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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末凡直言不諱。

“如果我的性格還如兒時那樣,你會跟我說這些話嗎?”玫果對他那次酒醉後所說,寧肯自己是兒時的她,一直耿耿於懷。

“不會。”他唇角划過一抹苦澀,換成以前,這些話,他的確不會說出口,而現在她變了,自己卻也在跟着她在變。

過了好一會兒,不再聽見玫果問東問西,側目一看,不禁莞爾,只見她已將頭靠在鞦韆的吊繩上,沉沉睡了過去。

搖頭一笑,“終究還是個孩子,這一會兒功夫就能睡着。”

將她打橫抱起,她的手卻緊緊抓住鞦韆繩不肯放開,他只得停下摳開她的手指,她手上一空,眉頭微斂,極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指,眉頭才又舒展開來。

末凡一陣心痛,她睡夢中總是不得安穩,任她抓住自己的手,抱着她走向寢宮。

佩衿依在窗欞後,靜靜的看着末凡抱着玫果進入寢宮,垂下頭,陷入沉思。

玫果睡夢中突然身子懸空,將手中握住的東西更如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握住,到了床上也不肯放開。

小嫻跟過來想助他拉開玫果的手,末凡搖了搖頭阻止,“算了,由她吧,你也去休息。”

“那......小姐......”

“交給我吧。”

小嫻抿嘴笑了笑,退了出去。

末凡手指被她緊緊拽住。只得為她蓋上絲被,自己合衣在她身邊躺下,用手指輕颳了刮她睡得嬌紅的小臉,眼裡露出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地柔情。

玫果感到臉癢,鬆了緊握住的手指,搔癢。

末凡藉此機會儘可能輕的脫去她的外袍,重次為她蓋上絲被。她卻象貓兒一樣,尋着他的味道。蹭進他懷中。

他拂開她臉上的秀髮,凝視着她熟睡的小臉,用大拇指極輕地輕撫着他吻過的柔嫩紅唇,良久後,將她擁緊,嘆息聲幽幽地回蕩漾在搖曳的燭光中。

清晨!

佩衿打開房門,看視着對面緊閉的朱紅雕花門。他知道這扇門,昨晚整晚未曾開過。嘴角輕抽,原來玫果也和別的女人並無不同,同樣貪戀男色。

末凡容裝整齊的依坐在走廊長凳上,就着晨光細看手中握着的一本藍皮的線裝賬本,抬眸見他渡來,淡淡一笑,又再看向手中地賬本。

佩衿依着他對面的石柱也在長凳上坐了。不見他有一夜*好過後的疲憊神態,“你遠到虞國,也帶着這些東西?”

“反本閑着也是閑着。”見他眼球上布有血絲,“在這兒睡得不習慣?”

佩衿搖了搖頭,“對我來說,並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末凡含笑合上賬本。“我們再對弈一局如何?”

“好。”佩衿喚宮女取來圍棋,二人就在長凳上擺開了棋局。

末凡讓佩衿持了白子,自己拿了黑子。

佩衿初為步步為營,末凡卻是攻守兼備,哪消半柱香功夫,佩衿就被攻得潰不成軍,這時才知道急了,舍了自己固守的陣地,一味猛衝搶攻,想扭轉局勢。反敗為勝。然這時。對方防守已極為堅固,無論他怎麼沖。都被堵了回去,反而被他後方的隊伍節節進逼。

“佩衿輸了。”佩衿看着自己被對方沖成一盤散沙的棋局,微皺着眉頭。

末凡慢慢拾着棋子,淡淡的道:“有時過於地防守、被動不見得是好辦法。反之,一味的衝刺,也只會弄巧成拙。”

佩衿迷惑的抬起頭看向他,淡淡然看不出他有何想法。那些皇親貴族的夫侍們,勾心鬥角,爭的就是希望能得到獨寵。

以昨天所見,他在玫果心目中的地位絕對非他人可比,那他為什麼不藉機擠開其他夫侍,反而出言指點?

“再有,無論攻守,遵守一個原則便不會落得個無處下子。”末凡說完,頓了頓,微微一笑,“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末凡捧起棋盤棋盒站起身。

佩衿全身一震,極快地看向對方,卻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神色,難道他這翻話當真只是為了棋局?還是另有所指?

起身相送,雖然他在虞國是個候爺,但他明白,離開了虞國,到了弈園,只怕地位最高卻是這位末凡。

看看天色,離公主的祭典完成時間尚早,借這機會回府準備些事物。

剛邁進門,管事迎了上來,雙手捧着一個錦囊,壓低聲音,“二公主要小的交給候爺。”

佩衿接過錦囊,掃了眼左右,“此事可還有別人知道?”

“除了小的,沒人知道。”

“這件事千萬不可讓別人知道。”佩衿將錦囊收入袖中。

“小的理會得。”

“各點的人手可安插好了?”他急步走進內堂。

管事跟在後面一路小跑,“都已經按候爺的吩咐安排好了。”從懷中取出半玫鑄幣,“每個點的接頭人只認這信物,不認人,候爺務必要保存好這個信物。”

佩衿接過鑄幣,小心的收入懷中,走出幾步又停下了,“我讓你幫我打聽的事,有眉目了沒有?”

管事垮下了肩膀,諾諾地道:“沒查到候爺要找地人。”

“真是飯桶,一點小事也辦不好。”佩衿沉下了臉,颳了管事一眼。

管事打了個寒戰,“小人辦事不力,求候爺開恩,小人一定加儘快查。”

“儘快,儘快,你說了多少次了?哪次查到了一點線索?”佩衿冷哼一聲。

“小人這次一定加倍努力。”管事扯着袖子,擦拭着額頭的冷汗。

“算了,我現在也沒時間處罰你,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下去吧。”

管事長吁出口氣,點頭哈腰,“是。”

佩衿進了卧室,反手關上房門,插上門栓,取出錦囊,挑開縫口,抽出一張便箋,眉頭慢慢擰緊。

走到桌邊,點燃燭台,將便箋湊到火上點燃,丟入桌邊地火盆,順手將錦囊一起拋入火中,直到燃為灰燼,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從衣櫃里取出一個檀木小盒,細細查看了裡面的那些男女房事中的情趣之物,塞進包裹。

打開房門,又再巡視了正在裝車的行禮,並無遺漏,才提着小包裹徑直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