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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玫果不見有任何動靜,末凡的鬼影也沒見一個,又聽寒宮婉兒派去末凡那兒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末凡已經準備妥當,明早天明就動身。

雖然說玫果覺得末凡會有所打算,但他在宮裡,她到還安心,如果他離開了,而寒宮雪卻在宮裡,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事是寒宮雪做不出來的。

雖然說宮寒婉兒誤以為她肚子里有孩子,一味護短,但萬一穿幫了呢?那她可死無全屍了。

如此一來也就呆不住了,坐立不安,從屋這頭轉過屋那頭,一籌莫展。

寒宮婉兒聽完彙報,揭簾進來,看了看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玫果,微皺了皺眉,也不理她,只是吩咐下人在軟榻上又再加了錦被。

玫果渡了半天,溜溜達達的.逛向門口,剛掀了帘子,聽寒宮婉兒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你不能出去。”

“我要去凈衣。”玫果想也不想,最爛,.最被人常用的借口脫口而出,說完忙咬緊下唇,偷看寒宮婉兒,後者果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裡間的凈衣房。

她房中有相連的凈衣房,而且.玫果早就光顧過,哪需要出這門?

玫果揉了揉鼻子,也不再找借口,“我去見他一面。”

寒宮婉兒睨視了她一眼,拿起茶壺給自己斟茶,看.着從壺口流出的碧綠的細水柱慢慢注入杯中,“你見了他,且還能回來。”

玫果的唇微微張開又再合攏,反覆幾次才出了聲,“.我會回來的。”

寒宮婉兒微微一笑,抬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很守信用,不過你見了凡兒,他也就不可能再要你回來,他是我兒子,我且能不了解他?”她說完停了停,慢慢的輕啜了口茶,“你出去亂跑,只怕還沒見到凡兒,倒先見着宮寒雪。”

玫果坐到桌邊,“.你與寒宮雪也是面和心不和,你和她擰在一起,不過是為了約束我母親,可是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只要我再努力些,終有一日能變強大,姨娘早晚會傳位於我,有我助着末凡,難道不強過你助寒宮雪奪皇位,再說她得了虞國江山,就會奪普國的,燕國的,你們反目是早晚的事,你為什麼要為自己培養一個強敵?”

寒宮婉兒握着盛着半杯茶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過了一會兒才輕輕放落,“你說的是不錯,但你現在太弱,不足以成什麼事,等你變強,還不知是何年馬月的事,我等不得,而她不同。再說,焉知你上了位會如何?”

玫果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眸子堅定不已,“我不會做傷害末凡的事。”

寒宮婉兒有片刻的怔忡,之後不以為然的笑了,“女人擅變,等他與弈風正面交鋒的時候,只怕你就說不出這話了。”

玫果心裡哽得難受,她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你想殺他,不過是想普皇痛苦,但如果死的是你的兒子呢?”

寒宮婉兒握着茶杯的手赫然收緊,臉上冷了下來,“雖然他們暗鬥多年不分勝負,但有你在我手上,凡兒不會輸。”既然凡兒這麼喜歡這個玫果,那弈風更要除,“夜了,睡了。凡兒明晨一早便會離京,你最好安安份份的,否則我可保不了你。”說完不再理會玫果,自行渡到到床邊,除了外袍,上床。

玫果暗嘆了口氣,她沒辦法理解自己話中話,而在了解她之前,又不能暴露弈的身份。的確自己太弱了,不能再這麼下去,得好好的從長計議......

躺上軟榻,側着身看着床上的寒宮婉兒,寒宮婉兒為了監視她,沒落幔帳,“如果有一天,你拿下普皇,你會殺他嗎?”

寒宮婉兒臉色一寒,突然從床上飄身而起,扣着玫果肩膀,“你再這麼多事,我對你不客氣。”

玫果往旁邊一躲,卻哪裡躲得開,被她緊緊扣住,肩膀上一陣巨痛,頓時冷汗滲出額頭,不自覺的一弓身子。

寒宮婉兒也是一時氣極,忘了她懷有身孕的事,才出手,見她弓身,心裡一顫,已經沒了一個兒子,難道還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孫兒嗎?忙鬆了手,冷冷道:“知道痛就閉上嘴。”

玫果哭喪着臉,這不會武還真是吃虧,後悔沒纏着父兄學上幾招,打不過,逃命也好,好漢不吃眼前虧,老老實實拉了錦被做了龜縮狀。

一晃眼,寒宮婉兒已飄回床上。

睡得正熟之際,突然聽到院子里喧鬧起來,隨着來回奔跑的腳步聲,有人大聲叫喊,“起火了,快起來救火!”

