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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場面一度讓橋婉兒忘了溫雲舒方才拿出玉佩的事情。

三人乘了馬車,馬車直接將三人送到溫雲舒的好友家中。七月一路上都是蒙圈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驚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下子被劉勛嚇破膽,一下子又被劉勛的手下給嚇得驚魂失魄……

橋婉兒卻還沉浸在溫雲舒那一招一式中,她很想知道那小飛刀究竟是如何飛出去的,又為何能那麼準確地刺在他想刺的地方。

所以一直纏着溫雲舒問這個問那個。

溫雲舒暗自發笑,莫非這傻丫頭忘記了方才露出玉佩的事情?

他看着橋婉兒一副什麼都想知道的急切模樣,不厭其煩地解答她的所有疑問。

等到了溫雲舒好友家門口,溫雲舒下馬車時,不小心又將那玉佩露了出來,恰巧又被橋婉兒看到了,這會子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可下了馬車,眾人都在忙着寒暄。這會子上前去質問,似乎不太好。橋婉兒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興奮到現在布滿狐疑之色。

溫雲舒的好友走到他們跟前,那是個和溫雲舒有着同樣氣質的男子,不過,比起溫雲舒還是清瘦了一點,少了些許淡雅和溫雲舒身上所有的江湖氣。

但他身上的儒生氣質要重一些。

這大概是個文人。橋婉兒在心中默默想着。臉上一直掛着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

“雲舒,我們多久沒見了。”那人走上前,伸手搭在溫雲舒肩上。

“自上次分開已有大半年了。幻羽兄這些時日可還好?”溫雲舒沒有注意到橋婉兒的變化,此刻他正沉浸在和好友重逢的喜悅中。

幻羽……橋婉兒輕輕念着這名字。名字倒挺好聽的,不過聽着怎麼像玄幻人物的名字呢。

“這位是?”溫雲舒好友走上前,嘴角微微上揚,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橋婉兒沖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橋婉兒。”

發覺到他們投來的奇異目光後,橋婉兒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將手伸回。

怎麼她總是會忘記這個時代和21世紀是有不同的,雖說一次兩次沒忍住表現出來了,可以三言兩語解釋過去,可若是一直這樣的話,萬一又被認為是腦子出問題了,那就尷尬了。

名叫幻羽的男子愣了愣神,看了眼溫雲舒,見溫雲舒滿目柔情,卻不說一句話,似乎懂了什麼。

“嗷……原來是嫂……”

“不是。婉兒是我師傅的義女,所以她也是我義妹。”溫雲舒趕緊接過話,自己心裡的秘密怎能這麼輕易地被他說出口。

“嗷嗷嗷,原來如此。在下諸葛幻羽。既然是雲舒的義妹,那就是自家人了。請吧,收了你的信,知道你們要來,我立馬就命人收拾好了屋子。兩間相鄰的廂房,可以么?”

諸葛幻羽看着橋婉兒,似乎在想象她換成女兒裝的模樣,一定是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

男子的眉毛是怎樣都不會長成那一片纖細柳葉的模樣的,男子的眼,就算再好看也會有男子的陽剛在裡頭,可橋婉兒的雙眸,婉約動人,睫毛彎得很是溫柔,還有那小巧挺拔的鼻樑……

溫雲舒見諸葛幻羽一直在研究橋婉兒,立馬乾咳了兩聲。

“走吧,先領我們進去,累得很,方才幹倒了幾個人。這會子她們也需要壓壓驚。”

諸葛幻羽領着他們到了里院,這院子並不是什麼大院子,但清透乾淨,看着很是舒服,橋婉兒想着終於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但她還不能想睡覺的事情,她要等諸葛幻羽離開,將溫雲舒那玉佩的事情問清楚。

若他真的是琴師,那為何不敢告訴她。

若他不是……那幾乎不可能。

從那道傷疤再到這塊玉佩,橋婉兒心中幾乎可以斷定溫雲舒就是琴師。

諸葛幻羽安排完屋子之後便離開了,離開之前,大聲喊着等溫雲舒睡醒要去陪他喝茶。

橋婉兒在另外一個屋子聽罷,笑了笑。

喝茶……還當真只是個文人呢,久別重逢居然只喝茶……連酒都不喝上一口嗎?

確定諸葛幻羽離開以後,橋婉兒叫七月好生歇着,換上自己的衣裙,出了屋子。

七月問起橋婉兒出去做什麼,橋婉兒已經走到門口了,回過頭,沖七月壞笑,道:“我要去找溫雲舒求證一件事。一會兒回來告訴你。”

七月嗷了一聲,倒頭就躺下了。

橋婉兒的頭髮只是簡單地散落了下來,並未梳髮髻。一根細紅繩隨意綁了下,長發蓋着耳朵,落在肩上的時候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背上的那一股長發溫柔地貼在後背,橋婉兒身上的藕粉色碎花留仙裙將她的膚色襯的如雪如玉,臉頰處因為受驚起的紅還未完全消退,雖然並未施任何粉黛,但這樣的橋婉兒,已經足夠美了,美到溫雲舒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似乎停止了心跳。

橋婉兒是直接推門而入的,溫雲舒原本卧在床上,看到橋婉兒的那一刻,他迅速起身,獃獃地坐在床邊,兩條腿慌亂地放下床沿。

她來做什麼?她為何會突然闖進來?她為何連門都不敲?

溫雲舒很絕望。因為他從橋婉兒的眼神中,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橋婉兒這會子衝進來,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一件別的事情,除了吳雲亭的事情。

“兄長……就睡了?”

橋婉兒走進屋子,直接往那床邊的案台邊一坐,動作很熟練地給自己倒茶喝。

“我有些累了,想歇一會兒。”溫雲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橋婉兒就是個時時刻刻都能讓他頭疼的女子。

橋婉兒看着溫雲舒這樣子,心中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但她今日一定要將他是不是琴師這事給搞清楚,要不然,她會睡不着覺的。

“兄長只要告訴我,吳雲亭和兄長是何關係。我立馬就乖乖出去,絕不打擾兄長歇息。”

果然……這丫頭是又想起來了。

繼續瞞着她,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了。可若是承認的話,他又該用什麼借口才顯得更真誠一些呢。溫雲舒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橋婉兒也不盯着溫雲舒看,她從溫雲舒的沉默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一定是琴師。

可溫雲舒沉默了,這就說明他是有難言之隱的,既然有難言之隱,那就給他些時間,等他想好了,自然會老老實實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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