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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着臉的兩坨紅暈,月竹是直接倒下不省人事了,這一杯倒的酒量,之後自然是什麼事都沒有從紅娘嘴裡問出來,更何況他還是被大牛等一眾士兵扛回去。

紅娘坐在酒館門邊的小桌,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逐漸變淡,看着逐漸消失在巷口深處的月竹,起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堪堪掛在門框的木門,輕輕搖了搖頭,這不過,是一個沒沾過酒的小子罷了。

輕手將門關,紅娘再次坐到酒桌旁,伸手將自己面前的酒碗滿,眸光複雜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酒碗,達官貴族什麼的,還真是令人討厭啊。

另一邊,大牛一行人走在路,兩個人一左一右扛着醉酒的月竹,走在大街怎麼看怎麼怪異,畢竟,大白天醉酒的人,真的很少見。

“牛統領,紅娘今個兒到底是怎麼了?她平時脾氣雖說是暴了些,但對兄弟幾個也挺好的啊,怎麼對軍師大人這麼反感呢?軍師大人應該是沒有得罪過她才對吧?”

一名小兵與大牛並肩,扛着醉酒的月竹向軍營的方向走去,大牛瞥了一眼小兵,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還記得前任軍師不?紅娘的爹娘,是被那人害死的。”

聞言,小兵面色一怔,語氣帶了些許驚,臉跟着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色彩。

“牛統領,你說的軍師,是那個惡名昭彰,通敵叛國的軍師石恩?”

大牛不語,卻是輕輕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天高高懸掛這的驕陽,今天太陽這麼大,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些冷呢?

石恩,是安和城的前任軍師,他給將士和城百姓最深的印象,是目無人和仗勢欺人!他別的本事沒有,卻讓安和城幾乎每一個百姓都對他避之不及。

因為石恩這個人,自從自己任後,正事導師沒見得他干過一件,令人厭惡的事情倒是干過不少,今天強擄李家的姑娘,明天在城酒樓胡吃海喝,欠下一屁股債,從來不記得還錢這檔子事。

種種行為,絲毫看不出石恩是個軍師,一點讀書人溫爾雅的氣質都沒有,直白點還不如說是個街頭的地痞流氓!

但是這樣一個人人都討厭的人,竟然有膽子做出通敵叛國之事,一聽到這事,大多數人都是不信的,畢竟石恩看起來雖然是無賴了些,但也應該是沒那膽子去干這樣的事才是。

可偏偏是這樣一個欺軟怕硬之人,做了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一件事,因為,石恩所通的敵,不是亞大陸除蒼炎之外的其他四國,他通的敵,是妖族!

眾人雖然不相信他又那個膽子,但這是將軍和幾個弟兄親自看到的事情,怎麼可能有假,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想必妖族是給了石恩很大的一個籌碼了吧。

但找卧底也得找個像樣的不是?石恩這樣的,恐怕是那妖族之人當天眼睛沒擦亮堂吧。

而紅娘的爹娘,是因為石恩身份暴露後被妖族滅口想要刺殺他的時候連累的,所以,紅娘對於妖族,對於軍師這個稱呼,有些敏感。

回到軍營,大牛和小兵將月竹扛回到軍帳,輕手輕腳地把肩的人扶到床後,兩個人便準備離開,可腳步剛剛邁出,身後便傳來一聲囈語。

“冷,,冷,,,”

大牛和小兵相視一眼,不約而同轉過身去,來到月竹床邊,大牛彎下腰。

“大人,剛剛你說啥?可以再說一遍嗎?”

音落,兩人卻是再也沒有聽見月竹的低語,兩人相視一笑,軍師大人這怕是說起醉酒的話了,他們還是去外面等等,軍師大人醒了後再說吧。

兩人再次轉身,準備離開軍帳,可轉身的瞬間,身後床榻他這的月竹立刻皺起眉頭,身體不自然地抖着,像是在極力忍耐這什麼,忽地,月竹猛地睜開眼睛,從床彈起,烏黑的瞳孔漫了些許血絲,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睜眼的瞬間,一月竹為心,整個軍帳在眨眼間陷入了一片刺骨的寒意,剛剛轉身要離去的大牛和小兵兩人的身軀,也在瞬間被凍成了兩個冰人,臉,甚至好保持着調笑,絲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月竹愣愣地看了面前早已被凍作冰晶的床帳,三秒鐘後,再次閉眼睛,竟之徑直栽倒了下去。

整個軍帳,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寒涼,在這個並不炎熱的冬季里,卻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酒館,紅娘端起酒碗的身子猛地一顫,捂着胸口從座位栽倒下來,碰倒了桌的酒罈,酒罈落地,應聲而碎,泛起一陣酒香,灑落在地的酒水,卻在瞬間凍住,在地面漾出水花的形狀。

主軍帳,馮建軍扶着自己的額頭,一臉慍怒地看向地跪着的人。

“廢物!不是一棵草而已都拿不到,虧你還自詡什麼神偷!”

