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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國皇宮內殿......

宮裝婦人依着窗欞,望着窗外的扯絮幫的雪,深深嘆了口氣,“眼見便開春了,這雪卻不見小,今年只怕是多事之年。”

“你在擔心果兒?”

宮裝婦人轉過身,三十來歲年級,絕色的容顏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她走向榻邊坐下,望着坐在軟棍邊的一把輪椅上的,與她相貌相同的另一個素袍美婦,“有一點。”

那素袍美婦輕嘆了口氣,“寒宮雪去了燕國,果兒這時前往燕國,只怕......要不,你也去燕國吧。”

宮裝美婦輕搖了搖頭,“寒宮鈺在歸虞的途中,我去了燕國,姐姐該怎麼辦呢?如果她一旦看出了蹊蹺,姐姐性命必定不保,我一個人也壓不下寒宮雪了。”

素袍美婦眉頭緊鎖,“可是果.兒怎麼辦?難道我們能袖手旁觀?任寒宮雪對果兒下手?”

“她與我有兩年之約,不會親自對.果兒動手,我唯一擔心的是她舊計重施。”宮裝美婦伸手捏了捏素衣美婦蓋在錦被下的腿,“還是沒一點知覺嗎?”

素袍美婦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只怕這腿是不成了,除非鬼面在世......”

宮裝美婦臉色一沉,“該死的玫鴻煊,我百般套問,硬.是不肯告訴我謹睿到底是不是鬼面之子。”

素袍美婦握了她的手,“為了我,讓你們夫妻分開這.許多年,你當真以為他心裡沒有怨念嗎?就算謹睿是鬼面之子,鬼面死時,他才多大,又頂得了什麼事,由着他去吧。”

宮裝美婦心有不甘,“如果不是鬼面之子,世間哪.能長得這麼象的人,難道寒宮雪僅因為他長得象鬼面,對他才念念不忘?”

素袍美婦又捏.了捏她的手,“這事不要再勉強,倒是果兒,你當真不去救?”

宮裝美婦雙眸一暗,心裡心疼不已,神色間卻沒有一絲猶豫,“不了,她該自己去面對風雨了,不能一味在我的庇護下混日子。”

素袍美婦知道妹妹向來說一不二,又嘆了口氣,“佩衿可有消息過來?”

宮裝美婦輕搖了遙頭,微蹙了蹙了眉,“按理該有消息前來,才是。”

“皇上,佩公子送來密函。”殿外女官的聲音傳了進來。

宮裝美婦看了看素袍美婦,快步走出外殿,從女官手中接下密函,“你下去吧。”

等女官退去,才返回內殿,飛快的拆開密函,抽出裡面紙張,與素袍美婦同看,草草兩句,‘太子知果赴燕,已動身隨其前往。’

宮裝美婦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與素袍美婦對視一眼,“不好。”

素袍美袍也是神色大變,“快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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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角木屋內,葯架旁......

一雙瑩白如玉的削瘦修長手指擺弄着架上藥物,取下頭頂葯簍,裡面只稀稀拉拉剩下些草藥渣。

平卧的濃眉,微微一皺,抬起臉,英俊的側臉,完美得無可挑剔,取下另外幾個葯簍,裡面藥物,也是所剩無幾。

他放回葯簍,返回屋中,簡單的收拾了兩件換洗衣衫,放進一個小背簍,又在屋角取了葯鋤,開了木門,寒風吹來,吹散了他墨綠的長衫下擺。

望了望天色,反身扣了木門,也不上鎖,在屋前碧竹上刻下一杠,離開弈園,轉眼又一個月了,背上背簍走出木檻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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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離開寧祥宮,喚來親信,如此這番的交待一番,“記住,一定要快,不能讓長公主知道。”親信領命去了,才急步回了太子殿。

回到太子殿,見寢室門戶輕掩,門縫裡透出瑩瑩燭光,玫果的輕笑聲不時傳出,心裡一暖。

剛踏上一階台階,又再停下,收回腳,轉身走向隔壁偏房。

先去偏房沐過浴,更換了家中便袍,才重新返回自己寢殿,輕推開門,只見裡面霧氣繚繞,香氣襲人,定定的忘了移開視線。

屋中燭火隨風輕閃,印出半透明的屏風上曼妙婀娜的身姿正從浴桶中站起,微微一愣,喉頭頓時乾澀。

站在門口,隔着屏風,看着宮女拿着軟巾拭抹着那玲瓏的嬌驅,身上更是一陣燥熱,與她共枕多年,從來不曾見過她赤着的身體,竟不知平素的白袍下是如此動人的景緻。

此時隔着屏風,看不真切,只能看個朦朧身影,已是撩得他胸間熱血澎湃。

猶豫了片刻,轉身慢慢退出門外,到了台階處,沒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見她轉頭對宮女說著什麼,接着見她身影輕顫。

