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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白在辦公室看案件資料,雙腿往桌子上一翹,好不愜意。

“你怎麼還在看這個案子?都已經結束了。”張信湊過來說道。

“嗯,我知道,就是有些疑點。”蕭慕白說。

“什麼疑點?”張信問。

“在律師來之前,潘亮一句話都不說,律師來了之後,他就什麼都招了,不覺得奇怪嗎?”蕭慕白說。

“這有什麼奇怪的,肯定是律師開導他了唄。”

張信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蕭慕白一眼,說:“你該不會是……因為方律師和林律師大學的時候感情還一點,吃醋故意找人家的岔吧。”

還沒等蕭慕白回答,張信又說:“是吧,我就知道是那樣,唉……做男人不能這麼小氣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能太在意。”

張信現在似乎已經認定蕭慕白是因為看方正伍不爽才懷疑人家的。自從那天蕭慕白讓方正伍等了幾個小說才允許會面之後,他和方正伍是情敵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警局。

要不怎麼說這個警局沒有秘密呢,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傳的都非常快。

“我看你是想挨打了。”蕭慕白說著舉起手中的文件打張信。

“嘔吼,怎麼對長輩呢。”張信義正言辭的說道。

蕭慕白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他說:“才比我大幾歲你就在這兒倚老賣老,真是……”

張信比蕭慕白大個一兩歲,平時也比較玩的開,這樣開玩笑的打鬧誰也不會生氣,反而還活躍了辦公室沉悶的氣氛。

“你們兩個,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任濤一進門就看到打鬧的兩人,訓斥道。

“是他先動的手。”張信告狀道。

“行了,多大的人了,還告狀,跟小學生一樣,在新人面前也不怕丟人。”

任濤說著向旁邊挪了挪,變落出了站在他身後的人,是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察,剪了一頭短髮,顯得乾淨利索。

“來,互相打個招呼吧。”任濤說。

女警察先鞠了個躬,然後笑着說:“大家好,我叫任依諾,從今天開始就在刑事3隊工作了,還望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張信看到任安安,自動變得正經起來,說道:“我叫張信,他是……”

還沒等張信介紹蕭慕白,任安安就走到蕭慕白面前,一臉崇拜的說:“你就是蕭慕白蕭警官吧,我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你,據說你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所有科目全優的畢業生,真是厲害。”

蕭慕白也是那種自帶磁力吸引的人,有他在旁邊,完全壓住了張信的光芒。氣的張信不禁在一旁死死的瞪着他。

對於任安安的那番誇獎,蕭慕白只是笑了笑,客氣的說:“沒有那麼誇張。”

“陳立,你也過來認識一下吧,以後就是同事了。”任濤見陳立坐在辦公桌前不動彈,就喊道。

但陳立現在正處於靈魂出竅的狀態,根本聽不到任濤的話,所以也沒有回應。

“那小子還沒好嗎?”任濤問。

“估計短時間內都會這樣了吧。”

蕭慕白也擔心陳立的狀態,他到現在都沒有從孫雨彤的死亡中走出來。以前這個辦公室里最吵的就是他了。

“唉,先不管他了。”任濤又對任安安說:“那邊那個叫陳立,最近有點消沉,你不用在意。”

“嗯,知道了。”任安安說。

“我們提前不知道你過來,也沒準備你的桌子,今天先湊活一下吧。”任濤又說。

“先做我的桌子吧。”張信殷勤的說道。

“那樣不好吧。”任安安說。

“沒什麼不好的,走吧。”張信說著奪過了任安安手中的箱子,幫她搬過去。

任安安也就跟了過去,兩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聊天。

“不過,你也姓任,不會和我們隊長有親戚關係吧。”張信問道。

“沒有,我也是才知道隊長和我一個姓的。”任安安說。

“也是,你們肯定不會是親戚的。你長得那麼漂亮,我們隊長就……”

張信只顧着說話,都沒注意到任濤已經走到他身後了。直到任濤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才反應過來。

“臭小子,我長得怎麼了,我看你又欠收拾……”

任濤的暴怒聲,張信的道歉聲,蕭慕白和任安安看熱鬧時發出的笑聲,都不能引起陳立的注意。

他的視線隨便停在一個地方,也沒有焦距,心早都不知道飛往什麼地方了。

沈凌珊和方正伍吃飯時聊起了很多從前的事情。

沈凌珊說:“學長,你還記得打的最後一屆法庭模擬賽嗎?”

