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醒來,耳邊已經沒有車馬輪軸的聲音,思維慢慢恢復,想起是謹睿給她下的葯。
自己也是善於用藥的人,居然不知不覺中就中道了,還是心有不甘,罵了聲,該死的謹睿,定要你好看。
賭咒發誓的想完,雅兒的慘死又浮了上來,心臟頓時一縮,眉頭也跟着蹙緊。
一隻溫暖的大手撫上她的面頰,大拇指順着她的眉峰輕撫,想撫平她皺緊的眉。
玫睜開眼,如她所料的已經不在馬車上,而是在自己的那張鋪得舒適非常的大床上,眼前是僅着中衣的男人胸脯,鼻息間是她所熟悉的清爽氣息。
抬起臉,直接落進了滿是關.切的深幽黑眸,心裡頓時覺得安穩了許多,這幾天彷彿不着邊際,飄飄零零的心又找到了歸宿,“你怎麼在這兒?”
“自從謹睿送你回來,你就睡得很.不安穩,我便自作主張擅自留下了,你不怪我嗎?”
大約在一個多時辰前,謹睿抱.着昏睡的玫果下車,本來是想自己送她回房,結果半路上遇到末凡。
當他觸及末凡帶着擔心的眼神,便將玫果交給了.他,獨自回房了。
末凡自認消息靈通,但能玫果這兩日的去向卻是.全然沒了消息,本覺得奇怪,卻見謹睿與她一車回來,更覺得蹊蹺。
不過他了解謹睿,他向來話少,不想說的事,更是.一個字也別想問出來,也就暫時丟開了,抱了玫果回了她的寢室。
差人打了熱水,便到外間等候。
等丫頭服侍她.擦抹了身子,換過了衣衫,才重新回到床邊,見她這麼折騰法也不見醒,已然料到她這是中了謹睿的迷香。
謹睿是不會輕易對任何人使用藥物的,這時卻用在了她身上,可見他們這次外出定然有事,到底什麼事,就成了他心裡的一個迷團。
不過他不是心急的人,這些事可以慢慢再查。
倒是玫果現在的狀況讓他擔憂,她即便是在昏睡中,仍不時的蹙緊眉頭。
就如上次十五事件以後昏迷中的情形,可見她定然遇到了什麼超出她承受力的事。
打發了下人,脫下外衫,於她身邊躺下,握住她的小手與她同被而眠,她才略放鬆了下來。
剛睡了會兒,覺得枕邊人輕輕動彈,睜開有些澀漲的眼,果然見她睫毛輕顫,正慢慢醒來。
玫果嘴角輕勾,微微一笑,“我怎麼會怪你?現在什麼時辰了?”
自他上次外出辦事,已有好些天沒見到他,這次回來,他能在身邊,倒也安心。
“四更了。”
“謹睿呢?”她現在最擔心的卻是謹睿,不知經過了這件事,他會怎麼樣,整件事,他都表現得太過冷靜。
他越是冷靜,她心裡就越是沒底。
“謹睿回竹園休息去了。”
“他沒有什麼異樣嗎?”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末凡審視着她的眼睛。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遇到了點小麻煩,現在已經解決了。”玫果含糊着應付過去,這件事就讓它爛在肚子里。
末凡輕點了點頭,她不願說的事,他絕不會勉強,如果他想知道自會尋別的途徑,“謹睿那邊,我已吩咐了下人好好服侍着,有什麼事,自會來通知,你儘管放心。”
玫果沖他笑笑,什麼事到了他這兒總能樣樣周全。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丫頭給她換衣衫時,他在外面等着的原故,丫頭為她換上的寢衣竟是有些透明的絲袍,在燭光下透過絲袍能隱約看見她露在被外的肩膀上的優美曲線,與她露在闊領外的雪白修長的頸項肌膚形成極為誘惑的畫面。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對她非旦不是完全免疫,而且渴望已久。
驀然眼眸一黯,伸長手臂,摟住她的纖腰,自己滾燙的身體隨即貼上她柔軟的身驅,心裡更是一盪。
輕輕吻上她微白的唇瓣,眼裡頓時燃起了熊熊慾火。
他只是輕輕一吻,便抬起頭,靜看着她,不見她有反對的意思,唇慢慢向她靠近,落在她赤luo着的鎖骨上,滾熱的手滑進她的衣袍,撫上她大腿上細膩的肌膚,慢慢上移。
玫果呼吸驀然一窒,伸手隔着衣袍壓住正滑到她臀上的手,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低聲道,“別.......”
他微微一愣,抬起仍帶着慾望的眼,看向她惶恐不安的眼,“怎麼?”
玫果心裡泛起一股歉意,喉嚨滑動了一下,仍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我今天沒有心思.......我不想我們之間就這樣........”
她咬了咬唇,實在沒辦法在剛經歷了雅兒的事以後,就能與他行**女愛的事。
看着他眼裡隱忍,她有些心軟,或者可以這麼依了他,任他在自己身上得到滿足,但她知道這不是他們彼此想要的。
她不想他們的第一次成為彼此的遺憾。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讀懂了她眼裡的內容,忍下面內的萌動,沖她微微笑了笑,為她拉平被他揉亂了的寢袍,“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玫果咬着唇搖了搖頭,低聲道,“是我對不住你。”
他又笑了笑,將手臂穿過她的頸窩,讓她枕着,“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玫果眉頭微微皺起,怎麼也感覺不到他們是夫妻,或許是她自來就頂着他們的妻主的這個頭銜,而並沒有經過任何的儀式,“我們之間得補個儀式。”
“呃?”他微微一愣沒明白她話中之意。
“我們差了個拜堂成親的儀式。”玫果這之前也打聽過,這些夫侍到院子里,她年齡還很小,後來大些了,也只是做了血咒,並沒有經過別的什麼儀式。
末凡眼裡閃過一抹詫異的笑,“我是你二夫,只有正夫方可以有那些儀式。”
玫果搖了搖頭,在她心裡可沒有什麼二夫三夫的概念,“我就要那個。”她兩輩子都沒穿過婚紗,以前做夢都想象公主一樣穿上婚紗,而現在又怎麼能放棄在喜歡的人面前穿上婚紗的機會。
他眼裡慢慢染上一層暖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將她擁緊,“會有那天的。”
玫果使勁點了點頭,一定會有那天的,她是不會讓他從她身邊飛走的。
他用唇輕蹭着她的耳鬢,“才四更,再睡會兒?”
玫果被迷香迷了那些時間也並沒睡醒,也依言應了,將臉縮進他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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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連着幾天三更,有些疲憊,今天就不三更了,明天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