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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左悅笙還不知道她走後,後面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自己已經紅透了的掌心。

嘖,臉皮真厚,打的手疼。

回去之後,她忍不住想起大廳里的男子,眼神忍不住暗了暗。

她並不介意他認出她來,或者說她並不在意他認不認出的出她來,對她而言,認出來只不過是多添幾分麻煩罷了。

儘管她失去了記憶,可她依舊能讓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的任何決定,換言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就如同左樂莘阻止不了她,甚至輕而易舉被她擺布一般。

與其說是自負自傲,不如說她對於戚衍極為了解,甚至於到了能左右他思想的地步。

在客房中待了一盞茶時間,見左樂莘沒追過來,左悅笙也懶得前去打探,補了個眠,到了時間又用了午膳。

隨即就聽到左家奴僕們在那兒議論着關於左樂莘的消息,說是人把左清裴的紅顏知己給打了,逼得人家撞樹自殺,最後搶救了回來之後,具左樂莘所說,是被許如意所指示的。

說是許如意早就看不慣那個女子啊,故意藉著左樂莘的手什麼的……

剩下的左悅笙也沒再聽下去,無非就是一些自己補腦的一群嚼舌根子的話,要是許如意真要動手,怕是這名女子不死也殘。

對於許如意的作風她還是了解幾分的,據說許如芸一家子已經被她給搞的整天疑神疑鬼,神經綳的緊緊的,像個瘋子一樣,怕是只需要壓倒性的一根稻草,就能自己將自己嚇死,活的可謂是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傍晚時分,許如意來了,手上還拎着一壺酒,臉色酡紅,身上還冒着一股子酒氣。

“你喝了多少了?”左悅笙皺着眉頭看着她,極為不適應用面紗圍上口鼻。

“沒喝多少就喝了大概幾罈子吧。”她神情嚴肅,看上去極為正常,若不是身上那股子酒氣暴露了她,怕是誰都不會認為她喝了酒。

“沒將你喝死,你也是個命大。”左悅笙譏諷她一句,隨後從袖中拿出一枚藥丸置入水中化開。

“喝了。”

然而許如意卻眯了眯眼,搖搖頭,“不喝。”

左悅笙看着她,挑了挑眉,沒說話,只是將水杯推了過去。

許如意看看左悅笙又看看手中的酒壺,再看一眼水杯,最後對上左悅笙那雙黑漆漆的眼眸,珉着唇放下酒壺將水一飲而盡。

那小模樣看着,倒是有幾分委屈在裡面。

然而左悅笙心硬如石,見她喝了就開始趕客,“醒了就趕緊走,別在我這裡礙事。”

“不要。”她嘟了嘟嘴,看着似乎藥效還沒發作,眼神茫然的看着她,嘴裡卻在不停地碎碎念:“你這個人真是太霸道了,什麼都要別人聽你的,好不容易失憶了,還是這麼霸道,之前也是……”

左悅笙聽着她這麼說,額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低喝一聲:“閉嘴。”

“哦。”

被左悅笙警告了一聲,顯然人看着老實了不少,乖乖的坐着,不說話,只是眼神直瞪瞪的看着左悅笙,看的左悅笙不自在極了。

最後只能無奈道:“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話太多就把你趕出去。”

聽到左悅笙這麼說,前面話多的不得了的許如意,如今卻像失了言語似的,看着她神情有些恍惚,好半天才道:“左清裴他要娶別人了。”

“誰?”左悅笙吃了口桌上的糕點,眼也不抬的問道。

她雖然住的是客房,然而裡面的東西卻是左赫玄讓人精心為她所準備的,都是她極為喜歡用順手的一些東西。

“……是那個女子。”她極為艱難的開口道,連名字也不願意提及。

好在左悅笙聽了一耳朵八卦,知道她口中說的是誰。

“那就換一個人嫁。”她用着極為輕鬆的語氣道,一點也不在乎許如意這個剛剛受過情傷的女子。

“不行。”許如意像是聽這話聽到耳朵都出繭子似的,習慣的拒絕道。

“那你要嫁給他做小妾?”左悅笙問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許如意用着極為堅定的聲音道:“我許如意此生只會做妻!絕不做妾!”

這宣言似的話,在左悅笙耳中恍若放屁一般,“那你把他給閹了,讓他想碰也碰不了別人,做妻還是做妾不就都一樣了。”

這平淡的聲音彷彿說著,現在該睡覺了一般,輕描淡述的話語,讓人忍不住下身一涼。

“我倒是挺心動的,但是他現在身邊防的跟鐵桶似的,我沒機會下藥……”

左悅笙聽此,忍不住訓斥了一句,“沒用。”

許如意被她說的有些委屈,卻還是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她張張口似乎想為自己辯解幾句,然而腦袋卻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她努力睜開雙眼,卻還是抵擋不住藥效,趴在了桌上。

左悅笙看了眼她那副模樣,眯了眯眼,看許如意的樣子,她似乎還在她手下做事,對她失憶之事也極為清楚,甚至於潛意識對她極為依戀,看來她的布置還是沒有白費。

只是,她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個模樣與她極為相似的左樂莘,這個人又是她計劃中的哪一環節呢?又或者只是個養廢了的棋子。

左悅笙心中萬般猜測,然而記憶的缺失卻讓她無法將所有已知的消息連接起來。

只能在一團迷霧中尋找着對於缺失記憶中,有利的信息。

左悅笙正在思索之際,然而一名女子卻帶着眾人將房門一腳踹開,飛越過來的木屑,左悅笙抵擋不急,在她臉上划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鮮血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左悅笙沒有去擦,看着帶着一群奴僕過來撐腰的左樂莘,忍不住笑出了聲。

許如意好不容易睡着,又被這一聲吵醒,她看着左悅笙臉上的血痕,禁不住打了一個寒磣。

左悅笙最討厭別人動她的臉了,作為一個女子,她的臉幾乎是重中之重的保護之地,動她什麼都可以,但任何一個敢動她臉的人,下場都極為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