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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稍作休整後便出發走向了森林深處,瘴氣林光線不好,但正午已過,太陽的陽氣弱了不少,要看清周遭的景物也變得容易了許多。

雖說這一點對於肖令雪和君墨衡這樣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但對於隊伍的其他人而言卻是減輕了身不小的負擔,在這充滿未知的危險的地方,體內的元素力和靈力多一些總歸是好的。

一路走來,一行人卻是連一隻妖獸都沒碰見,這狀況叫隊伍的這群鐵血漢子感到有些不明所以,雖說沒有遇見妖獸時好事,省去了自己戰鬥時要消耗的體力,但走了這麼久,除了一棵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樹藤,其餘的什麼鬼影都沒看到,這不是耍他們玩嗎?

他們可是抱着到瘴氣林大戰一場的心思來到,連為國捐軀的心都準備好了,可是半天都沒看到半隻妖獸!

這怎麼叫人心不鬱悶?

但叫人鬱悶的同時,眾位將士卻是不得不佩服肖令雪這個所謂的“隊長”了。

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在這危機四伏的瘴氣林,竟然可以如此精準地避開妖獸,只是遇見一些怪怪的植物昆蟲而已,如此這般,躲掉一次是運氣,每一次都躲得掉,那便是實力了!

見識到肖令雪這所謂的“實力”後,隊伍的一眾將士對肖令雪心存的那一點最後的懷疑也徹底地被打消了去,有這樣一位“隊長”帶領,自己活着出去,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此刻,若是肖令雪知道身後這幫將士心所想,一定會毫無形象地沖眾人翻一個白眼,感情自己帶着他們走這條路被其他人合計着是幫他們保命是吧?

雖說這條路是自己在次跟蹤紅娘發現的,但這也是之後自己經過證實才發現的。

這條路周圍遍布這一層濃郁的暗元素,使得妖獸有些害怕,不敢太過靠近這邊,所以這一路走來,並不會看見什麼妖獸,更不會突然出現什麼妖獸的襲擊。

但妖獸時避免了,其餘本生活在這瘴氣林的生物,自己沒辦法避開了,若是自己一個人還好說,三下五除二可以不動聲息地避開這些東西,但若是身後跟着這麼一伙人,隊伍只得是慢慢前行了。

畢竟,她也想知道馮建軍把自己這麼個“小屁孩”任命為這隊伍的隊長的原因,更想知道,對於蒼炎皇室勾結妖族的事情,馮建軍到底知道多少!

與此同時,另一邊,蒼炎邊疆,安和城軍營大帳,肖震滿臉怒容地衝進主帳,手緊緊握着一根紅纓槍,看着不是要去找人好好說話的樣子。

守在主帳門口的兩名士兵見狀,立刻將立在身側的長槍握緊,擋在了肖震面前。

肖震腳步一頓,抬眼滿是冰冷地掃視了兩人一圈,忽地,手的紅纓槍一甩,兩名士兵手握着的長槍便直直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營帳前面,直直插入砂石之。

兩名士兵見狀,自知不是肖震的對手,卻還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主帳前面,不讓肖震前進半分。

肖震見狀,眸光愈發冰冷了幾分,但冰冷之下,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讓開!”

肖震沖兩名士兵大呵出聲,卻仍不見兩人有絲毫退意,其一名士兵大着膽子,朝肖震道:

“肖副將,您這般闖入將軍的主帳,怕是有些不妥,你若是心平氣和的進去,我們是定然不敢攔你的,但現在這情況,我們身為守門的兩個士兵,着實不好做啊。”

一邊說著,士兵臉跟着露出了左右為難的神色,看得出這守門的士兵,也不是個一般人,至少,和那些軍營大字不識半個的將士不一樣!

手一翻,肖震手的紅纓槍在手轉出一個漂亮的槍花,直直對剛剛開口說話的士兵面前,只要在向前一寸,定有血光飛濺!

“我說了,讓開!”

看着距離自己脖子如此之近的紅纓槍,士兵原本還頗為淡定的臉立刻浮現出驚懼的神色,伸手想要推開脖子的紅纓槍,卻在剛剛抬手的瞬間,脖子直接傳來了槍尖冰冷的觸感。

身軀猛地一個激靈,士兵立刻便不敢再動了,面驚懼的神色緩緩變為訕訕的笑意。

“肖副將,咱們都是軍營的人,一切好商量不是?”

“別廢話!給我讓開!”