玫果瞬間驚醒,聽清屋外發生的事後,心裡一喜,機會來了,睜開眼,還沒來得及起身,突然身上一僵,長嘆了口氣,瞪着站在榻前的寒宮婉兒。

寒宮婉兒也不多言,匆匆忙忙直接將她送進了衣櫃。

玫果在櫃門合攏的瞬間,看見窗外火光印亮了窗欞,突然間能起這麼大的火,絕非偶然,聽着寒宮婉兒的腳步聲匆匆奔出寢宮。

僅半盞茶功夫,又聽見另一個極輕的腳步聲進了寢宮,心下一陣狂喜,一定是他來救自己,往櫃門縫望去,卻見一身黑衣的寒宮雪站在幃幔前,一副警惕的樣子看向寢宮門口。

玫果的心猛的一跳,她在這兒唯一避忌的人只有寒宮婉兒,她這副神情,想必是不想讓寒宮婉兒知道她的到來,而她來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只有自己......

難道那火是她放的?如果這樣的話,定是白天看出了寒宮婉兒護短一事,不敢明着來搶人,所以晚上使這手段來偷人。

玫果只覺得身上陣陣發冷,又不能動彈,不能叫喊,只有望着寒宮雪干著急的份。

看着她慢慢轉過身,望向櫃門,唇邊露着冷笑,後背冷汗濕了里衫。

就在這時,玫果突然身下一空,直墜了下去,接着被人一個打橫接住。

玫果驚魂未定,見三個不認得的黑衣男子站在面前,其中一個手裡握着火把,另兩個飛快的將手中的衣櫃底板托起,還原。接着便聽見櫃門被打開的聲音,那兩個托着衣櫃底板的男子,互看了一眼,托着木托一動不動,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陣翻刨櫃中衣衫的聲音之後,傳來寒宮雪低聲咒罵,“該死的。”接着櫃門又再次合攏。

玫果長鬆了口氣,才想起,自己還被人抱着,頭不能動,只能轉着眼珠子去看來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含着笑,慵懶不羈的鳳眼,永遠少點血色的薄唇,美得無可挑剔的俊顏落入眼中,驚得睜大了眼睛,如果不是不能說話的話,“釋畫”二字便叫出了口。

釋畫在她腰間一捏,玫果穴道頓時解開,掙紮下地,小聲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釋畫用手指壓了壓她的唇,牽了她的小手,小聲在她耳邊道:“先出去再說。”

玫果被那隻微涼的手牽着,懸起的心放下了,既然他在這兒,那弈自然知道自己到燕國之事,即使是末凡要離開,她也不會是孤軍奮戰,點了點頭,一邊彎着腰跟在他身後,一邊打量周圍,竟是一條地道,地道很窄,很矮,上下左右全是新土,顯然是才挖出來。然而沒走出多遠,地洞突然變得寬敞,也不必再彎腰行走。

他們離火把已有些距離,四周變得昏暗,看不清前面的情況,但腳下不再是凹凸不平,而且地面踩上去不再是軟軟的泥地,可以判斷出這地道是以前就有,他們挖的地道僅是剛才走過的那一小段。

一轉彎,沒了火把的光亮,四周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釋畫握緊她的小手,“別怕,隨我走就好。”

玫果“嗯。”了一聲,心裡一堆的迷團。

皇宮地下有地道本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出入口絕對是機密,一般設計地道和修建地道的工匠大多會被處死,而能知道地道的人也僅限於皇室中最高領導,就算地下王朝的人再怎麼神通廣大,怎麼可能知道燕國的密道,而且能擅自進入。

就算地下王朝的人神通廣大,知道別人所不能知道的秘密,又如何知道她被寒宮雪送去寧祥宮,寒宮雪辦事不可能笨到到處留下痕迹讓人查。

末凡在宮中猜到她的去處,還情有可原,可是釋畫......而且還知道她被藏在柜子里......這也太神得過頭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有人告密。”釋畫拉着她摸索前行,速度並不很快,說明他對這地道也並非十分熟悉。

“誰?”難道是末凡?剛才地道里的另外三個黑衣人分明就是地下王朝的裝束。末凡怎麼會與地下王朝的人有聯繫?

“你出去便知,你現在什麼也別再問,萬一我走錯了一個路口,我們就出不去了。”釋畫拉着她七轉八拐的前行,腳下絲毫不加以停留。

玫果聽了,忙住了口,不敢再打擾他,要知道歷代皇宮下的地道都是迷宮啊,如果他對這地道不熟悉,靠着記憶黑燈瞎火的摸索已經是極為難得。

二人走了大半個時辰,釋畫突然停了下來。

玫果走前幾步,卻被他拉了回來,腳下頓時失了重心,他一伸手臂,將她卷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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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果子去辦事了,回來的很晚,回來後才開始趕稿,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