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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看着她,卻象透過她的身體看著兒時的日子,彷彿看到他乘丫頭睡着的時候,把她偷出去,抱着到處玩的情形。

那時的他雖然已經知道自己肩負的擔子,但還殘存着那一絲的童貞。

收回思緒,重新凝視着她的眼,

“你說我與你是早已定下的名份,又看着你一點點長大,這共結連理又從何談起?”

玫果垂下眼瞼,嘆了口氣,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啊,哪能有這些娃娃親的感覺,而他就不同,天天對着個小p孩,額頭上就寫着,‘老婆’二字,這概念只怕是早就入了骨髓了。

“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他現在不是不能,而是不願,不覺中他一直在給自己找留下的理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害怕他們之間賭局的結束,他不再有可以留下的理由。

“光是你一個人知道,這很不.公平。”玫果為了這個賭約,絞盡了腦汁,也沒能想出是什麼,他想要的是什麼。

“我早就說過,沒有公平而言,這個.不公平只是對末凡,郡主不必憂心。”他說完,微偏了偏頭,嘆了口氣笑道:“他來的到是快。”

“誰?”玫果扭過頭四處觀望,卻不.見有人,仔細聽了聽,也沒聽出什麼,想起母親和弈風的話,那個未知名的高手,“你會武?”

其實在四年前他第一次來接她時遇到瘋牛時,他.便顯露了功夫,只是她一直沒往心裡去,這話問出了口,才想起他那日的身手。

“郡主問過了,末凡會些。”

“高嗎?”玫果突然想到,他處處要人小心保護自己,但.他居然敢一個人帶自己出來,只怕是有持無恐。

“自保尚不成問題。”末凡挑了挑眉,“你是奇怪我如.何肯單獨帶你出來?”

“嗯。”玫果老老實.實的回答,對着這樣一個聰明過人的人,越是遮掩,越是暴露自己的心思,“你與冥紅誰武功高些?”

“不曾比過。”末凡嘴角輕揚,目光柔和下來。

“和慕秋呢?”

“也不曾比過。”

“那你和誰打過?”玫果皺緊了眉頭,難道是弈?如果他當真是那個人,不禁打了個寒戰,“你這次到京城做什麼?”

“你走後,我心裡有些不安,所以來看看。”他也如實而言。

“這麼說你昨天就出來了?昨晚你在哪兒?”

末凡眼裡閃過一抹警惕,僅一瞬便又被慣有的從容掩蓋,“去了看望了一個友人。”他這麼回答雖並不盡實,卻也不假。

玫果還要再問,末凡看向來路,“他來了。”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轉眼已轉過樹林,一個身穿深藍色短打勁裝的身影撞進眼帘,直到他們面前才停下。

朝着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你怎麼會來?”玫果奇怪的看着冥紅,她出來並沒有跟他打招呼,也沒讓下人通知他。

冥紅朝着末凡揚了揚臉,“他給我發了信號。”

玫果轉頭看向末凡,奇怪了,“我怎麼沒看到你發信號?”

末凡笑了笑,沒回答,這麼隨便讓人發現,如果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如何進行?“回去吧。”

玫果的心有片刻的下沉,“你當真要回去?”

“嗯。”末凡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轉頭對冥紅道:“後天回弈園的路上小心。”

“好。”冥紅縱馬上前一步,探過身,將玫果抱過他馬背上,調轉馬頭,緩步往迴路上走。

玫果坐直了身子,從冥紅肩膀上看過去,只見末凡一夾馬腹不再回頭,如飛而去。心裡慢慢亂成一團亂麻,他昨晚去見一個人,會是誰?

如果他當真是那個人,那昨晚見的該是肖恩,那誘騙他出宮之事......甩了甩頭,不願再想。

將這些未能知曉的猜測丟出腦海,才發現身後的冥紅異常的沉悶,他的話雖然向來不多,但與今天的情形卻是不同。

轉過頭看了看他,果然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有心事?”

他一直是個心思簡單的人,並不善於偽裝,見玫果問起,略想了想,低頭看她,“郡主終究是要成為皇家的人了。”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玫果愣了愣,她自回到這個世界就一直沒脫離過皇家,怎麼說要成為皇家的人了?“我母親姓虞!”

冥紅點了點頭,表示沒忘了她也是虞氏的人,也正因為她是虞國的繼承者,做為冥家後代中武功最好的他才會到她身邊,就如當年虞瑤曾是虞國皇位的繼承人,所以父親到了她身邊一樣。

“但過去的郡主不理皇家之事,如閑雲野鶴,從不踩皇家的渾水,我以為你永遠會那樣。但現在......”他眼裡閃過些失望。

“這讓你不開心了?”玫果明白了,定然是在天外天時,他在雅間外聽到她與清溪的談話。

“太子是郡主的夫君,郡主這樣做理所當然,冥紅不敢不開心。”

玫果靜看着他,讓他有些不自在,是不敢,而不是不會,“是啊,我卷進了這個旋渦,你會很辛苦。”

他兼着她護衛一職,自然工作量就會大了許多。

“不如我幫你選個好的姑娘,你退出皇家,安心過日子吧。”她實在不願他終日生活在為她擋刀攔劍的危險生活中。

冥紅臉色黯沉了下來,“我曾經跟郡主說過,要我離開弈園,除非抬着我的屍體出去。”

玫果的眉頭慢慢收緊,“你何苦如此呢,我放你出去,自然會為你打典好一切,至於血咒我也會想到辦法解除的。”

“血咒。”冥紅突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不離開弈園是冥家的祖訓,也是冥紅自己的選擇。”

他想守着她,就只能守着弈園。

玫果暗罵了聲真是木魚疙瘩,但說服他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再說血咒的解法,還沒譜呢,也不急着趕他走,“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開心。”

“以後郡主會很辛苦,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了。”冥紅放開一隻持着馬韁的手,將她嬌小的身子攬進他溫暖的懷中,這樣小小的身體,在以後會承受無窮的風雨,他想着就覺得心疼,而這些風雨卻是他無能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