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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不成?你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廉道夫指着鴻澤斥道:“一個魔法足以殺死你,你還想要兩個魔法……”

“是兩個魔法正面對撞在一起……”鴻澤試圖解析道。

“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些什麼……”廉道夫說道:“我可不想成為帝國魔法學院有史以來第一個殺掉學生的校長。”

夜渢站在廉道夫的旁邊,她正翻看着魔法天書入門篇,夜渢注意到書有兩種字,其一種是羅世大陸的字,另一種字則從未見過。

夜渢快速默讀魔法天書入門篇,她是徹底被書的魔法理論所震驚,看起來這些理論非常瘋狂,而且很反常識。

“這是誰寫的?”夜渢舉着魔法天書入門篇問道。

“姬秀寫的……”鴻澤老實回答道。

“那個搗蛋鬼!”夜渢瞬間放下心來,她覺得這本書里的內容違反魔法常識,而且處處教人涉險,讓夜渢懷疑這是瘋子所寫的書。

當夜渢聽到是姬秀所寫的書後,夜渢想起了姬秀成為魔徒拆掉學院校舍的事,還以為是姬秀為了捉弄同學而胡亂編寫的書,畢竟在夜渢的認識,姬秀可說是帝國魔法學院有史以來最調皮的學生。

“是姬秀戲弄你,他可能是與你開個玩笑,你也不必將此書當真。”夜渢解析道:“姬秀與你都是剛入學院的新生,而且還晉陞魔徒不久,他怎麼可能寫得出像樣的魔法理論書籍。”

“……”鴻澤看着眼前的這位美女魔法老師,他發現這位夜渢老師似乎腦子缺根弦,在這位夜渢老師的眼,似乎所有的學生都是幾歲大的孩子。

鴻澤問道:“嘿嘿……夜渢老師啊……姬秀他可不是普通人,他寫的書絕對很有價值。”

“學生知道調皮搗蛋,學生寫的書能有什麼價值,等畢業了再說。”夜渢斥責道。

突然人群當傳來陣陣驚叫之聲,恐懼在人群蔓延,難民的人群變得焦躁不安。

廉道夫一行人距離南城區較近,此時可以隱約聽到從南城內傳出來陣陣尖叫之音,這種尖叫聲代表了危險,任何人聽到不明來歷的尖叫聲,都會產生一種想趕快離開的逃生欲。

鴻澤盯着南城區的方向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很不妙。”廉道夫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幾乎沒有考慮的時間,趕緊說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廉道夫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是一個大失誤,在廉道夫眼裡他自己的性命其實不重要,而周圍的那些難民的性命同樣不值一,在廉道夫的眼他覺得帝國魔法學院的學生才是最重要的。

廉道夫校長為了保住學生的安全,只想儘快帶人離開難民的人群,誰知卻引發了羊群效應。

難民的內心已經是極度脆弱,看不到明天的希望,只在乎眼前的掙扎。南城區傳來不明原因的尖叫聲,足以令難民的神經繃緊,此時的難民如同驚弓之鳥,任何的cìjī都可以引發群體性的騷動。

廉道夫想要從難民群逃離,那是因為廉道夫已經預感到了騷luàn即將到來,但廉道夫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轉身想離開的動作,卻令這場騷luàn提前到來。

廉道夫身穿魔法袍,因為穿的衣服實在太好,足以讓他在人群特別醒目。而廉道夫一個轉身動作,被一個高齡婦人所看到,那個婦人竟然喊叫了出來。

“啊————————————————”刺耳的尖叫聲響徹當場。

“閉嘴,你叫什麼!”廉道夫一手按住婦人的嘴,讓她再也叫不出來。

此時婦人的神經才稍稍緩下來,婦人在內心想着:我叫什麼?我為什麼要叫?我也不知道啊……我害怕才叫的……

其實是這名高齡婦人發現了廉道夫一行人與眾不同,所以故意跟在廉道夫的身後,沒想到跟在廉道夫一行人的後面,反而令高齡婦人覺得有安全感。

廉道夫一個簡單的轉身動作,打破了婦人心那虛假的安全感,所以她才會莫名其妙叫出來。

高齡婦人這一叫,足以令人群雪崩,刺耳的尖叫令恐懼的氣氛四散傳播,這麼多的人擠在一起竟然在瞬間升起了同一個想法。

我要儘快逃離這裡……我要儘快逃離這裡……我要儘快逃離這裡……

這麼多各色各樣的人,在平常時候這群人都不可能會想到一塊去,然而此時此地,這群人還真想到一塊去了。

轉瞬之間,驚叫聲、哭喊聲、咒罵聲、咆哮聲、怒吼聲、祈禱聲……各種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這麼多不同的聲音,代表了每個人不同的情緒,但是每個人卻只有一個想法,所有人都想逃離此地。難民們沒有目的地,跟隨着人群隨波逐流彙集在這裡,結果卻因為南城區傳來不明原因尖叫聲,令恐懼的氣氛在人群傳播,最後因為廉道夫的轉身動作,提前cìjī了人群的逃生欲wàng。

“哎喲,別推我!啊——誰踩我的腳——”鴻澤擋在人流的前方,夜渢、夜鈴婆婆等人全都站到鴻澤的身後。

“走!千萬不要停。”廉道夫喊道:“注意腳下,千萬不要摔倒,貼着人群散開,雙腳絕對不能停,你的背後被別人撞到,也絕對不能回頭,雙眼盯着前面的後腦勺一直走。”

此時難民人群的情況非常惡劣,已經出現了人踩人的悲劇,在人群摔倒在地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再站起來,滾滾的人群如同汪洋大海,倒在地的人只能成為海底的礁石。

慘叫聲成為了全場的主角,哭喊聲沒了,咒罵聲也沒了,咆哮聲全沒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cìjī着人群更加瘋狂,現場情況向著更加惡劣的程度發展。

“至高神與我們同在!”

“咚——”一聲清脆的敲銅之音傳遍全場。

“至高神與我們同在!”一個男人高舉着銅器,每喊出一句話,敲擊一次銅器。

銅器所發出來的清脆之音,迅速化解人群的恐懼心理,陷入瘋狂的難民逐漸恢復理智,此時所有難民全都跪了下來,所有難民面向這個男人朝拜。

最裡面的難民最先跪下,然後同樣引發羊群效應,一圈又一圈的難民陸續跪下,最後成千萬的難民跪倒在這片廢墟之。

所有的難民都露出了虔誠的面容,有一股信仰的力量正從所有人的內心滋生,這股力量驅逐了恐懼、也驅散了不安。

全場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除了那個手持銅器的男人之外,還有鴻澤也站着。

鴻澤震驚於眼前發生的轉變,他還吃驚於之前亂鬨哄的人群,突然變得井然有序。

“不是吧。”鴻澤震驚地說道:“這群人都是演員吧,他們是排練好的吧。全部人都跪下了,我不跪說不過去啊。”鴻澤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突出,於是也跪了下來。

那個手持銅器的男人開始默念經,周圍的難民變得極為安靜,默默聽着那個男人誦讀的經。

“為什麼突然搞這一出?他們在幹什麼?”鴻澤說道:“你們這樣搞,我很害怕啊,我怕跟不你們的轉變。”

“胡說八道什麼!”廉道夫罵道:“跟在我後面,爬出去。”

其實這種情況在烏星是很常見的,因為每個烏星人都信仰着神教,烏星人每天都會向至高神祈禱,隨便來一個人帶頭,都可以產生這種效果。

尤其是由神教的人親自出面,這樣號召平民向至高神祈禱的效率會更明顯,最重要是向至高神祈禱已經烙印到了烏星平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