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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被他抱上chuang的一瞬間,睨到放在床頭的小金弩,念頭一動,也不多想,飛快的抓在手中,在他伏身吻向她頸項的同時,用弩柄擊向他的後腦。

弈風悶哼一聲,高大的身驅壓趴在了她身上,再也不動彈了。

玫果是學醫之人,知道什麼地方打得,什麼地方打不得,在他昏迷的瞬間,長吐出口氣,全身軟得沒了一絲力氣,躺平了略回過氣,才將他沉重的身體從身上推開,腳上用力,將他踹到床下,這個該死的變態男。穿上軍裝人模人樣,脫了那層皮就沒了人樣。

說他沒有人樣,心裡卻是一堵,剛才被他吻上的時候分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久遠到已經快淡忘了。

見鬼,一定是太久沒碰過男人了。她拍了拍微微發燙的臉,母親大人的那番話,還真斷了她的七情六慾。

再這麼下去,真要考慮為自己修一座尼姑奄了。

走到門外喚來小親兵,“你不是說這是將軍的居室?”

“的確是將軍的居室。”親兵看到洗去易容的玫果愣住了,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明白這才是郡主的真面目,傳聞平安郡主天下第一美,果然不是騙人的。

“那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玫果指指如死狗一樣趴在床下的弈風。

親兵探頭望了望,又是一愣,“想來將軍喝多了,走錯了門了,他往日都是睡左手間的。”

“左手間?你說這是他的居室?”玫果頓時頭大,自己怎麼這麼馬大哈,一聽將軍就以為是哥哥,怎麼忘了這傢伙在軍中也是個將軍,平白送上門給人吃了一堆的豆腐,受了一籮筐的屈辱。

“是。”親兵見玫果滿面烏雲,低下頭,不敢看她,怕把她再看出點火來,自己的腦袋可就不知還能不能穩穩的呆在原位了。

“不是玫將軍嗎?”玫果揉着欲裂的頭,怎麼出了這麼大個漏子。

“玫將軍住在隔壁,玫將軍的居室沒有隔間。”在他們這兒向來是沒有女眷,安排平安郡主本來就是一件麻煩事。

“算了,叫幾個人來,把浴桶和那個醉鬼一起抬出去。”玫果只覺得全身酸痛,只想早些打發了這傢伙,還能睡上幾個時辰,明天儘早的離開這地方,讓這個該死的傢伙徹底從自己視線中滾蛋。

等官兵把該抬走的人和東西全搬走後,她取出易容葯,仍仔仔細細的掩去本來的膚色,五官也因藥物的作用而略為浮腫,失去了本來的樣子。

弈風睡到半夜,口乾難耐,痛苦的睜開眼,摸着後腦的一塊突起,想了半天沒能明白,什麼時候這兒多了這麼一個包起來,用手輕輕一碰,痛得裂開了嘴。

躍下床,一手揉着後腦,一手拿起桌上茶壺,就着壺嘴喝了一口,腦中閃過一個站在雕花門裡人影,全身一震。

放下茶壺,直奔右廂房。

到了門邊,伸出的手停在了房上,略為猶豫了片刻,仍輕輕推開門,閃到床邊。

就着窗欞撒進來的月光,可以看清床上捲曲得象只小貓一樣的嬌小身影。

他輕輕在床邊坐下,仔細查看玫果重新易過容的小臉,心裡閃過一抹苦澀的失望。

暗嘆口氣,慢慢站起身,轉身時無意中視線掃過她略為敞開的衣領,裡面的肌膚晶瑩如玉,與她脖子以上肌膚全然不同,心裡又再升起一絲希望,再次伏低細看她頸項處,結果沒有發現任何人皮面具的結縫。

他也懷疑是否是藥物,但她膚色雖然黯陋,但是卻能看清她肌膚下的血管,而普通藥物塗在臉上,是會將這些全部蓋住。

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

他只顧查看玫果是否戴了人皮面具,沒注意自己的一縷長發從肩膀滑落,拂上玫果鼻翼。

玫果‘阿嚏’一聲醒來,睜開眼睛,咫前一個龐大的黑影,以為是自己曾經看過的那個惡鬼,只嚇得魂飛魄散,閉上眼睛,飛起一腳踢向黑影的同時,“啊~~~”的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也把弈風嚇得退了開來,很快的又上前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平安,別叫,是我。”

玫果聽出是他的聲音,忙睜開眼,黑暗中隱約能看出他的樣子,一顆飛出胸腔的心才飛了回來,仍自胡亂蹦跳,推開他的手,翻身坐起,冷冷的看着他,雖仍帶着一身的酒味,但神情卻是清醒的了,“你到我房裡來做什麼?”

“我!”弈風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一時之間到鄂住了,嚨頭輕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誤以為你是另一個人,過來看看.......”

玫果冰冷的眸子里慢慢被怒意染紅,壓下衝上頭頂的血液,冷笑一聲,“看清楚了?”

弈風俊逸坦然的面頰出現了裂縫,露出一抹尷尬,“嗯......”

“不是你想的那個人吧?”

他深吸了口氣,一掃臉上的狼狽,這次聯姻也非他所願,他又何必忍受她的咄咄逼人,挺直腰板,語氣也瞬間轉冷,“不錯。”

玫果睨視着他,“既然如此.......”一指着門口,“你給我滾出去。”

“你!”弈風薄唇慢慢抿緊,雖然他半夜闖了她的寢室,的確不該,但從沒有人敢對他說過‘滾’字,這個字聽在耳里仍十分刺耳。

“滾!”玫果提高了音量,拉過身後的枕頭向他砸了過去,她這兒不是春香樓,可以讓他想來就來。

他接下飛來的枕頭,緊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將枕頭丟回床上,鎖緊眉頭,“難道,這就是你做為女人的賢淑之德?”

她又撈起床下的鞋子向他一前一後的招呼過去,“滾!”對他這樣的人,去他-媽-的賢淑?

弈風終於沉下臉,微微閃身避開飛來的鞋子。

驀然轉身急走到門口,在門口停了停,微側過頭,月光下的身影修長而挺拔。

玫果跳下床,衝到門口,將雙開大門重重的合攏,將那個身影關在門外。

聽着他離開的腳步聲,無力的靠在門上。

要她與這樣的人做夫妻,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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