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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睿回到書房,見玫果黑着臉坐在書案後。臉撇過一邊也不看他,輕掩了房門,慢慢走到她身邊坐下,去攬她的腰,“生氣了?”

玫果沉着臉拍開他的手,站起身要走。

瑾睿握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玫果腳下不穩,他乘勢將她摟進懷裡,“在惱我?”

玫果推了兩推沒能推開他,只得由他摟着,“你為什麼要教他用毒?”

瑾睿將她轉過來正視着自己,“我並沒教他,他只是在一旁看着便自學會了,你不是不知,凡兒過目不忘。”

“既然你知道他過目不忘,那你為何不避着他些?”玫果臉色鐵青。

瑾睿面色不改,“為何要避?只要他願學,我倒願意傾囊而授。”

玫果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你......你明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他起名平凡,你......”深吸了口氣。接着道:“他學會了你這一身的本事,他還怎麼平凡的過這一生?”

瑾睿直視着她,“果兒,孩子要自己選擇道路,你不能強迫他按你的指定的路線一步不差的走完這一生,有的人,天生就不能平凡,凡兒聰明過人,你再怎麼約束他,他都會從你的束縛中跳出去。”

玫果垂下眼瞼,心裡堵得難受,這孩子還這麼點點大,就一肚子的心思,已經讓她有些力不從心,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嘆了口氣,“你對他寵過頭了。”

瑾睿笑了笑,輕撫着她的臉,“他還是個孩子,別對他太嚴。”收緊手臂吻上她的頸項。

玫果不安的看了看門口,生怕那小步點不知何時又出現在門口,“凡兒睡了?”

“睡了,這次不會再醒了。”瑾睿含開她的衣領,慢慢從她肩膀上拉下,唇覆上她如凝脂一般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肌膚。

玫果崩着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你又來惹我。”

瑾睿手探進她衣內,輕撫着她的小腹。雖然腰肢並不見粗,但腹部已微微隆起,心尖上淌過一股蜜意,掀開她的衣襟,吻向她小腹,輕輕的舔弄。

玫果咬着唇,看着他,眼角儘是溫柔笑意。

瑾睿抬起頭與她相視而笑,握了她的腰跨坐在自己身上,吻着她的唇,啞聲道,“辛苦你了。”

玫果笑着摟着他脖子,回吻着他,順着他下躺之勢,趴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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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坐在院子撥弄着琴弦,看着小饅頭跪在凳子上,把玩着竹桌上的小瓶小罐,眉頭皺了又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喜歡搗鼓瑾睿的這些東西,難道家裡當真又要出一個小毒物不成?

一旁看書的瑾睿抬頭望了望從天空中飄過的一縷輕煙,冷蕭的眼眸閃過一抹不安。起身走到玫果身邊,伏身吻了吻她的臉,“我去林子里采些藥物,有事喚我。”

玫果望着他點了點頭,“小心些。”

他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又去親小饅頭。

小饅頭丟了手中小玉瓶,舉了胖呼呼的小手,要瑾睿抱,“爹爹,凡兒也要去。”

瑾睿將他抱了抱,放到玫果懷裡,“爹爹有重要的事要去辦,下次帶凡兒去采菇子,可好?”

小饅頭雖然不願意,卻也不死纏,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瑾睿從容的走進院邊竹林,到了林中站定,回身從叢竹縫中能看見院中,玫果抱着小饅頭玩耍,但從院中卻難看見他所在位置。

轉過身,淡淡的道:“出來吧。”

一襲花衫從一叢碧竹後轉出,微曲的短髮在陽光下泛着藍光,嫵媚的眼眸含笑看着瑾睿清冷的臉,“好久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瑾睿慢慢將他從上往下看了一遍,視線停在了他花袍一角,“對不起。”

佩衿透過竹林,望了望院中一手抱着個孩兒。一手撥弄琴弦的玫果,眼裡閃過一抹苦澀,笑笑道:“能看見你這樣,我很開心,也對得起地下的爹娘了。”

瑾睿也看咬着小饅頭小臉的玫果,眼裡儘是暖意,“再給我半年時間,等孩子出世。”

佩衿快速的看了看身邊的瑾睿,此時的他與過去那個冰冷無情的他,全然不同,“她又有了身孕?”

