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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軒第二天很早的起了床,溫文這個時間已經在準備早飯了,江城軒突破抵在門口,環手抱胸的看着他道:“你不自覺,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他拿着抹布的手抖了抖,又鎮定道:“要說點什麼?”

江城軒氣笑了,在原地摸着下巴,轉了一圈又回來突然湊到溫文的面前,輕聲問:“難道何家小姐住院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果然,一句話成功讓溫文臉色變了,他停頓了幾秒鐘後終於承認:“對,跟我有關係。”

“你,真的不喜歡何家小姐嗎?”江城軒又問,但還是把胳膊搭在溫文的肩膀上說,“作為朋友,我只是單純的想關心一下你。”

溫文憋了好久,還是從牙齒縫了蹦出來道:“她很好,只是,我配不上她。”

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江城軒也不會說那些安慰人的話,只是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再好好想想。”

江城軒走到門口,突然又轉過頭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問:“你是不是心裡有人?”

如果不是,為什麼能那麼決然的拒絕呢?

這一次,溫文不說話了,而是繼續做之前被江城軒打岔的事情。

江城軒見溫文不理他,只能從廚房裡走出來。

他出去的這會兒時間,孩子們已經在樓下了,夏雨溪詫異的看着江城軒道:“我還以為你去公司了。”

反正早上一掀開被子就沒看到江城軒,那個時候夏雨溪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視線突然越過他,看着裡面的溫文,頓時明白了。

早飯之後,等江城軒剛坐上了車,夏雨溪就忍不住問:“他怎麼說?”

江城軒一邊開着車,一邊回答她說:“八成是心裡有人。”

“你怎麼知道的?”夏雨溪不太相信,接著說,“反正我不太相信,說不不定是別的原因。”

“該問的我都問題,不該問的我也問了,溫文一說到這個就不說話了,能不是心裡有人嗎。”江城軒問道,便是又繼續說,“行了,你也別摻和了,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他最煩這種事了,感情這東西他們這些外人是幫不上任何忙的。

道理夏雨溪都懂,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這一個上午,夏雨溪總是會不經意之間想起這件事。

臨近周末,連蘭蘭的電話突然來了。

夏雨溪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把安妮住院的這件事告訴她了。

但是,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心便是放下了,夏雨溪接通電話問:“蘭蘭,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以前咋咋呼呼的人今天卻異常的安靜,連連蘭蘭突然問:“雨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夏雨溪突然一頓,趕忙道:“沒有的事,你怎麼會覺得我有事瞞着你呢?”

連蘭蘭冷哼了兩聲道:“還不承認,你們兩個就是這麼對我的嗎,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還把不把我當朋友!”

一聲吼過來,夏雨溪忍不住將手機離自己耳朵遠點,等電話那邊說完,她立刻賠罪道:“我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肚子都那麼大了,真的怕你驚到哪裡,再說了,安妮的傷沒什麼大礙。”

說這一番話的意思就是為了安撫連蘭蘭的情緒,電話這頭都能聽到連蘭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夏雨溪在心裡把那個告訴連蘭蘭事情的人罵個千百遍,然後,又哄着說:“別生氣,現在就帶你去看安妮好不好?”

“現在就可以?”那邊總算安撫了,不太相信的問了一句。

夏雨溪趕忙道:“現在可以,你在家對嗎,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景浩會送我,把地址給我。”

夏雨溪傻眼,所以,她早就決定好過去,鬧了那麼久只是為了個地址而已?

夏雨溪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編輯短信發了過去。

連蘭蘭過去,她當然也要過去,剛出門,迎面撞上過來的江城軒。

他也沒問,就說:“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醫院?”走了幾步,夏雨溪突然止步問道。

“因為,連蘭蘭聽到的消息是從我這邊出去的。”

原來,他剛剛和安景浩打電話的時候無意把這件事說出來了,本來這也沒什麼,偏偏被連蘭蘭給偷聽到。

再然後,就算夏雨溪不說,他也能猜到。

夏雨溪瞪了好幾眼江城軒,要不是他告訴安景浩,哪有那麼多的事情。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安景浩的車在門口,車裡就只是安景浩一個人。

夏雨溪心急,極其大力的拍着玻璃,安景浩看到之後把窗子打下,道:“她剛剛上去了。”

“你也在這裡等着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江城軒也沒有出去,等過了幾秒鐘的時候,還待在車裡的安景浩突然就過來了,並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江城軒瞪了他好幾眼,安景浩只是笑着說:“一個人太無聊了,我找你說說話。”

江城軒白了他一眼,但到底沒怎麼搭理他。

夏雨溪慌忙的上樓,連敲門都沒有就進去了。

裡面兩個人的氣氛極其正常,看的夏雨溪一頭霧水。

“雨溪,那邊有座,你坐吧。”安妮指着靠窗那邊有個椅子道。

“好,我知道了。”夏雨溪挪到那邊坐下,眼神一直無意的瞥過去。

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簡直讓夏雨溪不敢相信。

安連蘭蘭摸着肚子,忍不住的看着夏雨溪道:“怎麼了,我們臉上有東西嗎?”

“沒……”夏雨溪搖搖頭,眼睛轉了轉,這才說,“就是,現在的氣氛和我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樣。”

連蘭蘭卻是告訴她說:“早就在你來之前說過她了,不過……”

說到這裡,連蘭蘭停頓一下,眼神突然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安妮道:“她都這樣了,我說那麼多的廢話也沒有用了。”

原來是這樣。

夏雨溪點點頭認同連蘭蘭的話,其實這樣也挺好,畢竟這兩個人一個是孕婦,一個是病患。

然而,夏雨溪畢竟要上班,只待一會兒就離開了病房,臨走之前說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