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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猜想之際,天歲二人踏上了與亭樓連接的半月型走廊。

眾人見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起身對着若嵐和天歲拱了拱手。

若嵐施了一禮與眾人介紹起天歲,天歲對眾人一抱拳說道:“在下不請自來打擾了眾位的雅興,還望眾位不要見怪才是。”

青堯,蘭伊沒有想到天歲會如此客氣,青堯說道:“在下素聞天歲道友乃慷慨洒脫之人,沒想到今日見到道友卻是如此客氣。還請道友拿出酒場風範與我等相識才行啊,何須如此多禮呢。”

天歲看說話之人青衫長袍一副文人之氣,微笑的說道:“沒想到在下微名亦能入道友之耳,實乃在下的榮幸。”

蘭伊聽天歲自謙的話抱拳施禮稱讚的說道:“道友大名可是雷鳴過耳,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百年渾是醉,三萬六千場的詩句可是響徹南書,在下對靈酒也是有幾分偏愛不知道友今日能不能與我等洒然一醉呢?”

天歲爽朗一笑抱拳說道:“既然道友如此豪爽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青堯,蘭伊抬手說道:“請。”

眾人落坐簡單的寒顫了幾句,若嵐見眾人都有喝酒的雅興,素手一點十幾個酒罈出現,眾人一邊閑談一邊暢飲。

作為莊主的若嵐像天歲介紹了無憂,明邵,肖子墨,嵐櫻,幾位元嬰期修士,雖然天歲從來沒有見過,但有了美酒助興大家也敞開了話題。

從修鍊上的體悟以及神通術法都有涉及,天歲也會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建議,不過當話題談論到音律和詩詞時,天歲便沉默不語了起來。

若嵐見到沉默不語的天歲也確定天歲沒有說謊,而是真的沒有涉及這方面的才藝。

大家聊的興緻時,墨瑤突然好奇的問靈月方才和懶小子做的曲子出處時,靈月好似無意的說道:“這首曲子叫相思,是我和懶小子攸寧三人做的詞曲。”

原本對音律就比較有見地的月離一聽此曲叫相思?不免有些意外。

從多日相處來看,靈月和懶小子一直以兄妹相稱,這相思怕是不適於二人,那叫攸寧的又是何人,難道?心中有些不確定。

月離試探的問道:“攸寧這個名字好美不知和二位是什麼關係呢?”

懶小子心裡一沉,不知靈月在搞什麼鬼,這首曲子分明是東鼎凡塵的曲子,跟攸寧有什麼關係?

正在納悶靈月好端端的把攸寧扯出來幹嘛?神情略有些緊張的看着靈月。

看到懶小子的神情,靈月假裝沒看到輕聲一笑對月離說道:“攸寧是我的好姐妹和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懶小子你是不是和攸寧還有婚約?”

月離嬌軀一顫,眾人把目光都望向了懶小子,甚至有幾名男修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懶小子被靈月突然的刁難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支支吾吾的表情像是真存在而無法否認一般。

天歲抿了一口酒見眾人都專註的看着懶小子等着回答,從幾人神情中可以猜測到此事並不簡單。

突然腦中閃過剛來南書為了了解而買的玉簡中就提到,在南書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家有嬌妻或者有婚約之人不可以在與別的女子有任何過密的舉得,不但要被千夫指,甚至會被追殺的可能,這種欺騙別人感情,事後被宗門追殺的案例還不少。

顯然靈月不知道南書有這樣的事情,雖說天歲不知懶小子和月離發展到了什麼情況,但從月離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事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怕是今日之後三人便將無法在南書立足。

也足以證明這個南書公認的冰美人已經傾心於懶小子了。

思索片刻天歲面上平靜的說道:“我記得當年你的父母和攸寧的父母確實有意讓你和攸寧有成婚的意圖,後來你們步入修仙界後不是再沒有聯繫了嗎?”

懶小子聽天歲如此說,又見他遞過來的眼神心領神會的裝作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在下的父母確實和攸寧的父母口頭上有過約定,後來我們被族內發現具有靈根之後便與修仙大道結緣了,若不是靈月今日提起我還忘記了此事。”

眾人一聽只是父母之命,而且還是沒有修仙之前的事,那最多也就十一二歲,氣氛頓時緩和了起來。

墨瑤笑着說道:“你們那裡的習俗還真有趣,現在還保留着上古的老傳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在南書內陸凡人事俗都開始了自由交往了。”

