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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他往後剛退了一步,就看到自己面前那片虛空之中,突然產生了一個裂痕,等不及他思考着到底是什麼,就看到一大團氣勢滔天的火噴涌而出。

玄宗趕緊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到他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就發現地上躺着一個烏漆抹黑的東西……

之所以說這是東西,就是因為玄墨一時之間無法辨別這到底是什麼,看上去像是一個人,但卻沒有一個人應該有的顏色。

玄宗不敢走近,畢竟他只是一個藥師,萬一面前這一坨東西是什麼可以對人造成危險的,那他豈不是連跑都跑不掉。

尤其是玄宗在看到這段東西,在開始蠕動之後。他更是不敢上前了,趕緊急速的往後退,生怕這團東西突然就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那團東西確實是站了起來,玄宗現在也能夠確定了,這一團東西應該就是個人。

而且那人還忽閃着兩個眼睛看着自己,然後突然吃了一排大白牙對着自己笑了起來,玄宗之所以能夠認出這人的表情,純粹是因為現在她整個臉上唯一白的就是這三個地方了。

“玄宗!”

玄宗聽到那人出生之後,瞬間就瞪圓了自己的眼睛,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聲音可是蘇晚蕭的聲音啊!

“蘇,蘇蘇?”

蘇晚蕭趕緊對着玄宗擺了擺手,然後提着自己已經被燒得快成炭的衣服跑了過來:“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幸運,從神玄空間里一出來見到的就是老熟人,我害怕如果真的見到什麼不認識的人會把我當做怪物逮起來呢!”

“如果是你的話就太好了,現在夜君墨怎麼樣?”

果不其然,蘇晚蕭第一個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但現在玄宗想問的問題可多了去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先問哪一個,所以他只能把問題全都憋回了自己的肚子里,趕緊指着夜君墨所住的房間的方向,直接拉起了蘇晚蕭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蘇晚蕭一看玄宗這表情,便知道有些不對勁了,她趕緊側着頭問玄宗:“怎麼了?夜君墨是不是出事兒了?”

“我不是把他送出來了嗎?難道你們組的長老沒有替他醫治嗎?我可是聽說神玄山莊的長老醫術了得,怎麼可能救不了他……”

蘇晚蕭一下就慌了:“還是說他突然毒發了?但你不說你那葯應該能暫緩一下毒性嗎?怎麼可能?這麼短期之內就毒發了?”

玄宗邊跑邊對着蘇晚蕭搖頭:“不是你說的那些問題,墨王本來已經被救回來了,但是他看出來你沒有從神玄空間之內出來,所以情緒波動比較大,本來他現在的身子骨就很脆弱,可是卻還是超負荷的活動,所以剛才直接暈了過去。”

“你怎麼可以告訴他我沒出來?”

“你現在有這力氣就不要譴責我了,墨王那個人有多麼聰明你應該比我清楚多了,你覺得我能夠瞞得住他?所以你現在還是抓緊着急一下他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吧!”

“我族長老用了那麼長時間才把他救回來,還不知道以後會如何呢,結果他現在就自己在這裡玩起了不要命的遊戲,這一次到底怎麼樣還不好說呢。”

蘇晚蕭不敢多言了,只能跟着玄宗匆匆的跑到了夜君墨的房門外。

她剛想推開房門,就被玄宗攔了下來:“不要!”

“我族長老醫治病人的時候旁邊是不能有人打擾的,你還是不要進去了,有這時間不如先讓自己休息一下,我看你現在的狀態應該也不怎麼樣……”

玄宗本來是想安慰一下蘇晚蕭,但是沒想到自己話還沒說完,夜君墨的房門就突然打開了,兩個長老並肩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的遺憾之色。

長老看着玄宗,眼神若有若無的從蘇晚蕭身上滑過,增加了幾分探尋之意,但在這個關頭長老卻沒有多問,而只是對玄宗說:“進去看看吧,現在的狀況也不是我們能夠說了算的了……”

玄宗瞬間就明白了長老的意思,他臉色一下就凝重起來,蘇晚蕭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但卻也大致明白了長老是什麼意思,她飛快的抓住了長老的衣服,不敢置信的問:“長老,你們這,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這小子的命已經不歸我們管了,就看老天爺收不收了。”

長老一臉的惋惜:“這孩子應該是一代天之驕子,但也不知道為何命運如此坎坷,體內全都是毒素就不說了,現在竟然還淪落到這種地步,竟然要與天來搏命……”

“哎,天妒英才啊……”

蘇晚蕭獃獃的放開了長老的袖子,認這兩位長老走掉了,然後回過頭不敢置信的看着玄宗:“長老的意思……是……”

玄宗不想說,他做藥師這麼多年,真正接觸到生老病死卻是少之又少,基本上一直都在鍛煉自己的技藝,沒想到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情況竟然是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玄宗說不出口那個字,所以只能拍着蘇晚蕭的肩膀對她說:“你進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就是最後……”

玄宗沒有說完,蘇晚蕭就已經打開門跑了進去,她直接跪坐在了床邊,看着夜君墨和自己印象中已經截然不同了,她的印象之中夜君墨高大又可靠,雖然每天的表情都是那麼的陰沉,但是卻總是能夠給她安心的感覺。

蘇晚蕭知道自己這麼說,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可事實就是這樣子,她竟然從一個為了互惠互利才結合到一起的人的身上去尋找安全感,很荒謬,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的夜君墨跟以往的他完全不一樣了,臉上毫無血色,人也清瘦了,再加上現在是閉着眼睛的,甚至呼吸還有些微弱,他整個人都變得透明了起來……蘇晚蕭的安全感隨着夜君墨的呼吸一起變得薄弱了,變得透明了,就好像稍微一碰,蘇晚蕭的內心就要隨着夜君墨一同逝去一般。

蘇晚蕭顫抖的碰了碰夜君墨的手,那種涼意通過蘇晚蕭的指尖直達蘇晚蕭的心底,涼得她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