首座下,跪着的男子戰戰兢兢,臉被一張黑巾蒙住,身子卻抖如篩糠,剛想開口辯解什麼,迎面便撞馮建軍打來的一掌。

蒙面男剛剛張開想要說什麼的嘴巴此張開,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一掌斃命!

揮出一掌後,馮建軍仍是穩穩坐在首座,伸手扭了扭自己又些發痛的眉心,在樣的下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馮將軍,你不給這傢伙一點辯解的機會嗎?他剛剛好像要說什麼來着,你這毫不留情的一掌下去,我們這關於寒風草的線索徹底斷了,我跟面,可有些不好交代啊。”

偌大的軍帳,突然傳出一道女聲,但環顧軍帳四周,都只看得到馮建軍一人,若是肖令雪在此,定能聽出這聲音的主人,可不是之前襲擊卡萊斯拍賣行的那名妖族女子——漣漪!

馮建軍冷哼一聲,這人是想那頭的人來壓他嗎?

“一個任務失敗的廢物,我要他還有什麼用?任務失敗,從他嘴巴裡面出來的東西,不過是些討饒的話罷了,你難道想聽?”

“馮將軍,有些話,真的不能說的太滿,這寒風草的事,你還是自己看着辦的好!”

“這件事,不牢左使費心了,有些事,我自會處理好!”

“這樣的話,那本使恭候馮將軍好消息了。”

言罷,只見馮建軍落在地的影子微微顫動了幾下,女聲散去,徒留馮建軍一人,在偌大的軍帳沉思。

夕陽西下,月梢頭,夜風輕輕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安和城的一切,卻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

翌日清晨,紅娘緩緩起身,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眉心,睜開有些惺忪的眼睛,表情略顯迷茫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這裡是?酒館?我昨晚到底剛落什麼?為什麼會睡在這裡?”

心頭髮出一連串問號,紅娘勉強支撐起自己有些發麻的手臂,手指觸及到地碎裂的酒罈時,紅娘身子瞬間一頓,低頭看去,眼眸倏地瞪大。

這,這這這!這滿地的冰渣子是怎麼回事?昨天她到底幹了什麼?紅娘蹲坐在地,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里,費力回想這昨天發生的事情。

月竹等人走後,自己關了酒館的門,然後,一個人坐在酒桌旁,喝了,對!自己是喝了酒之後才暈倒的!這酒,有問題!

可這是自己親手釀的酒,怎麼會出問題?除非,被人動了手腳,可誰會如此無聊對一壇酒下料呢?

使勁揉了揉額前的碎發,紅娘一骨碌從地坐起,使勁搖了搖頭,動腦筋思考什麼的,果然還是不太適合自己,先把酒館打掃一下再說吧!

紅娘轉身,正準備到角落裡拿掃帚,可腳剛一邁出,便被地凍成冰塊的酒滑到,整個身子要朝後倒去。

心頭一驚,紅娘快速運起丹田的武力,翻身要朝後打出一擊以穩住自己的身子,可手時揮出去了,想象的力道倒是沒出來,手裡面倒是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根冰柱,嚇得紅娘連忙側身,“撲通”一聲,紅娘再次栽倒在地。

這是怎麼一回事?紅娘驚地看着面前的細如木棍的冰塊,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了下,但除了些許冰冷外,這冰柱沒有任何的特之處。

再次環顧了一圈四周,紅娘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她可銀肯定,現在這酒館裡面,除了她再也沒有其他人了,但這冰柱,是從哪來的呢?

狐疑地眨眨眼,紅娘再次起身,卻是聽聞身後嗖的一聲,立刻轉身。

“誰?!”

單手揮出,一道武力揮出,一隻灰毛老鼠瞬間被定在了半空,“嘭咚”一聲落到地,碎裂開來,絲毫不見半分血色,卻是完完全全的死透了。

紅娘一驚,立刻收回手,緩緩將手轉過來,將手心面向自己,剛剛那武力,是自己揮出去的嗎?自己何時,擁有了冰系的元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