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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帝酒店雖說不是這座城市裡最華麗的酒店,但這裡的食物卻是堪比米其林大廚的水平的。廖米燕看着桌上菜肴端起酒杯,輕聲笑道:“想不到你這麼會享受生活啊。”

他點的菜肴不論刀功還是配料都極為精細,看得出來他對生活品質的追求,一定會是最好的,怪不得他想要得到JX集團。

廖米燕品了口紅酒,心裡盤算:不知道他這次約自己出來是為了什麼?

她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男人的話,雖然她真的美貌十足,但成年人的生活里絕不會只有愛情。

“在想什麼?”見她發獃,沈浩東問道。他約她見面,可不單單是為了吃頓飯這麼簡單。

“哦,在想你約我出來要做什麼?嗯?”廖米燕搖着酒杯,高腳杯里的紅酒晃動,趁着她的肌膚雪白。

沈浩東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愣了幾秒,朗聲笑道:“哈哈,被你識破了啊……”

起身走到她身邊,附身耳語,“我這不是思念佳人心切嘛……急着想見到美人。”

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挑逗性十足。廖米燕淡淡一笑,嫵媚的挽了挽頭髮,道:“這不是見到了嗎?”

“可光是見上一面,不夠啊……”沈浩東含住她的耳朵,“我訂了間套房……要不要看看?”

“嗯……”

……

將手機隨便向床上一扔,“我先去洗澡。”

聽着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廖米燕看着床上的手機,暗自糾結:要不要看看他手機里有什麼用的到的消息?

她望望浴室,心下盤算:沈浩東洗澡應該要不了多久,不過翻看他手機短信的時間應該是夠了。

急忙過去拿起手機,生怕下一秒那人便從浴室出來。點開第一天消息,蹦出來的就是江城軒的照片,照片里他抱着一個女人,樣子分明不是夏雨溪,這樣子看上去很眼熟,可她就是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她。

她到底是誰呢?

算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這照片發到她手機上再說。

“叮”

照片剛一傳完,沈浩東就擦着頭髮走了出來。嚇得她趕緊關了屏幕將手機向床上一扔,裝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洗完了?”吸了口氣,壓了壓驚,慌慌張張的走了過去,“我去洗……”說完逃也似的跑進了浴室,她需要冷靜,這樣才能將這照片的用處發揮到最大。

沈浩東躺在床上看着手機,看見剛轉發給廖米燕的照片,陰測測地笑了:江城軒,等着吧……

他臉上的表情陰冷邪惡,像是邪惡的巫師害人前的得意模樣。

……

半個月的鄉下體驗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眼看着還有兩天就到了回去的時間,夏雨溪坐在制衣坊里加緊趕工。

半月前,因着林嫂眾多的舊衣服讓張大叔生了要給張大媽做新衣服的念頭。這才知道張大叔一家竟然有一間織布坊,不過因為年久如今只能製作家裡每年的用衣。

看着院外掛滿的彩布,夏雨溪一邊縫製一邊對正忙碌的張叔喊道:“張叔,這麼大的工廠您怎麼不請人制布拿出去賣呢?”

她這幾日忙着學張叔教給她的手藝,這問題就一直也沒問出口。現下正好快將衣服做完了,閑來問問。

她琢磨着,這個工廠最鼎盛的時期應該能容納下百來名工人。

張大爺正收拾的花布,聽見這話哈哈一笑,“這要是請得到工人,那還能把這場子廢到這兒?”

他家既然有這工廠,那祖上也是開場子的,不過後來工廠倒閉了,工人也就走的走散的散。而他家的制衣手法又是極其複雜獨特的,就算他願意教,那些工人也不一定樂意學。

本來早些時日請來些工人,可這製作布料的手法複雜榮多,難記不說還十分辛苦。工人的工資與其他的工廠差不了多少,他也想多給工資,可這布賣出去的價格與普通的棉布價格相同。工人被挖牆腳走的走,他還勉強將布料都賣出去抵了債,所以啊這工廠也就沒開起來。

不過張大叔一直留着工廠捨不得賣,畢竟是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僅是每年借給同鄉的村民用來織布做新衣服,沒回給他幾袋農物相抵罷了。

聽完張大叔的解釋,夏雨溪點了點頭深思起來。

她這幾天和張大叔一起制布的時候就覺得這布料獨特了,平常那些制布都是一個織女就可以織作的,而這個布料卻不一樣。

制布的線料就很是不同,將蠶絲與棉線按一定比例搓制出來,指出來的布料雖比不上綢緞細滑,卻比棉布多了些輕透感,手感相比之下也是輕薄許多。

摸着手下的布料,這很合適用來製作平時的夏裝,她覺得這些布料很適合她新設計的夏裝。細細算來日子,設計師大賽的複賽就快到了,她可以用這些布料來參賽。

張大叔整理好布料,看着掛在高處正等着晒乾的彩布,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他還不算老,還能幹!哈哈一笑走到夏雨溪身邊看着她縫衣服,還別說,她雖然是個小丫頭,但做起事兒來絲毫不拖拉。

張大叔本來想着帶着她一起做布料會慢上幾天,所以注意一定就立刻拉着她找材料,哪知這小丫頭不僅沒拖累,在熟悉了流程之後反而做的比他好,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讓他着實有些佩服。

因了夏雨溪的幫忙,他才能多做了好幾匹彩布,想着過兩天顏料晒乾後自己留一匹,剩下的都送給夏雨溪當做請她幫忙的好處了。

他怎會知道夏雨溪老早就打着這幾匹布的主意了……

將最後幾針收尾,夏雨溪把手上的衣服展開。

這是一款很普通的女士上衣,毫無特別之處,不過衣服上卻用刺繡點綴,領口和袖子兩邊各用不同的圖樣修飾,張大叔卻看着十分眼熟。

生怕自己粗手粗腳的摸壞了,張大叔只是隔着遠遠的指了指,“這繡的是什麼?”

“是張大媽嫁給您時穿的嫁衣上的圖案。”夏雨溪笑着說道。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想起來了,他和張大媽結婚那天的場景就如同昨日一般,眼裡滿是笑意,“我那時還納悶她衣服上是啥東西還能發光呢!”

轉頭看着夏雨溪做出一副自豪地樣子,“這種線,我還能制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