說完還覺得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同身邊的舞黛小聲討論起來。

旁邊有幾位修士也低語了幾句。

靈月見月離毫無在意的樣子,又看到懶小子恢復輕鬆的神情,自己的計策就這麼被天歲輕易化解,心有不甘的瞪了眼天歲。

就聽天歲傳音過來,聽完臉色瞬間蒼白的靈月看向天歲,天歲輕微的點了點頭,靈月低垂着腦袋像是差點闖下什麼彌天大禍。

細心的月離看到靈月和天歲之間的舉動,心中一陣酸楚,從事件上看,懶小子和攸寧之間的關係絕非如此簡單。

眼神複雜而深情的望過去,懶小子清秀俊逸更加顯得風流倜儻,如此優秀又怎麼會不被人眾星捧月呢,想必紅顏知己也不會少。

心中哀怨的想着假如自己可以早點認識他,會不會佔據他獨有的位置,一向冰清玉潔的自己怎能容下道侶之前的風流韻事,雖然表面一直保持着冷傲絕艷,此時的心裡卻痛苦難耐。

天歲輕描淡寫的化去了懶小子的尷尬,靈月也放棄了從中作梗的打算,眾人見只是一個誤會又恢復了說笑的氛圍。

酒過三巡後,一些酒量小的男修士搖晃着昏沉的腦袋,趴到在一邊,而一開始叫嚷着跟天歲一較高下的蘭伊也擺手道:“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在下認輸了。”

天歲把目光轉向青堯,青堯一見天歲望了過來急忙抱拳說道:“道友真是海量,今日還是饒過在下吧。”

天歲神情清明絲毫沒有醉意的樣子,讓眾人一陣驚嘆,這酒量怕是修仙界也找不出幾個。

墨瑤,舞黛,若嵐幾名女修雖然也喝了些酒,但沒有太多的醉意,看見幾名男修身面紅耳赤,一個個醉態各異,甚至有的已經晃動着迷醉的腦袋,嘴裡迷糊的說著醉話。

散落一地的空酒罈,也知道眾人喝下的量,幾人看到天歲還可以安然的自顧自端着酒杯細品時,不禁佩服天歲的酒量簡直好到恐怖的地步。

若嵐好奇的打量天歲的酒葫蘆,她沒有想到天歲如此能喝,不但把自己準備的靈酒喝完,還把懶小子的酒葫蘆拿在手中。

也不知此物是什麼煉製而成,竟然肚中別有乾坤,小小的酒葫蘆竟然可以一直源源不斷的倒出靈酒。

只是若嵐不知道這隻酒葫蘆是天歲借給懶小子的。

本來滿懷心事的月離看到眾人眉頭微蹙,又看到天歲如此能喝,不免心中猜測懶小子是不是也如此嗜酒,生怕自己心儀之人也是個酒鬼。

舞黛,墨瑤一臉震驚,二人還從沒看到如此能喝的人,天歲看到眾人都已經不能在喝,把葫蘆系在腰間對若嵐說道:“多謝仙子的厚宴,時間不早了,在下和兩位朋友要和仙子告辭了。”

若嵐見天歲喝完就要離開,臉色不悅的說道:“今日邀請諸位道友時已經說好了今夜留着我的府中過夜,道友現在提出此言是何意呢?“

天歲聽完一愣,看了眼見懶小子和靈月的表情似乎知道此事尷尬的說道:“在下不知此中緣由還望仙子見諒。”

說完鬱悶起來,懶小子在一旁笑着說道:若嵐仙子,我這位兄長確實不知其中內情,只是在下也沒想到他今天能自己跑來參加聚會。”

若嵐見天歲一旁面目一副無辜的表情,輕聲一笑說道:“道友進門之時不是和小女子說,當初忍痛未見小女子的真容,現在並未和小女子說過幾句話就要走,難道道友之前言語是戲言了?”

懶小子一聽若嵐的話以為自己喝多了,天歲什麼時候說過這麼肉麻的話,靈月也是一驚,天歲能說這樣的話?有些狐疑了起來。

方才和天歲喝酒的一些人,一見有熱鬧看了,竟然清醒了幾分。若是戲言的話,此事大小就要看當事人怎麼看待問題。

雖然南書男女自由戀愛但是基本都很含蓄,不會明目張胆示愛或者說著過格的話。

所以當大家聽到天歲這話覺得不太含蓄了,忍痛未見真容,這分明是表達愛慕之心,和欣賞對方的才藝是兩回事了。

男修士一旦要說出這樣的話是要承擔結果的,月離和懶小子也算是兩情相悅了,但為了確定對方是否有意還得需要絲帕傳情。

天歲聽若嵐當眾說出好像早有準備的說道:“在下聽聞乾源莊主是難有的佳人,絕世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今日一見果然如在下心中所想,若在下在貪流此地的話,道心就要動搖了。”

天歲這話說的絲毫沒毛病,我是聽聞別人這麼說的,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驗證一下,見到本人再誇讚一番,坐實了果然如傳聞一般,但自己還得繼續修道。

就算要找自己這話的不妥,也找不到理由來讓天歲負責。

若嵐沒有想到天歲這個莽撞的漢子還能說出這番話來,心想罷了,天歲也是無意之舉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月離復吟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羨慕的說道:“此詩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