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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直不停的話,天火勢必會給七星劍陣帶來靈力過滿的後果,難道肖老頭不懂這一點嗎?

顯然不是肖老頭不懂,而是肖老頭剛剛領悟到天火流星並沒有達到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步。

想到這裡的天歲計上心頭,嘴角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手腕上的陰陽二氣靈光一閃從乾坤琢中飛出了一方金色古鐘,古鐘一尺有餘上面雕刻着不知名的一頭古獸,一道法決打出之後,古鐘上的古獸猶如活物一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兩道精芒泛起一連串的不知名的符文。

咚咚咚

古鐘一陣旋轉之後這些符文被古鐘一吸而入在古鐘的內部傳出了一聲聲沉重的聲響

三聲過後周圍的空氣猛然一緊,三波靈力向劍陣之中蕩漾而去。

肖老頭遠遠見天歲又拿出了一方金鐘時,不由得面目有些微微一動,他從來沒有看到天歲與人對敵接連使用法寶。

看來這個人不是沒有而是隱藏至深,先前的令牌以前算是見識過也有了應對之策,而這個金鐘具有什麼樣的威能確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過眼下的麻煩卻令他頭疼,在任由天火流星狂墜的話,就算金澤劍是用諸多稀有材料所煉製而成,也承受不住這麼大的靈壓。

一道法決打出之後,肖老頭露出了意外之色,眼前天火流星不但沒有絲毫退去之意反而增加了起來,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難道法決有問題?

接連幾道法決打出之後天火流星徹底的控制不住了,急劇的火球從數十顆墜落變成了數百顆,可謂是漫天火海啊。

落下來的火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都以一種頻率向陣內一處聚集,有些火球撞擊到了一起,爆破開來。

彷彿大陣就要承受不住靈壓的感覺,肖老頭看此情景,再不撤去劍陣的話,恐怕就要陣毀劍亡了。

心神一動就要指揮金澤劍轉換另一種陣形,可是此時的金澤劍已經不聽使喚了。

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肖老頭猛然看向了天歲,就算思維在怎麼遲鈍也知是天歲搞得鬼。

單手一指,一把早已潛伏很久的金劍悄無聲息的從地下向天歲所站立的虛空下方遁去。

天歲見肖老頭在劍陣中手忙腳亂的樣子,心中升起得意,但手中的法決也沒有停,金鐘三聲過後,一道法決再一次打出,又敲了三聲。

就在天歲得意洋洋之時隨意的向地下撇了一眼,不禁疑惑了起來,在地下深處有一隻金劍向自己的方向悄無聲息的遁來,若他沒有看錯的話,這隻劍正是肖老頭的金澤劍,第五十隻金澤劍?

無論是肖老頭還是肖老頭所給的玉簡都是只有四十九隻,先前血海攻擊到劍陣之內時,天歲就納悶了,血海有污穢和挑動修士心神的作用,肖老頭用得是自己的本命法寶與自己對敵,竟然面不改色沒有一絲被血海左右的神情。

現在看來一切都想通了,看來想要偷襲的金澤劍或者說第五十隻金澤劍才是真正的本命法寶,其餘四十九隻多半就是一個附屬。

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天歲的神識不強但具有陰陽眼對於隱藏偷襲可謂是一抓一個準,何況自己專乾的營生就是偷襲。

在這個營生里可謂是祖師爺的級別了,眉頭一挑一黑一白兩座迷你小山出現在了左手之中。向著潛遁而來的金澤劍隨手一拋,這兩座迷你小山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漲大了數十丈狠狠的向潛遁的金澤劍砸去。

肖老頭周身感覺被一股巨力狠狠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本命金劍,自己的金劍還未發動就已經被天歲發現,並且隔着地面,便被其壓制住了。

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兩座山峰,細眼這麼一望,這兩座山峰一看就不是凡物啊!心中嘀咕着。

正在這時天歲一掌拍到了金鐘之上,金鐘旋轉起來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鐘口朝向了劍陣,大口的靈力猛然向劍陣狂涌。

而天歲向劍陣反方向急射而去,肖老頭的臉色大驚,現在的劍陣已經達到一個極限了,金澤劍雖然被天歲的金鐘控制住,但還是發出嗡鳴的警告。

在這個時候天歲還往劍陣中狂注靈氣,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損,金澤劍很重要但也不想只是在比試當中落了一個重傷的下場,何況競技場外還有一干修士看着呢?

