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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的關鍵證據,也就是我放當事人的口供,系刑訊逼供得來,屬於非法證據。請依據……”

除夕強姦殺人案的開庭日終於到來,林曼淑按照她自己的準則處理這個案件。正當她在法庭上做最後的陳述時,蕭慕白推門進來,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林曼淑本不會被周圍的環境打擾,但因為進來的人是蕭慕白,讓她格外在意。她的目光在蕭慕白身上停留,知道他坐下。林曼淑才繼續進行自己的陳詞。

“請依據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排除我方當事人的供述。另外,除供述外,檢方無法提供其他有效證據,請裁判長宣判我方當事人無罪。”

審判長敲響法槌,宣判結果,代表這場審判已經結束了。此案的嫌疑人王一恆,被宣判為無罪。林曼淑再一次保持了不敗的記錄。

法院的走廊中,林曼淑和王一恆相遇。此刻還未接觸強制措施的王一恆,在兩個法警的看守下,和林曼淑對話。

“謝謝林律師了,多虧了你,我的冤屈才能洗刷。”王一恆笑着說道,只是他的笑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林曼淑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後說:“不是為了你,所以不用道謝。”

林曼淑說完就走了,但王一恆卻再次叫住了她,說:“但是林律師你知道嗎?從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來說,林律師真的是完美的類型。臉蛋是,身材也是。”

王一恆的話帶着調戲的意味,說話的時候視線還上下打量着林曼淑。那種輕浮的語氣和眼神,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林曼淑豈是會接受別人調戲的人,除了蕭慕白,沒有任何人能成功的調戲到林曼淑。她轉身走了幾步,到王一恆的面前。

“我能救你出來,也有辦法再把你送進去,所以少在我面前嘚瑟。”林曼淑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王一恆看着林曼淑離開的背影,臉上玩味的笑還未散開,自言自語道:“果然是有趣的女人。”

夜晚,林曼淑在江邊散步。偶爾會有風吹來,帶着幾分涼意,卻比冬天的時候好了很多。現在已經不下雪了,所以不會感到寒冷,自然也沒有為她披衣的蕭慕白了。

不過,這只是林曼淑自己的想法,蕭慕白從來就沒有離她遠去。就像現在,蕭慕白走在對面的路上,守護着林曼淑。

“難道想一起散步,就只能這樣了么?”

蕭慕白隔着馬路,看到了林曼淑。只可惜晚上的燈光太暗,他看不清林曼淑的臉。

這條馬路,一直都很安靜,幾乎沒有行人,也很少有車。所以蕭慕白偷看林曼淑的視線不會被遮擋,不過遠距離的看終究不能彌補這幾日的思念。

蕭慕白想了想,就這麼被甩實在太委屈了,所以想找個機會和林曼淑談一談,無奈林曼淑不接他的電話,也不回短信,他就只能親自找到家中了。蕭慕白盤算着何時到馬路對面,和林曼淑並肩一起走。

是直接過去呢?還是先打個電話告知一下呢?過去之後要怎麼做呢?直接抓着她手,還是先擁抱?或者乾脆來個強吻怎麼樣呢?

“果真,還是強吻好一點吧。”蕭慕白自言自語道。

正在蕭慕白盤算着該如何挽回林曼淑的時候,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馬路對面,擋住了他看林曼淑的視線。

“艾西……這個人,好好的幹嘛突然停下。”蕭慕白抱怨道。

“啊……”

一聲尖叫從馬路對面傳來,那分明是林曼淑的聲音。蕭慕白當即覺得事情不對,二話不說就往馬路對面跑去。這時,停在對面的麵包車發動了,車子離開,卻沒有看到林曼淑。

以蕭慕白多年的偵查經驗,林曼淑很有可能被車上的人綁架了。如果是那樣的話……

“糟了。”

恰在這時,一輛摩托車駛過,蕭慕白將其攔下,亮出證件說:“警察,從現在開始臨時徵用你的車輛,謝謝配合。”

之後他也不管車主願不願意,就把人拉了下來,自己騎上摩托車去追剛才的麵包車。

“喂……真是,這算怎麼回事嘛。”被蕭慕白搶了摩托車的人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有點無語的說道。

林曼淑走在江邊的路上,突然有一輛車停下,上面下來一個人,強行將她拉上車,在那個過程中她感覺脖子上扎進了什麼東西,之後就沒有印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類似於倉庫的地方,周圍瀰漫著不太美妙的味道。她本人被綁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她的對面坐着一個人,雖然燈光很暗,但她還是認出了那個人。

