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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鴿傳書?不行,周瑜會直接燒掉她的信。畢竟,這可是男人最恥辱的事情,頭上冒着綠油油的光,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喪失理智,氣憤至極。

直接坐馬車去找?也不行,這人在哪兒,她都不知道,腳不靈活,萬一遇到追殺自己的劉勛部下,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橋婉兒望着自己的腳腕,真想一刀剁了它,就知道誤事。

要說那一日九歌和七月還未見上面,九歌就碰到往回跑的周瑜,無奈只好又調轉馬頭跟着周瑜繼續瘋狂奔跑。

如若能見上一面,還有可能幫橋婉兒說上兩句話。

這兩日,橋婉兒茶不思飯不想,滿腦子都是程欣蘭那個賤蹄子究竟是不是在軍營中,她會不會對周瑜使那些狐媚子手段,萬一周瑜從了她,那橋婉兒豈不是真的要在頭上長出一片青青草原了?

周瑜啊周瑜,歷史可不是這樣寫的,能不能有點定性,長點腦子……程欣蘭是什麼人,她的話你也信……這個臭男人,居然寧願相信一個壞女人的話,也不相信自己枕邊人的話……

橋婉兒一直碎碎念着。不對,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周瑜談何相不相信呢。

溫雲舒也不靠近橋婉兒,他只遠遠地看一眼她,派去和李壯接頭的人早就出發了,這會子,李壯應該已經和周瑜聊上了。溫雲舒終究還是聽了橋婉兒的話。

這是誤會罷了。若自己真的放任,橋婉兒得知真相,只會更恨他。

周瑜趕回軍營後,整個人像失了魂魄。萎靡不振,他在軍中大肆酗酒,彈些哀婉悲傷的音樂。

任憑誰前去安慰,都於事無補,周瑜眼都不抬一下。

孫策不知他究竟是為了何事。得知程欣蘭闖進了軍營,便猜測大概與她有關。找到她了解情況後,孫策無語凝噎……

雖說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不信,但聽說有人證物證,況且周瑜拿着東西找了橋婉兒回來後竟是一副這樣的狀態,心想着,這事怕不是真的了。

當下,立馬找人快馬加鞭送了信回去,他想求證橋姝兒,那些日子,橋婉兒是否真的有私自出府。

若真的要私會,那上上下下得瞞着多少人,而且沒有幾個時辰,怎麼可能回府。這些時間段里,橋姝兒不可能連自己妹妹不在府中都不知道吧。

李壯這會子,剛從戰場上回來,清理戰場也是一個重要的任務。

當溫雲舒派去和李壯接頭的人見到李壯後,立馬將橋婉兒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李壯。

聽罷,李壯直接衝到周瑜營帳之外,想要求見周瑜,周瑜偏偏誰也不相見。

李壯便立在那兒,大聲吼道:“將軍!您誤會夫人了!”

周瑜沒反應,他就繼續喊,營帳裡邊的周瑜聽了更來火了。怎麼的?如今李壯也來幫她說話?周瑜想到李壯是橋婉兒來潯陽找的人,心中又冒出一股火,莫非這李壯是協助橋婉兒和劉全的?

“叫李壯給我滾遠點!”周瑜在裡邊摔了一壇酒,九歌瑟瑟發抖,只好走到外邊好生叫李壯還是走吧。

九歌覺得,若是再有人來激將軍,將軍一定會舉起劍砍人的,他才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惹到他了,就得死。

李壯拉着九歌,將那一夜的事情和九歌細細分說。九歌這才恍然大悟,也明白了,為何將軍會是這幅模樣。

原來都是因為那個程欣蘭。九歌突然想到什麼,便跟李壯說了聲告辭。隨後又轉身,命一個會寫字的士兵隨李壯去了,他要李壯將那天的所有經過說清楚,周瑜不聽,九歌就想辦法讓他看。總歸是有冷靜的時候,即便心中的創傷再嚴重,周瑜都不會永遠一蹶不振的。

不一會兒,李壯帶着那人將寫好的東西拿了過來。

九歌很是滿意,那上邊還有李壯用自己的血摁下的手指印。李壯是鐵血男子,怎麼會輕易胡言亂語呢。

李壯問了九歌程欣蘭在何處,九歌並未告知,李壯的脾性,怕是會直接扛着大刀過去砍人,程欣蘭究竟有沒有做那件事,九歌現在只是猜測,一切還得等自家將軍看了這紙上的東西後,讓將軍自己去思索其中的詭計,若程欣蘭真的至始至終都是那個惡人,周瑜也不會放過她的。

進了營帳,周瑜還在酗酒,肝腸寸斷竟是這樣的痛。

橋婉兒啊橋婉兒,他周瑜究竟是欠了她何物?為何她要這樣殘忍待他。

九歌走到周瑜身邊,廢話不多說,直接說了句:“造假信之事,有眉目了。”

周瑜愣了愣,望着九歌,“說說看。”

“將軍且先看看李壯立下的生死狀。”九歌將東西展開放到周瑜手中,退到一旁。

這會子,他不能一個勁地只知道幫夫人求情,將軍這會子滿腦子都是夫人對他的背叛,怎麼可能聽得進這些幫夫人解釋求情的話語。

周瑜放下酒罈,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着,上邊的確什麼求情的話也沒有,有的只是客觀的敘述,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出現的人,李壯是如何被暈的,橋婉兒是如何察覺有迷煙的,後來又是如何將劉全綁起來的,橋婉兒是如何決定放走劉全的,劉全又是如何感激涕零真心認錯而後告知這一切都是程欣蘭安排的……

還有肚兜,肚兜是橋婉兒主動給劉全的,但只是為了讓程欣蘭死心,別再派人來找麻煩。

周瑜突然想到他在質問橋婉兒之時,橋婉兒似乎是說了一句,那肚兜的確是她給的,但那是為了……橋婉兒還沒說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口,讓她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李壯那鮮紅的手指印赫然然地印在紙上,上邊還有一句“若有半句虛言,李壯願承受軍法處置!”

軍法處置……李壯這是在拿命告訴周瑜事實的真相。

周瑜想起自己對橋婉兒說的那些話,想扇自己兩巴掌。又想起程欣蘭那副虛偽的面孔,只想作嘔。

周瑜看完這狀子,抬頭看着九歌,問道:“你的意思是,程欣蘭,不僅是安排劉全的人,也是那個造假信的人?”

九歌聳聳肩,道:“要不然,一切說不通。程欣蘭若不是假信的人。她如何得知夫人回偷偷跑出去,連府中的人都不知道,更別說她了。她定是知道夫人一定會來找將軍,吃准了這一點,所以派人在各個出口候着,等夫人一出現,立馬跟蹤,那邊又迅速聯繫劉全……”

周瑜聽了九歌的分析,很認同,不得不說,九歌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胡鬧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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