瑾睿輕點了點頭,“五個月了,等孩子出世,我便離開。”

佩衿垂眸輕笑了笑,“我不是來帶她走的。”

瑾睿詫異的看向他。

佩衿遠望着院中的那片祥和,心下羨慕,暗嘆口氣,“三年前,我收到你的信不久,便查到你在這兒,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也在。”

瑾睿輕抿了抿唇,轉過身也靠向另一隻綠竹,垂眸看着地下一支青筍。“對不起,當時她的情況很糟,本想等她好些再告訴你,結果一拖三年,如今她又有了身孕。”

佩衿轉過身不再看玫果,背靠着一支綠竹,花袍下擺裹覆著綠竹,“這三年來,末凡不斷在冰湖裡放置牛皮袋,利用暗流尋找她的下落,我不想別人知道你的下落。瞞下了這附近冰河,終是瞞不下去,他已經起疑,如果你不想被他尋到,最好帶她離開。”

瑾睿搖了搖頭,冷然道:“不必了,她陪了我這些年,此生無憾。”

佩衿張了張唇,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過了好一會兒才擠了個“你......”字,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聽到竹林後一聲帶着疑惑的輕喚。

“佩衿?”

佩衿渾身一震,慢慢轉過頭,見玫果懷抱着一個極其漂亮的小人兒從叢竹中轉了出來,臉上儘是驚詫,繼而轉為瞭然,“真是你。”懷中小人兒轉溜着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見他看他,咯咯一笑,臉上露出兩個小梨窩,這小人兒與瑾睿絲毫不象,竟象極末凡......不禁露出迷惑。

瑾睿也是一愣,站直身從玫果手中接過小饅頭,“爹爹帶凡兒去采青筍,可好?”

小饅頭聽了,將對佩衿的好奇拋到了九宵雲外,摟着瑾睿的脖子,就往他臉上親,甜甜膩膩的道了聲,“好。”

瑾睿抱着小饅頭看了看佩衿,轉身走了。

玫果等瑾睿離開,望着佩衿,心裡湧上百般滋味,更多的還是內疚,眼裡含着波動,“對不起。”

佩衿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細細的審視着她。三年的相思盡在這一刻融化開來,笑着柔聲道:“你受苦了。”

玫果搖了搖頭,低頭不敢看他,“慕秋還好嗎?”

佩衿抽了抽唇角,沒能笑出來,他怎麼能好?“他為了得到你的下落,一步不離的跟了末凡三年。”

玫果更是心如刀絞,鼻子一酸,滑下兩行淚,“我......”

佩衿強裝笑顏,不住的拭着她臉上的淚,“看來得好好揍揍瑾睿那小子,定沒好好待你,讓你變得這麼愛哭了。”說著作勢要走。

玫果忙拉住他,“他待我很好,沒有他,我和凡兒早就死了......”

佩衿心裡一痛,再也壓不下心裡的情愫,伸臂將她攬了,下巴抵着她的頭頂,“怪我們,沒照顧好你,才讓你落到這個地步。”

玫果深吸了口氣,等他心情平靜些,才輕輕掙出他的懷抱,“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們忘了我吧。”

佩衿的心象撕裂了般的痛,“怎麼忘?”

玫果低下頭,只是落淚,“你知道,弈園,他不能再回去的,他只要出現,寒宮雪母女絕對不會放過他。”停了停才接着道:“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佩衿握了她的手,“我明白,其實王妃......”

“今晚不走了吧?嘗嘗瑾睿做菜的手藝,他現在做菜可好吃了。”玫果忙打斷他的話,她實在不願提到母親,如果不是母親的私心,弈風和末凡怎麼會自相殘殺,弈風又怎麼會死?

三年,她用了三年時間都沒能抹平心裡的這些傷痛,不過是將這些痛盡數埋起,不在瑾睿面前表露,不想因為自己的恨,自己的痛讓他不快樂。

佩衿本打算見過瑾睿便離開,不想被她發現,見了她又哪裡還捨得就走,“也好。”

二人並肩走出竹林,佩衿看着在院子里坐在瑾睿身邊,玩着瑾睿剝下的青筍皮的小人兒,“那孩子......”

玫果垂下眼,睫毛掩不去眼裡的痛,“是末凡的,他視如已出。”

佩衿倒吸口冷氣,再看向瑾睿時的眼神又是不同了,那冰冷的外表下的那心胸到底有多寬廣,只怕也只有他能撫去玫果三年前受下的創傷。

走進院中,在瑾睿身邊矮凳坐下,將小饅頭抱來放在膝上,見他圓嘟嘟的極是可愛,忍不住的心下喜歡,“我叫佩衿,你叫什麼名字?”

小饅頭正拉了他腦後小髮辮玩上面的明珠,聽他問起名字,一縮鼻子,把小臉皺成了一團。

佩衿愕然,不解的看向玫果,“他為何如此表情?”

玫果臉上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

瑾睿剝着青筍,冷清清的聲音飄來,“凡兒不喜歡他娘給他取的名字。”

佩衿挑了挑眉稍,忍俊不禁,望了望院中三間簡潔的茅草屋,用手肘搗搗瑾睿,“不如你加多兩間茅屋,過些日子我和慕秋過來與你們同住。”

瑾睿淡淡的笑了,玫果臉一紅,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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