就這一眼,彷彿能感覺到她回眸時的嫵媚模樣,一股熱流從腹間湧上,化成浪拍向他的心臟,將所有顧慮拋出腦後,深吸了口氣,大步返回殿中,轉過屏風,對宮女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直直的看着眼前玉雕般完美無暇的阿娜背影,再也挪不開眼。

宮女剛拿起他為她備下的便袍,轉過頭,看見他,驚得差點驚叫出聲,忙捂住嘴,哪敢發出半點聲響,蹲身行禮。

他接過宮女手中便袍,朝她輕擺了擺手。

宮女無聲的快步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從頭到尾都沒發出一點聲響。

他又再瀏覽了一遍她迷人的曲線,略顯單薄的肩膀,平滑光滑的背部,細得可憐的腰肢只得一握,渾圓挺翹的臀,令他身下一下下的緊漲。

深吸了口氣壓下面內的萌動,抖開手中袍衫,輕輕披在她肩膀上,掩去她撩人的嬌驅,又順手拿過身邊干巾,為她擦拭着如墨的濕發,動作輕柔。

室中燃着地火,本就極暖,被這熱水一烘,便有些微熱。

玫果將手穿入闊袖中,拉襲前襟,那面料入手柔軟細滑,輕摩着剛沐浴後的肌膚,十分舒服。低頭細看,合身的家居便袍,尺碼大小無一處不合,倒象是量着她的身體裁剪出來的。款式簡潔,並沒有多的點綴,只是腰間束有一條絲帶。一身素白,散散的點着些暗花,不禁一笑,“他真是樣樣用心,就連備這衣衫都是我極喜歡的類型,倒象是知道我一定會來一樣。”

末凡在她身後聽了,微微一笑。

玫果自行束好腰間絲帶,“如果我不來,他且不是白備了。”她一直喜歡素雅,對白色更是獨有情忠,但這年代的女子,大多卻喜歡艷麗,象她這麼喜歡白色的,卻是極少,而且款式又是極為簡單,這樣的衣服只怕是除了她以外,討不了別的女人歡心。

末凡將拭好的秀髮,襲成一束,繞過她一側肩膀,放到她身前,露出她修長粉嫩的頸項,放下手中軟巾,雙臂環過她腰間,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笑,“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備下你這份。”

玫果正側臉去尋褻褲,聽了這話,全身一震,入眼是被吹起來輕裹在她白袍外的一方天青素色袍角,身子瞬間崩緊,剛才出沐時,明明是宮女在身邊,何時變成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吸進的氣,慢慢呼出,抬手覆上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想着他所做的一切,心裡儘是柔情,但想到自己身上僅着一件薄袍,裡面空無一物,又是一窘,臉上飛起兩片紅霞,“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他側臉輕輕吻了吻她的耳鬢,看着她白皙的肌膚,慢慢泛起紅暈,聲音啞了下去,抽出手反覆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從手到小臂,輕輕來回撫弄廝摩,剛被熱水浸過的肌膚柔滑如緞,滑不留手,“來的剛好是時候。”

玫果心裡一盪,臉上滾滾的發燙,咬着唇,說不出話來,他摩挲在她頸邊的唇,也是滾燙灼人,手臂上的麻癢,讓她心臟猛的一收縮,她感覺到他在向她暗示着什麼。

心怦怦亂跳,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扭頭尋找宮女的蹤跡,身後除了他,哪裡還有別人,“下人會進來取這些浴具......”

“不喚他們,誰敢進來?再說,進來看見,也無防。”他看着她慌亂的眼眸,勾唇笑了,深幽的眼眸一點一點黯了下去,“我懷中是自己妻子,有何可怕?”

玫果不敢抬頭看他,儒雅的外表,霸道的內心,他的遷就只限於她,她不是今天才發現,卻不想他對別人竟無所謂到這個程度,“如果你懷中不是你的妻子,你還會怕不成?”她不信他這樣的人,會有怕字。

他的唇微離她的粉頸,吃笑出聲,“不曾試過,不過家有虎妻,想來是怕的。”

虎妻?玫果挑眉扭頭笑看他,“我幾時管過你?你就算在外面有一籮筐的女人,我也不能知道。”

他也不示弱,揚眉戲笑,“一個聖女,一個玉蝶,你肯放過哪個?好在我身家清白,否則還不知會落個什麼下場。”

“下場?自是讓你當太監。”玫果想着兩次經歷,也是忍俊不禁,白白喝了幾罈子的醋。

“還敢說不是虎妻?”他笑着,收緊手臂,視線落在她嬌紅的唇瓣上,唇邊的笑即時一頓,偏着頭,慢慢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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