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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輓歌拍了拍寧嬰的腦袋,軟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努力可以是短期的,很多小的努力長久就是未來。嗯?”

寧嬰垂着的腦袋稍稍抬起了些,輕輕的點點頭。青繇實在看不下去寧嬰這個模樣,冷聲道:“大早上的你是把葯藏起來沒捨得吃發病了嗎?垮着一張死魚臉是想幹嘛?要是實在沒事做就跟我來”

青繇說著便邁開步子離開,寧嬰看了蘇輓歌一眼,說道:“娘親,我先離開一下”。蘇輓歌點點頭,他才不情不願的跟着青繇離開。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沈清寒,蘇輓歌慢慢的走了過去,拉起他的手,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嗎?這幾天都沒怎麼見你笑過”

這幾天她光顧着照顧自己那難過悲傷的情緒了,身邊的人沒怎麼照顧到,不過沈清寒不高興的情緒她倒是明顯的感受到了。

能讓沈清寒生氣的原因,不外乎兩個。一可能是內疚自己沒保護好溫婉,也就相當於是她了。對於這種什麼前世今生,他真正愛的到底是哪個這類問題,她倒真的不在乎那麼多的細枝末節,反正只要是那個人就對了。

二可能就是因為游九華,那一世中兩人終究是錯過得太多,不然確是情之至深。沈清寒在感情這一方面好像不大自信,加之看了溫婉與游九華那段紅塵,估計是又氣他自己又吃醋“她”那麼愛過另一個人,乾脆憋着不說了,臉色就愈發的臭。

“沒有”沈清寒別開臉,惜字如金的答道。

“沒有嗎?沒有的話我就過去嘍”蘇輓歌偏頭看了他一眼,作勢就要離開。

沈清寒眼神暗了暗,伸手快速的抓着蘇輓歌擺出的手,壓低聲音道:“嗯”

逼着他說出了心裡的話,蘇輓歌才喜笑顏開的回身來到他面前,伸手捧着他的臉,微微的往下拽了拽,剛好與他的臉對着,忽然笑了起來,眼睛眯成月牙彎,漫出星星點點的光。

“左一個親親,右一個親親,上一個親親,下一個親親,好多好多個親親,親完清寒就不許不高興了”依次在沈清寒的左臉,右臉,額頭,下巴落下一個吻,每落下一個吻就說一句話,最後親在了軟唇上,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才放開了捧着沈清寒臉的手。

沈清寒明顯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明明滿臉桃色,偏偏還不知足。就着剛才那個姿勢,順手捧住了蘇輓歌的小臉,說道:“我想聽挽挽說只喜歡我一個”

蘇輓歌暗道真是個難哄的人,面上卻笑得越發燦爛,軟軟的說道:“挽挽只喜歡清寒,喜歡清寒是我的,喜歡清寒喜歡我的樣子”

蘇輓歌最後的話音剛剛落下,沈清寒的唇瓣接踵而至,密密的壓在上面,唇齒之間細細摩挲。溫滑的舌頭侵入伊人口中,捲來滿腔清香,越發的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輕咬啃啄柔軟紅潤的唇瓣,直到有些紅腫才有些依依不捨的放開,眼裡的光流轉不停。蘇輓歌臉紅得不像成樣子,長長的睫毛煽動着。

沈清寒順勢捏了捏她的臉,牽起她的手慢慢的走入殿中。

日正當頭,熱得讓人直想脫衣。五個閑得發慌的人坐在寬敞華貴的大殿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寧嬰和青繇對這炎熱的天氣倒沒多大的感受,可就苦了沈清寒三人了。沈清寒似乎靠自身高冷的氣場製冷,蘇輓歌和不染則一人一把扇子,一刻不停的扇着。手搖得酸了,蘇輓歌停下來拿起一杯茶小飲幾口。

不染手中的摺扇被他搖得風生水起,可還越搖越起勁,旁人看了都替那把扇子捏一把汗,生怕下一瞬那把扇子就甩出去砸個稀巴爛。

寧嬰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自己的長命鎖,眼角瞥見蘇輓歌又在喝茶,問道:“娘親,你很喜歡喝那種苦苦的東西嗎?”

蘇輓歌抬眸看着他,笑道:“茶,人在草木之間,是將人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聖物,令人身心柔軟,寧靜從容,有曰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將新火試新茶,甚好甚好”

“不過就是不大能去暑,兒子,你這裡有什麼能降暑的水果嗎?”蘇輓歌文人酸臭了一把,才又回歸現實向寧嬰問道。

寧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說道:“嗯,好像前幾天看見王上買了一些西瓜,放在冰窖里”

蘇輓歌聽此眼神一亮,趕緊道:“天吶,你有吃的你藏着幹嘛?趕緊拿出來啊,熱死了”

“我怎麼知道你要吃”青繇道。

“你又沒說你有”蘇輓歌道。

“你又沒問”青繇道。

“怪我咯?”蘇輓歌道。

“不然呢”青繇道。

蘇輓歌:……

“就你話多,師兄你去切一盤來嘛,我比較信任你的刀法”蘇輓歌轉頭看向一旁的氣定神閑的沈清寒。

沈清寒站了起來,應道:“嗯”

蘇輓歌又看向寧嬰,“阿嬰,你帶……”

“知道了,我帶我爹去”寧嬰也站起來,順嘴接了一句。

“小兔崽子膽肥了,給我好好說話,到底叫什麼”蘇輓歌破天荒的捨得瞪寧嬰一眼。

“沈師叔?”寧嬰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沈清寒難得笑得慈眉善目,說道:“沒事,叫爹就很好”

寧嬰一副撿了糖的狗腿模樣,“吶,娘親,是不是就是叫爹最好啊”

蘇輓歌:……

罷了,你們開心就好。

蘇輓歌對沈清寒說道:“師兄,切西瓜可穩妥否?”

“嗯,十拿八穩”沈清寒輕輕道。

蘇輓歌挑眉,說道:“師兄,你用錯成語了,是十拿九穩”

沈清寒突然笑了起來,低下頭剛好湊在蘇輓歌耳邊,“嗯,還差你一吻啊”,說完便起身跟着寧嬰走了出去。

蘇輓歌的臉當即燒起來,搖扇子的頻率和不染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師兄真是越來越不害躁了!

等兩人走出去以後青繇才問道:“怎麼不讓下人去做?非得讓沈清寒去?”

蘇輓歌道:“這感覺是不一樣的,你這種愣人是不懂的”

青繇嘴角抽了抽,“你倒是懂得享受”

“那是”蘇輓歌答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青繇反應過來,涼涼的瞥了蘇輓歌一眼說道。

“愣人”

“你想死嗎?”青繇壓低聲音威脅說道。

蘇輓歌毫不在意的說道:“你這就不懂了吧,聽過一個成語沒?天妒英才,知不知道我叫你愣人是給你多大的恩澤啊”

“啊,這樣啊。那我以後叫你醜人吧,所謂紅顏薄命嘛”青繇笑得意味深長。

蘇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