沒給士兵再次開口的機會,肖震的紅纓槍再次向前幾分,只要稍稍用力,這名士兵的脖子會被划出血痕!

士兵這下為難了,將軍現在不在軍營,自己若是將肖副將放進去了,之後的事情,自己可不好交代了。

在肖震看不見的地方,士兵眼眸深處,緩緩撫一層淡淡的殺意,叫人根本無法察覺。

士兵悄悄將手背到身後,指尖倏地出現三枚黑亮的飛鏢,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發出令人膽寒的冷光。

“讓他進來吧。”

正當士兵即將要把自己手的飛鏢甩出的瞬間,身後的主帳忽地傳出馮建軍渾厚有力的聲音,士兵指尖的飛鏢立刻消失在了暗處。

沖肖震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士兵向後退了一步,抬手向肖震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肖震可以進去了。

肖震冷冷看了士兵一眼,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大步朝營帳走去,手的紅纓槍,在空划出一個狠厲的弧度,穩穩噹噹地落到肖震手。

一進主帳,肖震便可以看見背對着自己的馮建軍,馮建軍沒有回頭,只是低頭看着面前的軍事布防圖,語氣淡漠而疏離地道:

“這麼著急找本將,肖副將是有什麼急事嗎?”

聽着馮建軍這樣的語氣,肖震更加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的紅纓槍對着馮建軍便是狠狠刺了過去!

紅纓槍在空發出刺耳的嗡鳴聲,震得人耳朵生疼,但算肖震做出如此不和規矩,甚至說是大逆不道的動作,馮建軍還是沒有移動身子半分,任由紅纓槍直直刺來。

“嗤!”一聲,紅纓槍刺物體的聲音響起,肖震面色難看地看着面前的馮建軍,伸手一把揪起馮建軍的衣領,怒氣沖沖地朝馮建軍大吼。

“為什麼?為什麼叫令雪去干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害死一個月竹還不夠嗎!?這回還把主意打到令雪身!他可是我們肖家直系一脈唯一的嫡子,你這麼想讓大哥斷子絕孫嗎?!他有你這麼一個下屬,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

馮建軍對於肖震如此動作,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將肖震揪在自己衣領的手一根一根地掰開,在掰開肖震最後一根手指後,馮建軍淡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肖震,你若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話,大可不必與我說些什麼,人已經出發了,算你現在去追,也已經來不及了,這,是命!”

聞言,肖震的拳頭緊緊攥起,面色十分難看地朝馮建軍狠狠瞪去一眼,伸手越過馮建軍,將插在軍事布防圖的紅纓槍一把拔起,大步流星地朝主帳外走去。

見肖震的身影消失在主帳,馮建軍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繼續看向身後的軍事布防圖,只是目光遲遲停留在了被肖震紅纓槍劃破的窟窿。

肖震,我只是在賭,將自己的全部,放在一個少年身,用自己的全部,去賭!

這邊,肖令雪引領這眾人,快步朝之前跟隨紅娘進入瘴氣林深處的傳送法陣走去,但來到之前的地方,肖令雪卻發現之前的灌木叢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只留下一股濃郁的妖氣,叫人很是不舒服。

君墨衡將自己的下巴抵在肖令雪的頸窩處,一臉慵懶地看着地殘留下來的氣息,對着肖令雪的耳根輕輕吹了一口氣。

“這氣息,可不是這瘴氣林可以孕育出來的啊,看來,有趣的人來了。”

看着好似沒有骨頭的君墨衡,肖令雪十分嫌棄地抖了抖自己的肩膀,卻總歸沒有將自己肩這個“大型掛件”給抖下去,只得任由君墨衡“卡”在自己脖子。

感受到肖令雪這邊傳來的氣息,身後站着的一干士兵皆是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洛城只感覺自己有種自戳雙目的感覺,尼瑪自己出來時執行任務的,不是來看倆斷袖在這裡“秀恩愛”的啊!

賊老天,你是在欺負我洛城沒媳婦是嗎?

一路走來,一眾士兵對於肖令雪和君墨衡這時不時出現的曖昧動作已經由驚訝變為習以為常了,人家樂意,自己又能說什麼呢?

在這黑暗的環境下,自己長了雙眼睛還真是顯得有些多餘吶。

但沒等眾人尷尬多久,肖令雪和君墨衡便分了開來,肖令雪蹲在地,仔細檢查着地這股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氣息,眉頭跟着微微皺起。

正當肖令雪想事情想得入迷時,身後忽地傳來一道訝異的呼聲。

“前面,前面有個好大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