想也沒想腳下遁光一閃急忙遁出了劍陣之外,就在肖老頭遁出劍陣之外時並沒有傳來劍陣爆裂的聲響,大股的靈力從劍陣之外瘋卷而出,陣陣的靈氣被靈壓的擠壓之下化作清風從肖老頭的後背陣陣吹來。

肖老頭面容一愣,急忙回頭望去,金澤劍已經四散的漂浮在了虛空之中。

打眼一瞅天歲已經不見了身影,暗叫了一聲:“不好,上了當了。”

急忙從儲物鐲中翻出了兩三件法寶,還未祭出,脖頸一涼,一把大劍搭在了自己肩頭之上抵住了脖頸,驚得肖老頭是一身冷汗。

此時後背處傳來淡淡的聲音:“肖道友還要在比下去嗎?”

肖老頭定了定心神尷尬一笑說道:“在下無論是心智還是神通都無法和道友相比,再比下去也是自討苦吃罷了。”

天歲沒有說話,手中的劍也沒有放下緩緩的說道:“不知道友用什麼來當賭注呢?”

肖老頭這下可慌了神,比試之前只看到眾多修士期盼的眼神了,就算自己再不濟頂多打個平手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啊!天歲所拿出來當賭注的材料就是讓他傾家蕩產也抵不上啊!

遠處競技場之外的一干修士見天歲出現在肖老頭身後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知道,肖老頭多半是輸了。

眼中都露出來失望的神色,還有一些人大大的張着嘴巴,驚得合不攏嘴。

李瑩見遠處的天歲遲遲沒有把劍放下不知道在和肖老頭在嘀咕什麼,問道身邊的李良華:“天歲不會是在比斗中生氣了吧?為何還不把劍放下呢?”

李良華撇了一眼傻妹妹說道:“生氣肯定不會,不過天歲先前承諾的賭注怕是讓肖老兌現賭約之事吧。”

李瑩一聽頭皮都炸了,天歲承諾出來的可都是天價之物,現在是什麼時候?正是部族百廢待興之時肖老萬一兌現了賭約,部族發展恐怕就要推遲到猴年馬月了。

急忙吩咐王鵬撤掉大陣,拉着肖杏兒的手,向天歲的方向遁去,李良華一見李瑩興匆匆的遁入競技場,生怕李瑩莽撞急忙跟了上去。

眾修士見新主飛入其中互相交頭接耳了一番也飛入競技場中。

此時的肖老頭心裡五味雜糧,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靈機一動,他的身家天歲難道不知道?此舉意欲何為呢?故意在難為自己嗎?

轉頭一想天歲多半是看上了自己的七星秘機,試探的說道:“不知天歲看中了小老兒身上何物?只要我能拿得出,定當雙手奉上。”

天歲微微一笑說道:“道友的七星秘機和五十隻金澤劍陣的秘法在下倒是挺感興趣的,就是不知道友願不願意割愛相贈呢?”

肖老頭長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就是道友不要在下也會將七星秘機相贈道友的。”

隨後單手一翻兩支骨簡浮現在了手中遞給了天歲,天歲接過骨簡的同時架在肖老頭肩膀的大劍隨之不見了身影,二人一番比試過後也都略帶疲憊,席地而坐閑聊了起來。

當李瑩,肖杏兒,李良華飛到近前時,肖老頭和天歲已經相談甚歡了。

李瑩疑惑的看了看天歲,又看了看肖老頭,試探的問道:“肖老,天歲沒有為難你吧。”露出一副想給肖老頭做主的樣子。

肖老頭含笑不語,揮了揮手,示意李瑩,李良華,肖杏兒三人坐下,待三人坐下之後說道:“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又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呢。”

李瑩皺起了眉頭略帶關心的問道:“不會讓您老破費了一大筆丹石吧。”

李良華瞪了一眼李瑩說:“天歲對我等有大恩就是破費一筆丹石我等也要心甘情願的拿出來,這筆賭約不能由肖老自己破費就由白封城來出吧。”

肖杏兒咬了咬嘴唇說道:“白封城現在百廢待興的時候,處處都需要丹石,還是讓爺爺自己出吧。”隨後又謹慎的看了一眼天歲。

李瑩說道:“杏兒妹妹,肖老是為了白封城眾修士參加賭約,怎能讓肖老自己破費呢,就按哥哥的意思讓我們白封城來出吧。”

天歲見這幾人話說得很漂亮,但始終一塊丹石也沒有拿出來,玩味的看着眾人。

就在肖杏兒和李瑩一唱一和之下,天歲開口了說道:“在下拿出的賭注以西琴來算的話應該值數百萬靈石,我等出生入死當然不能按正常交易來算,給你們一個親情價就給我一百萬靈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