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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沒想到三哥給她安排的護衛隊竟是一隊精兵鐵騎,雖然覺得哥哥太過於小題大做,但也不便多說什麼。

走到隊伍前發現帶隊的竟是弈風的那塊狗皮膏藥衛子莫,再就是發現,居然沒有她的馬。難道要她跟着這隊鐵騎步行?

側臉看向逸之,正要開口訊問,突然鐵騎隊同時一頓馬蹄,地面一震,自有一股威嚴。

玫果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回過頭見弈風挺拔的身影坐在他的追風俊馬上,緩緩走來,在她面前停前,微伏低身,向她伸出手,“上來。”

玫果掃了一眼伸在她面前的手,“男女授授不親,我獨騎比較好。”

在弈風的觀念里就沒有男女授授不親這個觀念,而且與她又不是沒有共過馬,聽她突然提起,愣了愣,眉頭開始收緊,這女人實在麻煩。

玫果對他板起的臉直接無視,“三哥,給我一匹馬。”

逸之並不知他們昨晚之事,見玫果硬是當著這許多的官兵不給弈風面子,讓他窘在了那兒,也感頭痛,這丫頭實在被寵得任性過頭了,“近來戰事繁多,不時有外敵潛伏,你雖然騎術不錯,但終不會武,遇到意外,難保周全。”

“有這麼鐵騎將士,我自己再處處小心,三哥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玫果並不以為意,就算有危險也不要受他的庇護。

“果兒......”逸之頓了頓,終說出重話,“你自己也是一個箭術高超之人......”言下之意自然再明白不過,如果遇到敵人射手伏擊,她根本沒有能力避開。

“生死有命,但我絕不能失了公主的禮儀。”玫果搬出虞國公主的身份來搪塞逸之,讓她與這人再有什麼親密接觸,她寧肯一頭撞死。

“他不是別人,是你未來的夫君。”逸之斂緊眉頭,壓低聲音。

“這不是還沒成親嗎?”玫果也不肯相讓。

“這大事已定的事情......”

“罷了,給她一匹馬。”弈風黑眸里閃過一抹寒意,縱馬走到隊中。

逸之嘆了口氣,“你太任性了。”叫人牽過一匹好馬,將韁繩遞給她,“千萬小心。”

玫果輕巧的攀上馬背,沖逸之和勇之笑了笑,“希望哥哥們能早些回來。”

“你大婚之時,我們自然都會回去。”

一提起大婚,玫果臉上的笑意垮了下來,沒了說笑的閑情,訕訕的說,“我走了。”向哥哥們揚了揚手,縱馬走進鐵騎們為她留出的空位。

她表情的變化落在弈風眼中,嘴角抽起淡淡冷笑,同時也激起他的傲氣,難不成他還要求着這個平安郡主做他的妻子不成?

一揚手中馬鞭,也不見他怎麼大喊,卻自有股讓人不能抗拒的威嚴,“出發!”

一路上,弈風沉默寡言,但始終走在玫果左右,一步不離。

出了城,這隊人並沒有象玫果預料中的快馬加鞭的急趕,忍了許久,終於還是看向身邊坐得筆挺的高大身影,“為什麼要走這麼慢?”

弈風只看前方,不咸不淡的道:“這段路地勢複雜,如果走的過快,遇到敵人埋伏,將會措手不及。”

他本以為她會接着追問些什麼,但等了好一會兒,卻沒再聽她出聲,微側臉看她,“昨晚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昨晚的事,不提還好,他這一說起,玫果就象吃了一隻死蟑螂,冷冷道:“看來太子是經常夜撞女人閏房,所以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你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她一出聲就嗆人,讓他每次剛對她稍微有點好印象,就被擊得支離破碎。

正要撇開臉不再理睬她,只見路邊樹林中銀光一閃,大吼一聲,“伏低。”極快的伸手將玫果按趴在馬背上,另一隻手抓住剛好從她背上飛過,直刺向咽喉的羽箭。

一陣風吹過,玫果感到陣陣發冷,才發現,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看弈風已將接下的羽箭搭上強弓,對準樹林中正在逃竄的人影。隨着‘嗖’的一聲,那人撲向地面。

弈風就着手中強弓一指樹林,已有一小隊鐵騎沖入林中,過了會兒回來稟報,隨了偷襲之人的屍體,再沒有發現別人。

玫果望着樹林中倒地而亡的人影,心臟仍自砰然亂跳,剛才如果不是他及時將她按倒,只怕那支箭現在正插在她的頭上。

微哆嗦着唇,想該向他道身謝,可是到嘴邊的話,卻硬是說不出口。

他從容的收起強弓,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可是在隊伍又開始移動時,突然長臂一伸,將她從馬上提了下來。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了他身前馬背之上,“你做什麼?”

“你認為我做什麼?”他不理會她的怒目而視,只看前方,縱馬前行。

“讓我回我自己的馬上。”她崩緊身體,盡量不讓後背貼着他身上冰冷的鐵甲。

“你放心,我沒興趣碰你,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他漫不經心的雙眸帶着一抹嘲弄,“我只是不想你在這途中有什麼意外。”他很清楚這個玫果雖然是普國的平安郡主,但在虞國又是何等顯貴的身份。如果她死在了自己面前,那普虞二國多年的結盟必定會產生裂痕。

“你簡直是個登徒子。”他在昨晚對她吃盡了豆腐後,竟能坦然的說出這種話。

“我的確算不是什麼好人,但‘登徒子’三個字卻也用不到在下身上。”他說到這兒,突然有些模糊的影子在腦海里閃過,難道昨天酒後真的對她......

飛快的睨視了懷中人一眼,放軟的聲音,壓低聲音,不能肯定的問,“我昨晚酒後可有對你失禮?”

玫果根耳子瞬間紅得透明,狠狠颳了他一眼,不加以理睬。

他微皺起了眉頭,“我就在想我這後腦怎麼多了個包,原來是拜你所賜。”

玫果冷哼一聲,“難道不應該?”她做的事也沒必要否認。

“如此甚好,省得我酒後與你有了什麼,到左右不是人了。”不過他卻心存迷惑,自己過去就算醉酒也從來不會亂xing,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玫果更是怒火中燒,差點被他xxoo,他想的卻是他自己左右不是人,“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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