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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呼吸平息了,佩衿才又再將玫果抱進懷中,細細的為她擦洗着滿是汗漬的身子。

動作輕柔得象是怕重些就會碰碎了她。

玫果早累得沒了力氣,靠在他懷裡昏昏欲睡,也放縱着自己由着他服侍着,迷糊中低聲呢喃,“幸好我沒錯過了你。”

佩衿心裡一暖,將手臂收緊了些,以便她能更舒服的靠在他肩膀,不過怕她泡得太久,體力透支,另一隻為她擦拭的手,也不敢太慢。

突然覺得腳上輕輕一痛,順着伸直的腿看了下去,奇怪的咦了一聲。

竟是那隻母蜥咬着他的腳.趾,不住的吮吸,而體內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流向被它咬住的那隻腳。

他到這兒也有些天數,雖沒直接.與這隻母蜥接觸,但不時見玫果下水沐浴,與母蜥戲耍,這隻母蜥並不咬人,而這時它咬着他竟是不放。

但除了剛被咬到時那點痛以.外,這以後並不疼痛,正要收回腳,一隻小手極快的按住他的膝蓋,“別動。”

他側臉去看,玫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睜開眼,.正眼定定的看着母蜥,面露喜色。

不解的看向她,“怎麼?”

玫果將手指壓在唇邊,‘噓!’了一聲,雙眸仍一瞬不瞬.的盯着母蜥。

佩衿雖不明所以,但也不再問,也隨她一起看着.那隻母蜥。

母蜥身體透明,.可以看見有液體從它嘴裡流向體內,那液體想必就是從他身體內吸出的,那液體卻不象是鮮血,而是漆黑如墨,再看向玫果欣喜若狂的神情,隱約感到了什麼,眼前突然一亮,彷彿多看到了一縷希望。

母蜥腹部迅速漲大,在漲得滾圓之際,發出嘶叫聲,接着便有數條雄蜥游入,紛紛游過來咬着佩衿的腳趾,雄蜥魚穿而入,來來去去,大約一柱香的功夫,不再見有液體吸出,眾雄蜥才各自散去。

而母蜥這時滾圓的腹部又小了許多,卻不肯離開,仍盤旋在他腳邊,不時要要去咬他的腳趾,卻什麼也吸不出來。

玫果靈機一動,伏身過去,見佩衿大拇指處有一個黃豆大的突起,摸上去也是硬硬的,不知何物,而母蜥反覆要的去咬那處突起。

她略為沉思,上岸取了手術刀過去,看了看佩衿,“你別動。”等佩衿點頭應了,一把捏緊他的腳趾,一手持刀,飛快的劃向那粒突起的皮膚。

切開上面薄薄一層皮肉,露出一粒漆黑之物。

母蜥馬上歡悅的湊上來,一口咬住,用力的吮吸,費了好大的勁,那粒黑色豆粒才被它吸出,它心滿意足的潛到水底休息去了。

玫果再看他的腳趾,擠了擠,出來的就是鮮血了,但也僅是一絲殘血,便自行止了血,並不持續出血。

玫果洗凈小刀,放於岸邊,迴轉身抱住佩衿,在他臉上一陣亂啃。

佩衿被她突來的狂熱舉動弄得不知所措,也只有等她自己啃了個夠,才親吻着她問,“怎麼是回事?”

玫果等這份激動過了,又緊緊的抱了抱他,才道:“你身上的蠱毒可以解了。”

佩衿剛才便有所覺,這時親耳聽她說起,更是狂喜,“當真?”

“嗯,我配出的葯,總是差了什麼,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方才才明白,不是我們的葯差了什麼,而是你體身的蠱毒並不是僅用藥可以解去的,而是要冰蜥吸去你體內的母毒,我們配出的葯,才能解去你的餘毒。否則那葯再怎麼吃,母毒尚在,無論吃多少葯,只要過些日子,蠱毒仍會再生。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謹反覆為你解毒,卻一直解不去的原因,他的解藥沒錯,只是任何解藥都解不去那蠱的母毒。”

玫果抱着他,在他懷裡使勁的蹭,“冰蜥是藥引,藥引,為什麼我就沒想到它並非是葯,而是引......”幸好為了剋制怪蛇,而沒捕殺冰蜥,否則不知多少冰蜥會冤死在自己手上。

佩衿也是驚喜交加,但這份喜悅並沒玫果來的強烈,拉過堆放在岸上的軟巾,將玫果赤着的身體包裹住,擦得幹了,送上床,為她蓋上棉被,才自己草草擦拭了,披上外衫,隨意扎了腰間絲帶,另去尋了乾的軟巾坐到床邊,為她擦拭濕發。

玫果從包裹中取出小藥瓶,倒出最近配製出來的解藥,盡數倒出來,捧到他嘴邊,“吃下這些,過兩**體內的餘毒也就能清了。”

佩衿伸手來接,玫果讓開不給,重新將葯放到他嘴邊,揚了揚眉。佩衿偏頭笑了笑,回過頭就着她的吃將藥丸服下,苦澀難咽,但在他看來卻象是含了天下第一美味,心裡更是甜得象塞進了蜜糖,鼻子一酸,忙抬頭不看她,加快手上給她擦拭頭髮的動作。

“很難吃吧?你中毒時日已長,內火極重,這葯我加些黃蓮......可惜這葯不能用水服,否則藥性就淡了......”玫果在葯配出來時,親自舔嘗過,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吃。

“不苦,很好。”他藉著給她擦拭濕發的動作,掩去眼裡滲上的淚光。謹睿一直沒肯放棄為他配藥,但彼此都是男人,又哪裡會想着葯難吃不難吃,又怎麼會有她這般的心思。

玫果笑了笑,環抱着他窄細的腰帶,將臉貼在他敞開的衣襟露出的胸脯上,“如果謹睿知道你的蠱毒解了,該有多高興啊。”她說到這兒,心裡卻是一沉,如果他知道佩衿的蠱毒解了,心裡沒了顧慮會不會......

佩衿的手停了停,“我不想他知道,可好?”

玫果點了點頭,知弟者莫過於兄啊,最了解謹睿的還是他這個做哥哥的。

他心安了,捏捏玫果的秀髮,已是七成干,擦不出水了,丟開軟巾,將她攬緊,“如果有一天風雲變幻,弈園失陷,你可願離開?”

玫果抬臉看他,“走,當然走。”傻瓜才會死守。

他笑了,突然發現這個小女人竟是自己同道中人,並不在意什麼名譽地位,“只要你願意,即使是有那一天,我們一樣能過得逍遙自在。”以他這些年來的積蓄和各地私地家當,隱姓埋名,富裕的過幾輩子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