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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婉兒可是個機靈鬼,答不出來,那就先轉身頭腦風暴一會兒。

對了!裝頭疼!

“哎呀,哎呀呀呀,我這頭怎麼突然疼了起來,怎麼辦,好疼……”

周瑜像看笑話一樣看着眼前這個自以為自己演技超群的女人。

橋婉兒透過手指縫眯着眼睛看了眼周瑜,哎呦喂,居然不動聲色。

好,很好,那就……換招吧。

“唉,不過是前些日子聽九歌說起過,說你有個好友,就叫魯肅,那是個豪族人家出來的,九歌說,你們就是因為他贈了許多糧草,才相識相交的。”

九歌啊九歌,你可千萬不能露餡了。橋婉兒心裡頭碎碎念着。

“原來如此啊。婉兒,我不用納妾了,你開心么?”

周瑜這會子也明白了,這女人提出讓他納妾,不過是想試探他,而她跑去聽書,大概是因為心情鬱悶,所以要去消解消解心中的鬱結。

其實橋婉兒早就在心裡樂開花了,就說嘛,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打臉了,明明是個好男人的。

看着周瑜那認真的眼睛,橋婉兒也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似乎要泛出一條清溪,兩手往周瑜脖子上一勾,腳尖輕輕踮起,頭往周瑜的臉上湊去……

周瑜以為橋婉兒要來親他,突然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還閉上了眼,結果橋婉兒卻只湊到他耳邊,小聲呢喃一句“我很開心。”

這一句話的撩撥力度絕對不低於一個吻啊。

周瑜臉上的紅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很好,橋婉兒成功地將周瑜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慾火又給點燃了,不僅點燃了,還添了把柴。

橋婉兒把踮起的腳尖放下,目光能掐出水來,望着周瑜,調皮地晃了晃頭。

周瑜強忍住內心的躁動,那雙發紅的眼,在昏暗中橋婉兒很難發覺,所以她天真的以為,此時安靜地周瑜是被她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給你幾息時間,幾息過後,讓你笑不出來。周瑜伸手握住橋婉兒的手,腹語道。

之後橋婉兒就真的笑不出來了,因為周瑜攔腰將她抱起,扔在床上……

這是一頭狼……一頭有顏色的狼!

周瑜足足折騰了橋婉兒一個時辰,才終於放過她,橋婉兒躺在床上,腰酸背痛,一會兒覺得生無可戀,一會兒又捂嘴偷笑,只覺心裡頭美滋滋的。

倒是周瑜這人,此時就是那累壞的牛,一個轉身便打起了呼嚕,橋婉兒原本還想着和他耳廝鬢摩一會兒,無奈只能跟他的呼嚕聲摩了。

這兩人倒是渙然冰釋你儂我儂了,可程府卻亂了套了。

程德回府以後,立馬將此事與張氏說了,張氏一屁股跌坐在蒲團上,只覺要死人了,這一回,她那嬌女兒要是一氣之下真的不嫁人了,那可如何是好?

程家兩兄弟也在一旁聽着父親的說辭,他們倒是關注另一個點,那魯肅是個什麼人,竟有這般豪氣。至於妹妹的婚事,他們就是想操心也沒辦法下手。

當程德向眾人宣布糧草依然會贈給他們的決定後,張氏坐不住了,直着身子破口大罵,“你是傻子嗎?人家都這樣拒絕你的美意了!你還恬不知恥地迎上去討好他們,有必要嗎?真不知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程德早就料到他夫人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也沒忙着解釋,滿臉堆笑着走到張氏面前,道“夫人,我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你啊。”

程煜程胥兩人聽罷,撲哧一笑。

程德注意到他兩個兒子也在這兒呢,便回頭問道:“煜兒胥兒覺得如何?”

兩人相視一笑,程胥看了看張氏那張氣瘋的臉,突然語塞。程煜作為兄長,自然要先發表想法。

“爹,我覺得您做得對。贈送糧草是我門早先答應的事情,雖然只是酒後一句口頭承諾,但當時也有許多名士官員在場。從小爹便教我們人最重要的是要講誠信,所以我贊同爹的做法。”

程煜說罷,神色泰然,他知道,這是自己父親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已經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了,所以他必須找到父親這樣做的原因,而他,恰好是像他父親的,所以他自然了解程德的想法。

果不其然,程德聽罷,哈哈大笑,不住地點頭。

程胥見狀,立馬也跟着說道:“是呀,兄長說的對,父親經商幾十年,憑的就是誠信二字,這糧草,該贈過去。”

程德倒是開心了,直說:“好好好,那這事便交給你們兄弟兩去辦了。”

可那鐵青着臉的張氏還在生着悶氣,那是積存了多久的糧草啊,說送就送出去了,更何況那周瑜還這般不給面子,她是個婦人,想不通程德心中所思所想,這事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所以程德並未對張氏的態度有過多的責怪。

相反,程德一直在安撫她,他即便要解釋也不能在這個關頭解釋,她滿腦子都是對周瑜的氣憤,還有對女兒的擔憂,哪裡聽得進這樣的大道理。

程德好說歹說,才把張氏的情緒安撫得稍微平靜一些了,他們趁着程欣蘭還沒反應過來,商量着這事該如何跟程欣蘭說,結不成親肯定是要實話實說,但糧草依然要贈送這回事,還是別跟她說得好,否則,她會用盡所有手段阻止他們的。

知女莫若父啊……

這個晚上,張氏整宿整宿地翻身,她沒有辦法入睡,只因心中一直在念着女兒的婚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只是那哪個下人傳出去的,外邊已經有些風聲了,說程家小姐趕着要去人家家裡做妾……

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對程欣蘭的名譽那是極其嚴重的損傷,也難怪張氏一晚上唉聲嘆氣。

程德心裡也明白,這一回,自家女兒的任性着實是把她自己的清譽都給抹黑了,這以後還有誰會來求親啊……

卧在床上,聽着院子里的秋風陣陣,風過葉尖留下簌簌聲,倒像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派頭。

可程德和張氏都明白,今晚的寧靜皆是因為程欣蘭還不知道此事呢,這要是已經知曉了,這程府怕是要熱鬧挺長一段時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