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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分完了贓物正要告別的時候。

天邊出現了一團數百丈的粉色雲彩,方向正是朝着他們而來。

天歲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怕是來者不善啊!

正如天歲所預料,來人未到可其聲音卻傳進了兩人耳中:“殺我徒兒,還想一走了之不成?”

聲音不大卻震得他們耳鼓嗡鳴且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慄,兩人只覺得身體汗毛倒豎,從脊椎骨湧起了一股寒意直衝頂門,心下大骸。

靈月有些害怕的說道:“一道聲音便如此恐怖,這難道是結丹期修士?我們趕緊逃吧!”

天歲死死的盯着越來越近的雲彩緩緩說道:“已經來不及了,待會你不要說話,見機行事。”

靈月深呼吸一口看着天歲認真的說道:“祝我們好運!”

天歲笑了笑,看向靈月十分認真的說:“怕什麼,大不了黃泉路上一起作伴。”

說完也不管靈月那氣得咬牙的樣子,神情又變得嚴肅起來,來人一定是結丹期無疑,修為比他高出一個層次。正面抗衡決對不可能有勝算,所以只可智取。

粉色雲彩轉眼就到了他們面前,現在天歲和靈月才看清原來粉色雲彩只是一團粉色霧氣。

“就是你們殺了我徒兒?”

聲音從粉霧中傳出,天歲和靈月頓時感到一股很強的靈力威壓向他們壓迫而來,靈月不由得倒退十幾米,而天歲則是在地上滾了好多圈撞到樹後才停下來。

咦……

粉霧中的人奇怪了一聲,隨後散去了粉霧。骨幡之上站立着一位黛眉鳳目的紅衣艷婦,盤起的髮髻插着一個翠綠玉質的發簪,額頭中間有一個梅花般狀的紅色印記。

紅衣艷婦放出神識在靈月和天歲身上掃了一遍,開口淡淡說道:“你們殺我徒兒,那我就送你們下去陪他們吧。”

天歲和靈月已經穩住了身形,光是靈力威壓都將他們搞得狼狽不堪,怕是殺他們也不比殺雞難多少。聽到紅衣艷婦要送他們下去陪葬。

天歲急忙說道:“前輩且慢,晚輩有話要講。”

紅衣艷婦絲毫沒有要聽他講的意思,舉起手就準備拍過去。

天歲見情況不妙急忙脫口而出:“前輩,我可能知道誰殺了您徒弟。”

紅衣艷婦聞言手緩緩的落下,冷冷說道:“給你一個機會,說吧。”

她很清楚自己的三個徒弟一個練氣巔峰兩個練氣八層,眼前兩人一個練氣十層,還有一個身上沒有靈力波動,如何能殺得了她三個徒弟。

天歲鬆了一口氣然後施禮說道:“前輩,我們來自東煜國,晚輩天歲,這是晚輩的妻子靈月。”

然後指了指飛雲寨起火的位置繼續說:“我與月兒途經此處見一位前輩從那起火之地遁出,怕衝撞了那位前輩惹來殺生之禍,不得以才在此地停留。我們二人也並未見過您徒弟。”

紅衣艷婦冷冷問道:“那人什麼修為?”

天歲愣了一下看向靈月說道:“月兒,你和前輩說說。”

靈月此時是滿臉通紅,這傢伙真能編,本姑娘正值青春妙齡,什麼時候成他妻子了。

靈月也知道當前保命要緊,對着紅衣艷婦說道:“前輩,那人應該是築基期修士。”

“哼!”

紅衣艷婦冷哼一聲說道:“區區築基期,也敢殺我逍遙骨的徒弟。”

又是一股靈力威壓釋放出來,這次沒特意針對他二人,不過也感到渾身難受。

天歲心中一驚,竟然是血骨門結丹中期的逍遙骨。

逍遙骨收起了自身氣勢,淡淡說道:“諒你們也沒能力殺得了我徒兒。”

逍遙骨本來在閉關,門內弟子來報滅了三盞本命元神燈,沒辦法只好急忙出關,知道滅掉的是自己徒弟三人的本命元神燈後火冒三丈,掐了一陣血印之後便沖飛雲寨極速趕來,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逍遙骨用神念探查了起來,一盞茶的功夫便睜開了美目,方圓百里沒有一位修行者。

然後看向靈月說道:“你說說那築基期修士的面貌特徵和遁往的方向?”

靈月猶豫了一會手指着東邊說道:“前輩,小女子修為尚淺,只看見那修士朝東邊遁去了,速度很快沒看清面貌,不過從身形看來應該是位男子。”

逍遙骨冷着臉說道:“我剛才以神識探查過,方圓百里都沒有修士蹤跡,跑得倒挺快的?”

