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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不知道這些尖椒屬於什麼品種,竟然會那麼辣,他也嘗了一口,不過是從頭上嘗的,所以感覺很辣卻還不是變態的辣。

其他人都是從尖椒尾巴開始吃,畢竟肉餡是從尾部往裡塞的,辣椒尾部有開口,正確的食用順序就是從後往前。

辣椒很辣,味道卻很好,回味略甜,辣味和肉香味更為搭配,除去過於辣這點,辣椒肉盒子可比茄盒更好吃。

哥布爾、宋飛泉這些人都是吃貨,後面他們小口小口的吃着尖椒肉盒子,以鮮榨的草莓汁和番茄汁來除辣,這麼搭配着倒是很不錯。

陳松笑道:“這中國傳統食物,讓你們給吃出西餐的感覺來了。”

“好主意。”羅冰心笑了,她去拿了盤子和餐叉,切着尖椒肉盒子吃了起來,時不時用紅酒杯喝一口番茄汁,真正拿出了吃西餐的架勢。

吃過晚飯,萊茵托着下巴道:“艾麗斯,你的廚藝這麼出色,一定迷倒過許多男人,所以我搞不懂你為什麼至今沒有男朋友。”

宋飛泉點頭道:“對呀,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先抓住他的胃,你完全有實力抓住他的胃啊。”

“你不光能抓住他的胃,還能抓住他的脾肺腎,還能抓住他的魂。”陳松嬉皮笑臉的插嘴說道。

羅冰心搖頭道:“沒用的,我才不信這句話,如果說抓住一個男人的胃就能抓住一個男人,那出軌的男人是怎麼回事?小三們會比原配更了解自家男人的胃口?”

宋飛泉道:“不是的,女人本身也是一盤菜,而菜都講究色香味俱全,小三這盤菜的色可不是一般菜能比的,這才是男人出軌的原因。”

陳松眨眨眼,這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雖然吃過午飯了,可是天色尚早,這時候鎮上的酒吧冰吧夜店就有生意了,許多人吃完飯後就去吧里喝着啤酒打發時間。

哥布爾很狡猾的把剩下的辣椒肉盒子都給帶去了,然後以品嘗東方佳肴的名義盛情的邀請其他人來吃。

等到陳松去了酒吧的時候他被酒保皮特森松給拉住了,皮特森松用看恩人的眼神熱烈的看着他說道:“文斯,你真是我的好夥計,今天我必須得感謝你。”

陳松雲里霧裡:“什麼?”

“就是你們做的那種辣椒塞肉的美食呀,它幫助我今天賣出了比平時多一倍的啤酒,為了感謝你,我送你一杯皮特森松家的神秘啤酒。”

皮特森松從一個木桶里倒出一杯酒色渾濁濃烈的精釀啤酒,陳松問道:“什麼口味?”

冰島人喜歡喝啤酒,工業啤酒喝得少,主要就是喝精釀,像日落海這樣的酒吧都有自己的釀酒工藝,他們釀酒過程中喜歡加各種果汁和蔬菜汁來調味,經常推出新產品。

陳松先嗅了嗅啤酒的味道,結果除了麥香味並沒有嗅到其他味道,這讓他心裡有些打怵:“該死的,這啤酒是什麼口味?夥計你先告訴我,否則我不敢下嘴。”

皮特森松一臉期待的說道:“我發誓我沒有亂添加東西,你嘗嘗、你快來嘗嘗,它的口感肯定是你從未嘗過的。”

陳松小口抿了一點,啤酒在他嘴裡轉了兩圈,然後還是沒有什麼格外的味道。

皮特森松問道:“怎麼樣夥計,這啤酒的口感如何?”

陳松咂咂嘴道:“跟平時區別不大。”

皮特森松頓時露出失望之色,道:“你不是行家,夥計,你沒有感覺它的口感更潤滑嗎?”

“你往裡加滑石粉了?”陳松疑惑的問道。

皮特森松翻白眼:“怎麼可能,我在釀造過程中往裡加入了蛋清,滑石粉這種東西怎麼可以放入酒水中?”

陳松道:“那你可誤會了,滑石粉對人體無害,進入人體後不會被吸收,會通過腸道全部排泄出來,比如蒙脫石粉,這個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吧台上好幾個人一起搖頭。

陳松說道:“一種可以治療腹瀉的藥物,它對消化道內的病毒、病菌及其產生的毒素有固定、抑制作用,對消化道粘膜有覆蓋能力,以此為藥理發揮作用。”

“它和滑石粉一樣,不會進入血液循環系統,並連同所固定的攻擊因子隨消化道自身蠕動排出體外。”

有人驚嘆道:“說的真是專業,夥計,你是醫生嗎?”

陳松遲疑的說道:“不、不算吧,嚴格來說不算,只能說學過類似知識。”

“那你一定是學過醫?你是醫學生?”

“不是,我算是半個醫學生吧。”

“厲害,那你大學兼修過醫學專業?雙學位?華人果然都是學霸……”

“不是,聽我說,實際上我是獸醫學生。”

吧台的氛圍一度變得比較尷尬。

陳松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來化解了這股氣氛,他舉起酒杯說道:“為上帝乾杯。”

“乾杯!”

他在酒吧只待了一會,然後開車去了杜瑞斯教堂。

克雷正在面對着耶穌像咬筆桿,他被一道數學題給難住了。

看到陳松到來,他頓時頹然:“我知道、我知道,這周末我會去學習的,又要考試嗎?上帝,如果你真的在這裡看着我,那就救救我,幫我擺脫該死的學海!”

“學海無涯苦作舟啊我的小夥子。”陳松哈哈大笑,“不過這次上帝顯靈了,這周六你不用學習了,幫我去清理溫泉池,給你兩萬克朗。”

“太好了,你不給錢我也願意干。”克雷激動的說道。

陳松也很激動:“太好了,那我就不給你錢了?”

克雷的情緒頓時得到了剋制。

溫泉池的主要問題在狗毛、熊毛、羊毛、鳥毛和各種草屑上,羊毛鳥毛和草屑都是被風吹進來的,狗毛熊毛則是因為它們泡澡留下的。

這段時間莊園里就是毛多,狗子們到了換毛季,道哥、沙發們都是第一次換毛,那小毛往下脫落的,現在陳松撈它們一把感覺跟幫它們脫下件毛衣似的。

周末,克雷早早跑來幹活,準備很充分,穿了小水靴、備着泳褲,有笊籬、有夾子、有網兜,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陳松欣然道:“來的夠早呀小寶貝兒,真是個勤勞的孩子。”

克雷嘆道:“如果我不趕緊來幹活,那就得在家裡寫作業了,相比之下,我還是來幹活吧。”

哥布爾誇讚道:“真是個勤勞的孩子,你這輩子註定是幹活的命啊。”

陳松側目,這真是誇獎嗎?語氣倒像是,可說的話不像啊。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