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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秀安排好了秀城的一切事宜,便帶着伊古與道邪返回了天蘭城,如今的天蘭城外有魔獸圍城,內有靈體肆虐。

姬秀推算,如果天蘭城的靈體無法鎮壓住,那天蘭城會人心不穩,最終的結果是天蘭城大亂,以現在的救援力量是無法扭轉如今的局勢。

當天蘭城大亂之時,代表天蘭城將沒有任何秩序,一切的救援都無法展開,人心是支撐天蘭城的最後一根支柱,當這最後一根支柱都倒塌後,天蘭城喪失保衛的價值,因為連姬秀也救不回人心不穩的城市。

“為今之計,只能求助於神教。”姬秀的身影出現了天蘭城內,伊古與道邪站在姬秀的兩側。

在姬秀出現之後,對面也浮現出兩道人影,分別是月光誠與涼萬試。月光誠的衣衫還沾着點血跡,涼萬試還是老樣子,一手拿着碳酸飲料,另一手拿着蔬菜烤肉餅。

“走。”姬秀輕聲說出個走字,便轉身走,月光誠、涼萬試、道邪、伊古四人緊隨其後。

“停下!你們是什麼人?”突然衝出來一群人,擋住了姬秀的去路,只見這群人全是身穿神教的服飾。

“在下姬秀,求見天蘭殿主。”姬秀用響亮的聲音說道。

神教的那群人一聽姬秀報來的名號,明顯能看出,他們都事先得到了指令,一聽到是姬秀的名字,神教的人讓出了路。

當神教的人讓出路後,只見其走出來一個人,是濃眉年男人,他一臉高傲,走路的速度略慢,微微抬着頭,用鼻孔對着姬秀一行人。

別人擺架子是別人的事,姬秀完全不在乎,姬秀現在最缺的是時間,在天蘭城大亂之前必須要找到將靈體鎮壓下去的方法。

這件事說來也搞笑,靈體本身是七巧星的產物,姬秀身為七巧星人還要去請教烏星人如何鎮壓靈體。

“唉——”姬秀輕嘆一口氣,在內心想着:沒辦法,雖然我還沒查出靈體出現在烏星的準確時間,但是從推斷來說,靈體出現在烏星沒一千年,至少也有八百年,烏星人是在這漫長的歲月找到了對付靈體的方法。

“我要見天蘭殿主,麻煩帶路。”姬秀表現得很有禮貌,並急言道:“請你走快點,若是你走不快,我可以借輪椅給你。”

“嗯……”濃眉年男人一時語塞,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輪椅,但是他覺得姬秀的態度很不友好,前半句聽起來很順耳,後半句聽起來則很逆耳。

“你是姬秀?”濃眉年男人反而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姬秀愣了一下,於是沉聲再報名號說道:“在下姬秀,求見天蘭殿主!麻煩快些帶路!”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姬秀?”濃眉年男人怒指姬秀說道。

月光誠與涼萬試對望了一眼,他們兩人都覺得這個濃眉毛的神教之人不可理喻,而道邪則在旁邊偷偷笑了兩聲。

“……”姬秀伸手摸了摸腦袋,然後說道:“難道天蘭城還有第二個姬秀?”

“我初到此地,我的名號估計還沒人聽說過,誰會冒充我啊。”姬秀說道:“再說了,我想起你了,我在魔視箱見過你,你是站在天蘭殿主旁邊的小跟班,你沒記住我的臉嗎?”

“你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會被我記住。”濃眉年男人今天似乎要為難姬秀。

“……”姬秀無話可說,掏出懷的手機,對着神教的營地方向扔過去,姬秀是向營地的央地帶投扔過去。

“你大膽!”濃眉年男人叫道:“你扔了什麼東西進去?”濃眉年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等他再轉過身時,姬秀一行人全部憑空消失,嚇得他趕緊跑回神教營地之內。

而姬秀一行人則藉助空間魔法陣已經轉移到了營地之內,姬秀撿起地的手機,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對涼萬試說道:“涼萬試,你還記得天蘭殿主的帳篷是哪頂?”

“那老傢伙的帳篷起碼有十幾頂,他每隔一個時辰會轉移位置。”涼萬試說道:“當然了,這是他以前的lǎoxí慣,老傢伙的lǎoxí慣估計是改不了的。”

涼萬試曾經到過烏星,並認識了天蘭殿主,後來返回了七巧星,起碼過去了幾十年,在這段時間內,天蘭殿主的這些習慣確實不太會改變,畢竟人了年紀,那些養成多年的習慣會一直堅持下去。

姬秀輕輕一抬手,只見姬秀的手掌出現了一個高科技擴音器,這是從秀城傳送過來的物品。姬秀已經將秀城當成了自己的私人口袋,無論想要什麼,都可以隨時安排秀城的人準備好,再通過空間魔法陣傳送過來。

