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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太快,寒宮婉兒想出手相救已是來不及,霸悍的美目里露出慌亂。

那些女子嚇得瞬間跪了一地,滿臉恐懼,身體如篩豆。

末凡鬆開手,那女子軟倒在地,已沒了氣息。他冷冷瞥了眼地上的鋼針看向母親,“這也是你教的?”

寒宮婉兒臉色瞬間轉白,“我只是要她不擇手段得到你的心,並沒要她用蠱......我也是為你好,不想你這樣下去......那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看著兒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怒氣上沖,睨了眼伏卧在地上的女子,“她可是督尉的女兒。”

末凡冷眼看着母親,不擇手段,這有什麼區別?“如果母親願意將那些大臣的女兒都送上我的床,我也不介意,來一個殺一個,至於怎麼解釋,那是母親您的事了。”說罷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又再停下,“如果母親對她下手,兒子不介意用整個燕國為她陪葬。”

“你......放肆!你在跟誰說話!”寒宮.婉兒看着末凡筆挺的背影徑直進了太子殿,袖中的手握緊拳頭,眼裡噴着火,身體不住顫抖,那女人留不得了......

咬了咬牙憤然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拐角處,停了下來,看向站在.路中間的黑袍美婦,“寒宮雪,你在這兒做什麼?被凡兒看見,我們所做的一切將前功盡棄,你什麼也得不到。”

寒宮雪從暗處緩緩渡出,妖艷.的眼眸在月光下顧盼生輝,“皇姐,我怕你心軟拗不過你那兒子。”

寒宮婉兒聽了這話,更是將胸中火煽到極點,“這事.不必你管。”徑直前走。

寒宮雪也不惱,笑了笑,走到她身後,“他既然非要玫.果,你給他不就是了,何必把母子關係鬧得這麼僵?”

寒宮婉兒猛的駐足,轉身看她,“你說什麼?把玫果.給他,我且不是把整個江山拱手送給虞瑤。”

說完盯着寒宮.雪眯了眯眼,過了會兒方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寒宮雪輕聲媚笑,“讓此玫果變成彼玫果,不就成了,凡兒得了玫果,還能不乖乖的聽皇姐的話嗎?”

寒宮婉兒又眯了眯眼,“你想怎麼做?”

寒宮雪負着手在她面前慢慢渡步,“有一件事,皇姐並不知道,我有個辦法讓玫果的魂魄換一個人,只不過需要皇姐的協助。”

“換一個人?”寒宮婉兒視線停駐在她身上,跟着她轉動,回念一想,“你是說......”

“皇姐有所不知,幾年前,玫果曾經換過一次魂,可惜不知虞瑤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換回來了真身,如果皇姐肯出手協助,我還能有辦法將她換回來。”寒宮雪停了下來,笑呤呤的看着寒宮婉兒。

寒宮婉兒倒吸了口冷氣,“什麼時候的事。”

“十四年前。”

寒宮婉兒愣了愣,“怎麼沒聽凡兒提起過?”

寒宮雪笑了笑,“凡兒那時那麼小,只道是玫果長大了變得邪惡,哪能知道是被換了魂。”

“那被虞瑤換回來又是什麼時候?”寒宮婉兒眉蹙了眉,這麼大的事,自己居然全然不知。

“玫果十二歲的時候。”寒宮雪恨得咬牙切齒。

“那時凡兒又且會不知?”

“玫果昏睡了四年,皇姐不會不知,一個人睡了四年,醒來的性情改不改變,他哪能知曉?”

寒宮婉兒慢慢垂下眼瞼,不應該,她的兒子是何等聰穎,她不會不知,不可能全然不覺,如果他有所察覺,竟死死瞞着自己,縮在闊袖中的手,不由再次握緊,臉上不露聲色,“就算如此,以前的性格轉變沒有覺察也就罷了,你這重新換過,他又怎麼可能不察覺?”

“玫果兒時的邪惡是出了名的,皇姐不可能不知,凡兒對兒時的玫果也是深有了解,如今玫果重新換回去,凡兒也只會認定是她的本性暴露。如果他不喜歡,舍了玫果,不正合了皇姐心意?”寒宮雪萬萬料不到末凡早已知玫果換魂一事。

寒宮婉兒沉默了半晌,怪不得龍珠失蹤,原來全是拜她所賜,以前一直只道是凡兒找借口,尺尺不肯動手,到是錯怪了他了。

此計雖然是步險棋,但也的確是招妙計,凡兒即使是懷疑或者得知玫果換魂,也無可奈何,她可以盡數推到寒宮雪身上,反而不會傷了母子感情,再說那邪惡的玫果迷戀凡兒不是什麼秘密,說不定還是一個好幫手。

如果末凡因此舍了玫果,也可了了一樁心事。

天下女子何其多,她就不信不能尋到個能讓他喜歡的。

再說一旦龍珠回歸,認了這個假玫果也就罷了,不認的話,此事也是寒宮雪一手操作,就算報復也找不到自己頭上,想來想去,都是萬全之策。

不過現在的玫果是虞瑤的人,換一個玫果卻成了寒宮雪的人,寒宮雪的野心不比虞瑤小,而且更為心狠手辣,這麼一換與她到時百利,而於自己卻不見得了,嘴角抽動,冷然一笑,“你的算盤打得的確不錯,可惜我沒興趣。”

寒宮雪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皇姐多慮了,這個玫果並非我的人,過去與我也只是達成協議,她要的是凡兒。”

“什麼?”寒宮婉兒全身一震,“她要的是凡兒?”

