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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眼角處可以看見寒宮鈺嘴角噙着掩飾不住的竊笑,而寒宮雪卻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暗嘆口氣,看來這次在劫難逃了。

就在玫果的心快要跳出胸腔時,女皇眼裡閃着發自內心的喜悅,取出觀音,指腹輕輕撫過玉觀音,交給身邊的宮女,“馬上去,供起來。”

寒宮鈺嘴邊的笑瞬間消逝,微張着嘴,眼裡寫滿了不解。

玫果不知女皇是什麼心思,不敢有所表示,靜靜的等着事態發展。

女皇再次握住玫果的手,這次卻比剛才更加用力,“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玫果抬頭見她臉上並無惱意,卻揣測不到她這話的意思,“就怕不合姨娘心意。”

“合,怎麼能不合?”女皇為玫果拉平黃錦袍上的一個褶皺,“這件錦袍果然沒有送錯人,只有我的果兒才穿得。”

寒宮鈺美艷的眸子現出失望。而寒宮雪卻始終靜看,沒有任何錶情變化,如果不是當真什麼事都淡漠到引不起她興趣,就是城府深到讓人無法揣摩她的心思。

玫果雖不知女皇為什麼這麼說,但也聽出她的話中並沒有對自己責怪之意,反而大加讚賞。難道女皇當真還沒有死了生育之心?

女皇掃了眼左右,淡淡道:“我也有些疲憊了,你們都退下吧。”

玫果和寒宮鈺忙起身拜辭。

女皇拉住玫果。“果兒陪姨娘去後花園走走。”轉頭又對寒宮雪道:“你們回去吧。”

寒宮鈺偷看了玫果一眼隨母親,退了出去。

女皇打發了眾多女官和宮女,只留了貼身的四個,才攜着玫果地手走向後花園。

一路上女皇也不說話,玫果忐忑不安,更不敢出聲,對身邊的景緻也無心欣賞。

過了許久女皇才道:“果兒啊。這觀音已經沒辦法給你姨娘送子了。”女皇語氣中不無失落之意。

“姨娘,萬事沒有一定。”玫果小心的回答。

女皇笑了笑。“別的事沒有一定,可這事,千真萬確。”

“果兒學了些醫術,或許可以幫姨娘診治......”

“你的孝心,我心領了,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來跟着神醫學醫已小有成就。但我這身子啊,早在十幾年前。神醫便給我下了硬話了,我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有子嗣了。”

玫果輕咬着唇瓣,也為她難過,身為一國之君,卻沒有子嗣,這該是多痛苦的事。

“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你母親與我是同胞所生,你母親的女兒不就是我地女兒嗎?果兒啊,所以你就是我的親女兒。”

玫果身子輕輕一顫。已明白這身黃錦袍地含意,“姨娘。”

“雖然你不肯爭,但卻不能讓別人踩過你的頭頂。”

玫果心情越來越沉重,她只想快快活活的過自己的日子,什麼國家大計,她不願理會。在二十一世紀沒少看關於皇室間鬥爭的電視劇。她才不要卷進這些痛苦可怕的鬥爭。

女皇見她不為所動,笑着拍拍她的手,“這些說給你聽,為時尚早,還是說說近前地事吧。”

“近前的事?”玫果見女皇不再糾纏那個話題,長鬆了口氣。

“你的大婚之事啊。”

一提起大婚,玫果心裡又疙瘩了,“姨娘,難道兩國關係,一定非要用聯婚來維持嗎?”

“當然。普國太子以後總會當上普國的皇帝。他娶了你,自然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女皇想也不想的回答了。

“可是果兒卻認為有更好的辦法來維護兩國間的關係。並非一定要聯姻。”

“哦?你說來聽聽。”

“加大兩國貿易,比如說普國受地勢影響,輕工業遠不如虞國發達。而虞國在重工業方便也不如普國,比如武器製造.......”

玫果停了停,見女皇對她地話引起了興趣,才又接著說,“虞國就因為重工業不如普國,才依賴晉國的兵力。如果我們加大留易,將更多的輕工業和糧食交易給晉國,用這些錢來擴充兵力武器,虞國又何必再怕外敵?而晉國生活提高了,也再也離不開虞國,這且不比聯姻來得實在?”

女皇點了點頭,“我以前也這樣想過,但一直不能尋到在能周旋於這中間的人,而且這個人必須是我們的人。”

“如果姨娘有這個心,我到有一個人選,不知合不合姨娘的心意。”玫果見女皇有意,忙乘火打鐵。

“誰?”

“我地二夫,末凡。”

女皇雙眸一亮,“我怎麼就沒想到他呢?”

“姨娘覺得此人如何?”玫果相信,虞國女皇不會對她園子里管事的人不問不聞,那末凡對她來說,應該不會陌生。

“好是好,不過.......”女皇面有難色。

“不過什麼?”

“他是你的夫侍,你的園子一直是他在打理,如果他忙於此事,在你身邊的時日自然就少了。”女皇果然對末凡在園中之事了如指掌。

“凡事該以國家為重,果兒怎麼能只顧兒女情長?”玫果見女皇有用末凡之意,心花怒放,末凡出頭的機會來了。

女皇大喜,“好,既然你有這份心,我也就成全你,馬上修書,火速傳末凡前來商議此事。”

玫果小臉上盪開了笑意,“謝謝姨娘,那聯姻之事.......”

“此事再定,我得修書與普國皇帝協商以後再說,你送了我一件好禮物,現在到我回贈你一件禮物了。”女皇在一座假山前停下了。

雖然沒有明確得到答可以不嫁弈風那傢伙,但怎麼說也是有門了,玫果長鬆了口氣。

“姨娘給果兒的已經太多了,再這麼寵着果兒,果兒可要翹尾巴了。”

女皇哈哈大笑,“你就不問問我送什麼給你?”

玫果也好奇,“是什麼?”

女皇拍了拍手掌,從假山後轉出個人來,一件湖藍的艷麗外袍把花壇里的花朵都比下去了。來人向女皇跪拜,“佩衿磕見皇上。”

玫果狐疑間看見單膝跪在地上的人,那頭特別地短髮......花蝴蝶......無語地暗‘呵’了一聲,居然是ji院見過的那個候爺,這世界還真是小。

佩衿?這名字,聽來相當耳熟,一個很久以前地話,飄了過來,‘是六個夫郎,佩衿被你姨娘調回去辦事了,所以今天你見不到了。’難道是他?玫果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