“天蘭殿主,我姬秀已經到此,想與你見一面。”姬秀使用高科技擴音器喊道:“天蘭城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如果不將天蘭城挽回來,那我還會繼續活着,而你將會葬身天蘭城。”

由於使用了高科技擴音器,姬秀的聲音傳遍了整座神教營地,不管身處營地何處,也不管距離姬秀多遠,所有人聽到的聲音都是同樣的分貝大小。

這時候,神教營地內衝出來了百號人,這些人全都是神教的服飾,一身金絲黑袍,看他們手各種各樣的法杖,知道這群人全都是魔法師。

被這麼多魔法師包圍,姬秀身反而透露出王者的氣勢,可謂有泰山崩於眼前而神色不變的氣概。

月光誠同樣神色不變,並且冷眼旁觀,有種事不關己的感覺;涼萬試只顧自吃自喝,正眼都不看神教的人,顯得神教眾多魔法師不過是其腳底的爛泥;道邪則有些慌張,因為他已經開始動腦筋,在被百號人包圍的情況下如何安然脫身,但道邪裝出一臉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模樣,彷彿天下劇變亦影響不了道邪的一袖清風。

而伊古嘛,還是老樣子,它只顧拍攝姬秀。

“天蘭殿主到!”一聲嘹亮的嗓音傳來,姬秀一行人的目光全部望過去,只見神教的人紛紛退後讓開一條道路。

天蘭殿主來了,在天蘭殿主的身後還跟着九位大魔導師,在場神教眾人皆身穿黑袍,唯獨天蘭殿主是身穿白袍,導致天蘭殿主像是夜空的皓月,如皓月凌空,光芒四散,一下子搶走了姬秀的排場。

但姬秀並不在乎這些東西,也沒想過要尋回排場,則是快步走向天蘭殿主,姬秀是嫌棄天蘭殿主走得像烏龜一樣慢。

“站住!”

“你幹嘛!”

“敢亂動弊了你!”神教的人再度逼近姬秀,因為姬秀快步行走的舉動已經觸動了他們的神經,畢竟天蘭殿主在此處,姬秀的行為很像是想對天蘭殿主不軌。

但是在姬秀的眼,這群人不是在保護天蘭殿主,因為天蘭殿主可是法聖修為,這種級別的修為已經具備了防禦能力,在攻破法聖的防禦之前,根本不可能一擊偷襲成功。

一群等階魔法師,爭着吵着說要保護天蘭殿主,如同螞蟻想要保護大象一般。實際是在表忠心,在天蘭殿主面前多出風頭,好讓天蘭殿主能注意到自己。

“退後,再不退後,我將你燒成灰燼。”

“神聖高潔的天蘭殿主,豈是你能靠近的!”

“無的至高神啊,世竟有如此愚蠢的凡人,求你寬恕他吧。”

“……”姬秀停下了腳步,這群神教的人當姬秀是踏腳石,想踩着姬秀好讓天蘭殿主能注意到自己。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高高在的人還沒說話,下面的人已經無法忍受了,實際只是表演給面的人看而已,而姬秀是他們用來表演的踏腳石。

“神教的人是這樣的嗎?”月光誠在後面輕輕問道。

“神教是這麼臭不可聞。”涼萬試也是輕聲回答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道邪發出一陣怪聲怪笑,同時在內心想着:妙啊,妙哉,妙哉啊……

姬秀現在不能解析,因為解析是沒用的,神教的人將姬秀當成了工具,沒人會在乎工具是什麼心情,神教的人只會在乎這個工具好不好用而已。

神教的人變得怒髮衝冠,變得義憤填膺,個個都群情激憤,全部人都在指責姬秀,他們恨不得撲來將姬秀撕成碎片。當然了,這些全都是他們裝出來的,裝給天蘭殿主看而已,天蘭殿主看着也很高興,內心暗暗自喜,於是也停下了腳步,繼續看戲。

“闖入神教重地,打擾天蘭殿主休息,簡直罪不可恕。”

“將他綁起來,然後將其弔死!”

“無的至高神啊,今天天蘭殿主竟然被這等低賤者打擾,乞求至高神祝福天蘭殿主。”

“嗯,不錯。”姬秀一掏懷的捲軸,頓時高溫四散,姬秀全身下一片通紅。

姬秀皺着眉毛,速展手捲軸,從捲軸當湧出了滾滾岩漿,岩漿沿着姬秀的身子一直流到地面。

岩漿包裹住姬秀的下半身,岩漿吞沒了姬秀的雙腳,岩漿以姬秀為心向四方擴散。

“不——”

“這是岩漿!”

“他怎麼還不被燒死!?”

“那是什麼捲軸?”

“到底是什麼捲軸?為什麼燒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