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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石頭,消息到底準不準啊?”玫果問身邊的石將軍。

小嫻捶着後背報怨,“我們在這兒都趴了兩個時辰了,鬼影都沒一個,不會不來了吧?”

“不能啊,明明消息確定的。”石頭扒着草叢四處張望。

玫果翻了個身,望着正慢慢淡褪的霧,自己接了個苦差事,“你知道紙老虎的長相嗎?”

“嗯。臉上有一道疤,長胖胖的。”石頭皺着眉,“這有霧,更不好射了吧?”

玫果伸展了四肢,又再翻過身,望着前方,“這霧在淡了,應該能看得見。”

石頭卻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身邊的玫果,單單薄薄的身子,離他心目中的神射手的形象相差太遠,而且他手中的不知什麼質地的弩更是細緻小巧的象兒童玩具。不過這是將軍指定的人,自然不容他懷疑,但心裡總有點免不了的擔心,“那你們盯着,我去安排善後的事。”

“好。”玫果爽爽快快的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果然一大隊人馬走了近來。

玫果大喜,忙搭上了箭。

“小兄弟,別射,別射。”

小玫迷惑了,“怎麼了?”

石頭將手圈成個筒,放在眼睛上,只恨不得爬到前面去看真些,“來的人好象是是弈風,弈將軍。”

“哪個弈將軍。”

玫果自然弄不清他說的弈將軍是誰,不過這個弈風的名字到是有點耳熟

小嫻呆不住了,按不下好奇,“弈風這個名字,怎麼好象聽過。”

石頭白了她一眼,“弈將軍是當朝的太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玫果愣住了,她一直拒絕太子的所有一切,竟連他真名叫弈風都不知道,但這個名確實哪兒聽過,但一時間竟想不起,“那弈風在京里當太子,來這兒做什麼。”

石頭一想也對,太子回朝了,這會該不會突然回來軍營,“那就不該是他,應該是紙老虎。”

玫果對上這麼個副將,除了苦笑也只有苦笑,反着白眼,如果射錯了人,三哥非得趕她回京城不可,這可關係到她的去留問題,“到底是誰?”

石頭衡量再三,不敢肯定的說,“應該是紙老虎。”

玫果唉了口氣,“看仔細了。”

石頭終於苦了臉,“距離太遠,加上他戴着頭盔,實在看不清。”

玫果鬱悶了,不知這人怎麼混上副將的,“那到底還射不射?”

石頭也是兩面為難,“萬一射錯怎麼辦?”

玫果看着來人正慢慢走遠,索緊了眉頭,“那不射了,收工。”

“別走,讓我想想。”石頭揪了一把草在手中揉了又揉。

玫果終於沒了耐性,沒好氣的低吼,“等你想出來,人都走了。”三哥怎麼給她派了這麼個蠢蛋。

“萬一是弈將軍怎麼辦?”要知道,如果射殺了太子,可是死罪。

玫果秀眉一揚,“這簡單。”不再說話,抬手,瞄準,一系列動作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箭射出。

正中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軍官的頭盔,烏金短箭的力道將頭盔往後帶去,滾落在地。馬上將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滾落下了馬,伏低身子。

這一瞬間,石頭臉色慘白,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媽啊!”

玫果見他神色不對,忙問,“怎麼了?”

石頭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兒才拌着大舌頭,“是.....是......是弈將軍......”

小嫻頓時癱倒暈了過去,“完了完了,這下慘了。”

玫果縮着脖子,伸了伸舌頭,“他不是好好的沒死嗎?”嘴上是硬,頭皮卻開始發漲了,自己千方百計的躲開他,怎麼他偏要陰魂不散呢。不過她聽說是太子,也沒了興趣看來人了,收了弩背對着來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最想的不是怎麼留下,而是怎麼離開。

幸好那一箭中是想射掉他的頭盔來看看,否則.......

拍着昏迷的小嫻的臉,“快醒醒,快醒醒。”

小嫻幽幽醒來,卻是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了。

後面的官兵見前面軍官落地,正要行動。

石頭忙壓了下來,“大家不許動,前面的是弈將軍。”

眾人一聽,也是暗吸了口冷氣,個個面色慘白,呆在原地不敢再有所行動。

又說弈風征戰多年,都是他射別人,身經百戰,傷是受過不少,但被別人射中頭盔,嚇下馬,還是頭一遭。

眾將士也是嚇得屁滾尿流,好在那箭偏了點,如果再下那麼一點,就要了太子的命了。所有人全神戒備,注視着遠處的草叢。

弈風取了弓箭在手,低聲指揮,“全退到樹後。”

眾訓練有素的官兵瞬間縮身樹後,掩去身形。

過了好一會兒不見有動靜,也不輕舉妄動。

弈風縮在草叢中,將弓拉了個滿月,靜靜注視着對面草叢。剛才被射中頭盔,確實着實一驚,但很快恢復鎮定,從容指揮手下將士,沉着應對。

四處里靜得只聽得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石頭差了個士兵先舉着自家的旗子揚了揚,聽對面有人大聲問:“對面是哪個營的?”

石頭才探出頭叫道:“弈將軍,我是石頭,不要射箭。”說完才帶着官兵才小心的站起身來,唯恐弈風一箭射來,要知道弈風可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楊。

對面的弈風聽清了聲音,又看清草叢中紛紛站起來的官兵果然全是自己人,這才鬆了口氣,收了弓箭。僵持過了,剛才差點被人一箭穿頭的氣可就上來了,走出樹叢,拾起地上的頭盔,見上面插着一支極為精巧的烏金短箭。

回頭對石頭暴喝,“是誰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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