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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璃她乃榮王府安寧郡主,是皇上最為寵愛的一位郡主,榮王爺更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整個天盛皇朝沒有人敢得罪榮王府!便是我們的爹也是如此,不管那蕭璃如何對你!你只要記住,你不能對蕭璃不敬!”

這一次蕭羽上門鬧事還被鄭國公府的人傷了,雖說皇上沒有說什麼,但對榮王府的一應賞賜就是在打他們家的臉!

這也是為何鄭國公會讓一雙子女親自上門道歉,以示誠意。

馬車內雖有炭盆,但鄭雪晴覺得自她從榮王府出來後,就渾身冰冷,此時聽了鄭青雲的訓斥,鄭雪晴頓時委屈的無以復加,她心底又驚又怒,脫口就道:“大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蕭璃!”

“每一次只要有蕭璃在的時候,你總會多看她兩眼!”鄭雪晴心中又是憤恨,又是委屈,憑什麼所有人都要讓着供着蕭璃?!蕭璃不過有個傻子爹,而她的傻子爹又恰巧是個王爺罷了!

鄭青雲面容陰沉,也不知是因為被鄭雪晴戳破了心底的心思,還是因為別的,只見她面容陰沉如水,一改往日的溫潤,冷聲說:“雪晴,如若你還是不知錯,回去後,我便會將此事告訴父親!”

“不要!”鄭雪晴面帶慌張,想到他們臨出府前,鄭遠對鄭雪晴說,若她不好好安撫蕭璃,同蕭璃搞好關係,他就會將鄭雪晴關到她出嫁為止!那就是讓她出嫁前都不出能出門了!這和軟禁有什麼區別?

即使鄭雪晴心中不願,還是壓下心底怨恨,低頭哽咽道;“大哥,我,我不敢了。”

鄭青雲很少這樣失態,他深吸一口氣,眼睛盯着面前的鄭雪晴。

不管如何,鄭雪晴都是他的胞妹,他緩和了面色,輕聲道:“雪晴,你同蕭璃置什麼氣呢?年後你就要成親了,你只要記着好好做你的新嫁娘就好,至於蕭璃,便還同以前一樣就好。”

想到自己親事順利,而她所嫁的人家乃是禮部尚書嫡次子,比起蕭璃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且年後四月份就是她成親的日子,她同蕭璃一個被退親的人計較什麼?

“我知道了。”鄭雪晴瞬間找回了一些自信,但是她今日被蕭璃如此冷落之事,她絕對不會這麼放過蕭璃!

時間飛逝,轉眼又過了好幾日。

自蕭璃讓蕭羽將那錦囊交給邢正後,聽說郊外那間破廟的難民越來越多,又有不少難民感染風寒。

以防萬一,邢正上了奏摺奏稟破廟難民加劇之事,奏摺言明難民人數增多,且難民死者也急劇增加,雖說是冬日,但難民死亡數量增多情況不容樂觀,為防冬疫,請求戶部撥糧增加人手,以避免危險發生。

皇帝蕭淮並不知曉豐安城郊外破廟的難民竟會比以往都加劇,看了邢正的奏摺,尤其看到冬疫二字,便也警惕起來。

古來今往,天災人禍最是無法預料,尤其是這瘟疫,更是重中之重,謹慎嚴查,是以當下便准了邢正的奏摺,責令戶部尚書和輯事廠廠公沈白配合邢正聯合處理難民之事。

戶部撥糧款,輯事廠出動廠衛自是監察戶部,邢正,乃至難民情況。

眼見着越來越多的難民涌到了豐安城外,朝中大臣也重視起來,期間,不少大臣心底不免對邢正高看了一眼。

每一年的冬日全國各地都會難民凍死之事,但他們沒有想到今年豐安城外竟會湧入這麼多難民,若非邢正早有預查,恐怕今時今日就無法控住了。

因為有了朝廷提前嚴防,難民局勢很好的控制住,但還是有幾名難民突發高熱而死,一直謹慎心的邢正當下就着人吩咐城中大夫來為這幾名真看癥狀,便查出這幾名難民並非普通風寒而是瘟疫。

當下就讓人將這幾名死者處理,而同得瘟疫難民親近之人隔離控制起來。

如此,難民局勢一直持續到將近年底的時候,天氣也漸漸轉暖,經過城中大夫和御醫的合力,將剛發起的瘟疫便控制住,也幫助這眾多難民平安的度過了這場災難。

皇帝蕭淮在知道難民中有人死於瘟疫,而這瘟疫在一經發現便被制止後,當即龍顏大悅,對邢正好一番誇讚,賞賜。

一時間,朝中不少人對邢正羨慕嫉妒恨。

因為邢正的大膽諫言奏稟,讓豐安城避免了一場巨大瘟疫災難,也難怪邢正會一瞬間成為皇帝面前的紅人。

他們怎麼就沒有多去看看城外的情形呢?不過冬天這麼冷,也就邢正這種異類才會整日的去城外晃悠!

不管眾人心底如何,表面還是要對邢正一番恭賀,連帶着,不少官員就盯上了邢正家中的女兒,為結姻親示好。

當然,都被邢正給拒絕了,邢正為人剛正不阿,腦子更不笨,他身為督察員御史,對百官有監察之責,同百官之間當然要保持好距離,尤其他剛得了賞賜,更要表現的榮辱不驚,如此才不會被皇上懷疑。

這不,邢正如同往常一樣,一臉肅然的出了皇宮,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邢正轉過身,入目的就是一身玄衣蟒袍,身姿修長,氣度肅冷,面容俊美的男子朝着他緩步走來。

看到這人,邢正即使心中在不滿這人,還是微微點頭,淡然道:“廠公大人,喚本官可是有事?”

沈白氣勢卓然,又身為輯事廠廠公,那周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冷煞殺氣,便是邢正心中對沈白諸多不滿,甚至是不恥,但在沈白面前,還是被這股氣勢給壓迫的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邢正不敢直視沈白,或者說,在這世上沒有接個人敢直視沈白的臉,但眾人皆知,沈白長了一副絕美的容貌,也或許是因為沈白其人氣勢太過強大,容貌太過俊美,這才讓人不敢直視,只能俯首。

“本座知曉邢大人心善,時常看望城外破廟難民,不過這期間,邢大人忽然對破廟內難民情況緊張嚴肅起來,不知是為何?”

沈白的聲音極好聽,但聽在邢正的耳朵里,就不那麼悅耳,身體不由的緊繃起來。

輯事廠幾千廠衛各個都驍勇善戰,且耳目遍布天下,對於沈白知曉他時常去破廟接濟難民之事,也不奇怪。

但邢正緊張的是那個錦囊,他倒不是想要獨吞這救難民還避免了一場巨大瘟疫災難的大功。

但錦囊那張紙條言明不必讓外人知曉,在加上邢正御史身份和蕭璃郡主身份,若讓外人知曉榮王府的郡主和邢御史竟有私下往來,加之皇帝本就多疑,這件事情對他們兩家都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