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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橋婉兒呆住的間隙,劉勛收回劍,那士兵將七月一扯,七月直接和橋婉兒分開了。

士兵拖着七月就往營帳外走,橋婉兒急着下床去拉住七月,卻被劉勛死死地扣住了。

劉勛取下腰間的劍,放在一旁,右手將橋婉兒拉住往床上一按,左手將橋婉兒的右手死死扣住。

橋婉兒只能拚命揮動右手,用力地錘着劉勛的背,可那幾下,對劉勛來說,簡直就是撓痒痒啊。

“美人……何必呢,白費了力氣,你又能改變什麼呢?最終還是要成為我劉勛的女人。倒不如好好配合,興許,我還能溫柔一些呢。”

劉勛說完,不管不顧地往橋婉兒的脖子上湊了過來,他那噁心人的氣息就這樣不停貼近橋婉兒的身子……

劉勛鬆開橋婉兒的右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扯,橋婉兒的身上只剩下肚兜……

橋婉兒決定了,她要直擊要害,就算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她還是要奮力一搏,守住自己的身子。

劉勛的嘴唇即將貼上橋婉兒脖頸處時,外邊突然傳來一聲“什麼人!”

隨後就是人重重倒下的聲音。

劉勛眉頭一緊,怒吼一句“究竟是什麼人,又來壞我好事!”

他如今也顧不上橋婉兒了,拿起劍便衝出營帳。

只見兩名守門的士兵已經中箭倒下了,劉勛抽出劍,怒吼道:“是誰?給我出來!哪裡來的龜孫!不敢見人嗎?”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滅火啊!”

軍營的東北角突然傳來士兵們慌亂的叫喊聲,劉勛聞聲望去,還真是走水了,火勢似乎越來越旺!

劉勛拿着劍,匆忙往走水處跑去。

營帳內的橋婉兒正大口喘着氣,臉頰上淚如雨下,她的堅強已經用完了。

因為害怕,她蹲在那角落,一動不動,衣裳雖然牽了起來,可脖頸和胸前還是露出一大片雪白,頭髮因為方才的抗拒一片混亂。

她不敢看營帳的門帘,她害怕突然衝進一個什麼人,舉起劍就把她給結束了……

正當她恐懼到極致的時候,帘布真的被掀開了,掀開帘布的是一個蒙面黑衣人,而且和橋婉兒想象的一樣,他真的手中持着利劍。

橋婉兒知道,在電視劇里,這種裝束的一般都是殺人不眨眼見血封喉的殺手!

她背部發涼,全身都在顫抖。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是個好人,我還沒生孩子,我和我老公才剛結婚,我們還有大半輩子沒過完呢,求求你,別殺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老公很有錢的,真的我不騙你,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蒙面人聽到橋婉兒細細碎碎地喊着這些話,想笑,可鼻頭卻一酸,竟忍不住落下了一行清淚。

“婉兒,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

蒙面人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快步走到橋婉兒身邊蹲下。

“周瑜……將軍……將軍啊……將軍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在這兒了!嗚哇哇……”

儘管營帳內光線昏暗,可橋婉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周瑜那張像玉雕般精美俊秀的臉,那黑得透亮的雙眸。

橋婉兒的委屈瞬間盡數釋放了出來,她死死地抱住周瑜的脖子,周瑜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可他不想把她扯開。

這一抱,周瑜也淚流滿面,只是,一邊流淚,他一邊忙着擦掉臉頰上的淚痕,若是被看到了,多沒面子……

“婉兒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多派些人保護你,他們的無能,就是我的無能。”

周瑜拚命地道歉,不用擦眼淚的那隻手在橋婉兒的背上溫柔地拍着,他想安慰懷裡這個被嚇到極致的女人。

他完全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如果見到橋婉兒,一定狠狠地罵她,罵她為何這樣衝動,這樣自作主張獨自冒着風險到潯陽來!

橋婉兒哭着哭着,覺得不對勁,便緩和了些情緒,哭聲慢慢停了下來。

她將手伸進周瑜衣服里,四處亂摸。

周瑜一愣,這女人是瘋了嗎?有這樣飢渴嗎?

“不對,你怎麼能來救我,你身上的傷呢?好了嗎?傷到哪兒了?快讓我看看!”

橋婉兒想起那封信,那她看了以後決定來潯陽尋夫的信,信中明明說周瑜中了箭,生命垂危……

周瑜聽了橋婉兒的話,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猥瑣,原來,她只是想起了那封信上所說的中箭。

“傻瓜,我沒有受傷。那封信,是旁人臨摹伯符的字寫的,並不是伯符親手寫成。至於是誰,他又有什麼目的,我們現在還尚未查明。放心吧,我沒事,好着呢,你夫君壯如牛,沒這麼容易受傷的。”

周瑜伸手去擦凈橋婉兒臉頰上的淚痕,說罷,在她額間輕輕一吻。

橋婉兒聽後,卻鬆了一口氣,那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她覺得周瑜在她額間的那一吻,太不給勁了,於是便伸出雙手,抱住了周瑜的臉,湊了上去。

橋婉兒主動用舌尖撬開了周瑜的牙齒,兩人極盡曖昧地纏綿在一起。

橋婉兒忽然又想起什麼,正當周瑜還在享受中,她忽然抽了出來,臉色鐵青着,望着周瑜,道:“七月!七月!快去救七月!”

周瑜淺淺一笑,那笑溫潤如春風,道:“放心吧,有人已經去救了。”

他在說有人的時候,着重了一下,橋婉兒立刻意識到是誰去救七月了,便又安心下來。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要立馬帶你走。人都在那邊救火,我們要趁這個間隙離開這兒。快,跟我走。”

周瑜拉着橋婉兒要離開,橋婉兒卻停住了腳步,道:“我能殺了劉勛嗎?”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殺不了他。不過日後再見,我不會放過他的。”

橋婉兒哦了一句,也對,如今逃命才是要緊的事情,殺劉勛這事,還是算了吧。

歷史上劉勛也沒這麼快死,萬一她強行要去殺他,可能會惹來自己的殺身之禍。

橋婉兒乖乖地跟在周瑜的背後,兩人走出營帳,發現果然沒有一個人,而那邊的火勢正旺,眼下是沒有人會想起這兒還有個橋婉兒的。

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兩人拐了個彎後,周瑜帶着橋婉兒直奔河邊,在那兒,有接應的人,他們要走水路回孫家的軍營。

“不對啊,七月和九歌呢?”橋婉兒沒看到人,一邊跑,一邊擔憂着。

“放心吧,他們很快就會來和我們會和的。”周瑜的話總是讓橋婉兒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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