“當然記得了。”方正伍說。

“當時本來想和學長一起組隊的,但你竟然選了曼淑,我不知道有多傷心呢。”沈凌珊說著做出傷心的表情。

方正伍笑笑說:“曼淑不是一個人嘛,但是你不一樣啊。凌珊你就算沒有我,也能找到組隊的人,但曼淑就不一樣了。”

“因為曼淑沒有隊友才選的她嗎?不是因為她比我優秀,也不是因為喜歡她,我就知道是這樣。”沈凌珊說。

寥寒予在一旁看着沈凌珊和方正伍聊的很嗨,終於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他起身走到沈凌珊面前,拉起她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沈凌珊驚訝的問。

“還能幹什麼,都聊了半個多小時了,不行了,我等不下去了。”

寥寒予說著拿起沈凌珊的包,橫抱起她就往外走。

“喂,你……”

此刻最驚訝的是方正伍,他不知道寥寒予的身份,還在盤算着要不要報警。

“不用擔心,那位是沈檢察官的男朋友,估計是看到你們聊天聊太久吃醋了。”服務員在一旁說道。

“男朋友嗎?”方正伍問。

“嗯,他們兩個關係可好了,經常來我們這裡約會,所以店裡的人都知道。”服務員解釋完就離開了。

方正伍饒有興趣的看着寥寒予的背影,喃喃道:“原本是跟在曼淑身邊的人,竟然成了凌珊的男朋友,世事還真是無常啊。”

更無常的是,十年前林曼淑和沈凌珊都是圍在他身邊的人,現在各自都有了歸宿。他依然是漂泊無依之人。

“看來是我回來的太晚了。”

方正伍的心中閃過一絲惆悵。只是這惆悵,是因為失去了林曼淑,還是因為失去了沈凌珊呢?

寥寒予一直把沈凌珊抱到外面才罷休。

“你抽什麼風啊?大白天的多尷尬。”沈凌珊指責道。

“男朋友抱女朋友是天經地義的,有什麼尷尬的。”寥寒予理直氣壯的說。

“唉~你可真是幼稚。”沈凌珊說。

“我不喜歡你跟他有接觸。”寥寒予說。

“我們是因為工作才接觸的好嘛,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沈凌珊問道。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他,萬一他對你起了歹心該怎麼辦。”寥寒予說。

沈凌珊覺得他的這個說法很搞笑,說道:“學長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怎麼不是。他分明就長得就像壞人。再說了,你不記得你們上大學的時候了,同時招惹你和曼淑,看你們互相鬥來鬥去,他肯定看的不亦樂乎呢。”

寥寒予的醋罈子已經被打翻了,渾身上下散發著醋味。

“那你呢?你不是也讓別的女人因為你爭風吃醋么。”沈凌珊開玩笑的說。

“我可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他只能讓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我能讓一群女人因為我爭風吃醋。”

“哎噫,你真是,還好意思說,花心的男人,花心……”

沈凌珊說著用包去打寥寒予,因為是開玩笑的,打在寥寒予身上不痛不癢的。沈凌珊站在台階上,為了追打寥寒予,一個沒注意就踩空了台階,還好寥寒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扶住沈凌珊之後,寥寒予還趁機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周圍有幾個路過的人,看到她們這樣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你幹嘛呀,大家都看着呢。”沈凌珊嬌羞的說道。

“看着就看着唄,你是我女朋友,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嘛。”寥寒予說著摟着沈凌珊繼續往前走,羨煞一群單身狗。

“今天我們隊又來了一個人。”

蕭慕白把工作上的事情分享給林曼淑。

兩人坐在天台的沙發上,望着星空點點。林曼淑枕着蕭慕白的腿,安詳又滿足。

“男的女的。”林曼淑問。

“女的。”蕭慕白答。

“不許和她搞曖昧哦,我會生氣的。”林曼淑警告道。

蕭慕白勾唇笑了起來,說道:“知道了。”

“知道了是幾個意思。你應該回答:不會和她搞曖昧。”林曼淑強調道。

見她如此句斟字酌,蕭慕白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說:“好,不和她搞曖昧。只和你搞曖昧。”

聽到他的話,林曼淑滿意的笑了笑。

這一天晚上,城市上空的星星比以往要多,似乎趕在今天全部出來了一樣。

“今天的星星真多啊。”林曼淑感嘆道。

蕭慕白抬頭望星空,漆黑的夜空中掛滿閃亮的星,似是鑲嵌在黑幕上的寶石。

“真想摘一顆下來。”蕭慕白說。

“星星好好的掛在天上,幹嘛要摘下來?”林曼淑問。

“想摘下來鑲嵌在這裡。”

蕭慕白說著從口袋裡拿出兩枚戒指,放到林曼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