天歲見逍遙骨如此不依不饒,心中可能還是懷疑他們,這樣下去早晚會露餡。如果回答不能讓她滿意的話,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天歲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想必那位前輩知道等您到來,他必然不是您的一招之敵,所以不敢多做停留。”

逍遙骨算了算時間,以築基期的修為再加上異寶,遁出百里也說得過去。心下對天歲的話也信了幾分,然後看向天歲淡淡問道:“你們要去向何處?為何你身上沒有靈力修為呢?”

天歲面露為難的神色說道:“實不相瞞,我與月兒相識多年,彼此之間早已經是情根深種。只是師門見我修為低下配不上月兒,讓我們只能睹物思人。”

說著看了一下手中的碧玉扳指,逍遙骨自然也注意到了。

天歲見狀,轉身看向靈月滿滿深情的繼續說道:“晚輩對月兒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無奈之下便帶着月兒遠離師門,去尋找一處不被師門打擾的去處。奈何天意弄人,路途之上中了奇毒,便散了功境,才得以保全性命。”

天歲頓了頓看向逍遙骨,見她眼中含有惻隱之心。

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承蒙老天眷顧,那怕從此以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月兒依然對我不離不棄。此生我們只想在凡俗之地尋個靜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說完便愧疚的握住了靈月的手。

此時的靈月眼眶已經有些微紅,眼睛之中隱隱有着淚珠打轉。滿腦子都是那句話“此生尋個靜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但是她知道全是演給這個老怪物看的,只不過沒想到天歲演得如此深情,將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這傢伙真是不要臉!

天歲也沒有注意到靈月的變化,他現在一顆心都是緊繃著,不賣力點說不定他們兩人小命就沒了。

天歲輕輕叫了一聲,“前輩?”

逍遙骨沒有反應。

天歲又叫了一聲,“逍遙骨前輩?”

這下逍遙骨也回過了神來,緩緩說道:“沒事,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曾經她也愛過,但是上天卻跟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且愛得銘心刻骨無法自拔。但是自古正邪不兩立,兩情相悅也未必能相依到老。他們二人和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相似,可是自己卻沒有他們的魄力,也留下了終身的遺憾。

逍遙骨打量了天歲幾眼,這個白衣青年雖然散掉了修為,但是見到她還能鎮定自若不卑不亢的,不由得高看了幾分。再看向靈月,雖然有靈力面具遮擋,但是豈能瞞過她的雙眼,生得也是眉目清秀惹人疼愛,兩人倒也是男才女貌,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憐惜二人的感覺。

天歲見逍遙骨的神情和氣勢沒有了之前的凌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如果方才要跑的話,跑不了多遠就會被對方擒下,他可不相信靈月和自己能躲得過一名結丹期修士的追殺,他也是在賭,賭逍遙骨不會無緣無故對他們兩個小輩動手,那樣太損她的威名了。

逍遙骨神色緩和了下來對二人說道:“你二人在此等候,若見我半個時辰沒有回來就自行離去吧。

天歲心頭一喜恭敬的說道:“晚輩二人就在前面密林之處休整片刻。”

逍遙骨見二人也算乖巧微微點了點頭,腳踏骨幡向著飛雲寨遁去。

見到逍遙骨遁走,靈月長吐了一口氣,剛要說話被天歲止住了,拉着靈月的手就奔樹林而去,進入樹林,天歲就放出了一個隔絕神念的符陣,他也不知道這個符陣對結丹修士有沒有效果,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掏出了一摞靈符便在四周布了起來。樹木,石頭,草地都貼上了靈符。

隨後紮起了兩個草人對靈月說道:“我們必須要尋一個好去處。”

靈月有些莫名其妙,看向天歲詢問道:“那老怪物都走了,你布這些陣符要做什麼呢?”

天歲他可不相信剛才的一番話能騙過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

苦笑道:“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要是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我們還有命活嗎?”

靈月奇怪的問道:“那你布的這些符陣能擊殺一名結丹修士?”

天歲搖了搖頭說道:“擊殺是不可能的事,應該能困住她一段時間,這樣我們就能逃得遠一些。”

靈月看着天歲仔細的布着靈符陣。

對天歲說道:“你和我回靈緲園吧,那裡有幾名結丹期修士,我想那老妖怪在如何神通廣大也不敢一個人打上門來吧。”

天歲撿來地上的枯草扎着草人,頭也沒抬問道:“需要幾天的路程?”

靈月低頭想了想轉說道:“大概兩天的路程就夠了。”

天歲跟靈月要了一縷頭髮塞入了草人的肚中,並貼了兩張靈符考慮了一下之後,不舍的掏出了一個類似蜘蛛網狀的紅線,連牽着十張靈符在四周邊緣處一併埋入了地下,從陰陽環中調取一些法力念起了口訣,只見貼在周圍的靈符一閃即逝消失了,而埋着草人的地方出現了兩個人影,慢慢的清晰了起來,相貌和身形跟天歲靈月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