“果真是你,除夕殺人案的兇手,王一恆先生。”林曼淑看着對方冷冷地說道,臉上絲毫沒有懼意。

聽到她的話,王一恆笑了,他說:“加上除夕夜的殺人案,我一共做過七起這樣的案子。那些被抓來的女人,不是哭着讓我饒了她們,就是害怕的不敢說話。能如此冷靜的,只有林律師你一個。”

“啊,難道因為是律師的原因么?才會這麼鎮靜。而且,看到我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是早就知道我是兇手了么?”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兇手了。”林曼淑坦然的說道,“你的笑容出賣了你。”

王一恆的臉上又浮現出玩味的笑意,說道:“見到能救我的律師,我那是高興才笑的。”

“不是高興,是玩味的笑,和現在一樣。”林曼淑說。

王一恆笑着低頭看着地面,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目光。

“那你為什麼還幫我?”王一恆問。

“之前不是說過了么?我這麼做,不是幫你,只是按法律流程辦事而已。你,和你做過的那些事,早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林曼淑的目光冷靜,一點都不像是被綁架,而像是在審問犯人。除此之外,她的眼神中還帶着一點不屑,那是最讓王一恆憤怒的。

“我做過什麼?只不過是替這個世界清楚那些不潔的女人而已。拋棄愛人、拋棄家庭,只顧貪圖,一切都是她們自己的錯。”

王一恆的聲音帶着憤怒,他看林曼淑的時候,如看獵物一般,那兇狠的眼神和野獸差不多。若是換成別的女生,此刻一定害怕的瑟瑟發抖了,但林曼淑依舊冷靜。

不僅如此,她好像在刻意的刺激王一恆,只聽她繼續說:“就算曾經被拋棄過,身為人,也不能做出那種事情吧。還是說,你根本不是人,是變態而已。”

林曼淑的話徹底惹怒了王一恆,他憤怒的踢開一旁的凳子,拿着匕首朝林曼淑走去。看着他手中閃亮的匕首,林曼淑的眼睛眯了起來。

蕭慕白一直跟着王一恆的車,卻在不久前被甩掉,車子不知去向。他急忙打電話給警隊的技術科,讓他們通過林曼淑的手機信號進行定位。

“怎麼樣?定位到了么?”蕭慕白着急的問道。

“手機關機了,目前無法定位。”技術科的人這樣回答道。

這下蕭慕白更急了,暗罵道:“該死。你先盯着,一旦有信號,立馬告訴我。”

接着蕭慕白繼續尋找林曼淑,他盡量讓自己冷靜,這樣才能進行分析。

“車是在三岔路口跟丟的,右邊的路很宅,麵包車過不去,肯定不在那邊。左邊是居民區,人多眼雜,綁了人也不可能去那邊。那麼就只剩下……”

蕭慕白看着眼前的路,如果真的是綁架的話,劫匪最有可能走的路就是這一條了。得出結論之後,蕭慕白立刻動身順着前面的路直走,他一邊走一邊尋找白色麵包車。

“曼淑,等着我,再等一等,我很快會找到你的,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蕭慕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如果林曼淑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他一定會責怪自己的。畢竟她實在他的眼前被人綁走的。

“別以為你幫了我,我就不會動你。”王一恆用匕首指着林曼淑說。

“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你把我抓來,總不會是為了聊天。”林曼淑說。

“該死的女人……”王一恆說著掐住林曼淑的脖子。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也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說著他舉起匕首,對準林曼淑的眼睛。

蕭慕白通過地圖鎖定了三個地方,是綁匪最容易藏身之處。第一個是附近的農家院,他已經去過裡面沒有人。現在他來到了第二個地點,是廢棄的倉庫。

他從外面看到了白色的麵包車,知道林曼淑很有可能就在裡面。當即決定進入,倉庫外面的大門緊閉,蕭慕白只能翻牆進入。

他動作輕盈的翻牆而入,落地無聲。接着他貓腰在院內走着,心翼翼的接近倉庫,與此同時,他已經拿出了腰間的配槍檢查並上膛。

王一恆本打算刺瞎林曼淑的眼睛,但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道:“不,不,不能這樣。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林律師是令人着迷的女人,眼睛也很漂亮,不能就這麼浪費了。你和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他說著就要用手撫摸林曼淑的臉頰,那變態的神情看着都讓人作嘔。是啊,他本來就是變態的強姦殺人犯,腦子裡自然不會有什麼高尚的思想。

蕭慕白從窗外剛好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就破窗而入。伴隨着玻璃破碎的聲音,蕭慕白進入倉庫。看到他,林曼淑的眼中不乏驚訝。

隨後,倉庫的門被打開,寥寒予和鍾南走了進來。

王一恆見情況不妙,立馬挾持了林曼淑做人質。

“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王一恆將匕首抵在林曼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