“不錯,她當真是鬼迷心竅,獨鍾情於凡兒,她以前邪惡也罷,狠毒也好,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凡兒注意她,記下她,她對凡兒用心到此,皇姐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寒宮雪咬了咬牙,她對小惡魔這一點的確十分惱火,如非如此,哪能這麼不受她控制?不過只要寒宮婉兒肯助她令玫果易魂,龍珠認不了主,那就無後患之憂。

“我憑什麼信你?”寒宮婉兒腦子裡飛轉着從弈院得來的關於凡兒和玫果的所有消息,雖然末凡不在她身邊,但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詳細記下了日日向她傳遞,一點點剝開,的確如寒宮雪所說,已將她的話信了個八分。

“皇姐於凡兒的事,只怕更了解過我,信與不信,皇姐自有分曉。”寒宮雪也不急,她來了這兒就沒打算空手而回。

寒宮婉兒沉吟了片刻,“你想要什麼?”

寒宮雪停下渡步,笑看着寒宮婉兒,“我要什麼,皇姐心知肚明。”

寒宮婉兒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笑了笑,“只要你不亂來,等我事成,虞國大殿上方金座,自是你的。要怎麼做?”

寒宮雪妖媚的眸子里盪開了笑,她要的當然不止這些,但坐上虞國寶座卻是第一步。

“只要十五夜,令玫果身邊無男子同寢,便可以攝出她的魂魄,殺之......”寒宮雪低語潛笑,眼裡透着殺氣,這丫頭居然敢放了謹睿,謹睿,說什麼也得把他找回來。

“就這麼簡單?”寒宮婉兒不敢相信的看向她。

“就這麼簡單,你看好你的兒子就行。另外玫果前來,定有冥家小子跟着,設法支開冥家小子。”冥紅,寒宮雪並不擔心,擔心的還是末凡......

“凡兒不知來者何人,所以這點,你不必擔心,過些日子是先皇忌日,到時派凡兒去打點,他不能不去,餘下的事便看你的了。”寒宮雪慢慢轉身,又自行自己的路。她最傷腦筋的還是末凡的婚事,他如此任性,又是言出必行,怎麼延續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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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一行到了燕京,因為是秘行,自不便揭開窗帘張望輦車外景緻。尚未進城,便已有官員接住,引着她們徑直進了宮。

輦車停下,又另有太監早早候着,隔着車簾,向玫果施過禮後,尖着噪子,“長公主請平安郡主前往寧祥宮。”

玫果點了點頭,棄了輦車,整了整衣裳,隨在太監後面。

太監回頭見冥紅仍跟在玫果身後,停了下來面有難色,“寧祥宮為長公主寢宮......”

玫果微微了怔,沒想到寒宮婉兒竟在寢宮見她,寒宮婉兒向來寡居是眾所周之的,自不便有外來男子進入,回頭對冥紅道:“寧祥宮的確不方便你去,你且隨他們先去歇息。”

冥紅也知規矩,但不放心玫果一人前往,“可是......”

玫果笑了笑,“在這燕京之中,我又是來使,她能拿我怎麼樣?”

冥紅想了想,也的確如此,加上玫果身份特殊,又哪能有人敢明目張胆的動她,“我先去榭雨軒。”

榭雨軒是為他們備下的寢宮。

玫果‘嗯’了一聲才隨太監去了。

冥紅目送她離開,才對候在一邊的女官道:“走吧。”

女官偷偷看了看他,在宮中除了太子,還沒曾見過這麼俊朗的人物,臉上一燙,忙垂了頭,在前面引路。

末凡在宮門口勒住馬,望着正從拐角處消失的護衛隊,那輦車......可惜離的太遠,加上只看到輦車一角,看得並不真切,用馬鞭指了指護衛隊消失的方向,“去問問,那進宮的是誰?”

他身邊親信忙奔向宮門,尋了侍衛隊長訊問,沒一會兒功夫轉了回來,“是普國使臣到了。”

末凡心裡猛的一跳,“來使是誰?”

親信搖了搖頭,“說是這個使者極大的面子,長公主讓他們到了寧祥宮外才下的車,使者前去面見長公主,護衛隊才被引着出來去安頓。”

末凡輕點了點頭,眉頭卻慢慢擰緊,是誰這麼大的面子?竟可以進母親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