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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快逃!後上方有殺氣。”

許夏眼皮一跳,果然撒腿就跑,儘管她沒有親眼見到人,但第六感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詳的預感。

她使勁往前跑,這裡實在偏僻的可以,連一絲人煙也瞧不見,前方的茂密樹林可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此時後方也傳來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她隨即一口氣鑽進了密林當中,無限慶幸自己有系統的幫住,不然早就死八百回了吧。

她在林中左沖右奔,混亂着敵人的視線,一邊跑一邊拿出印度神油擦在四肢各處。

“嗯?”追在後方的刺客十分奇怪,這丫頭的速度怎麼會忽然變快了。

於是也加快了追趕速度,竟慢慢的一點點拉近了距離。

許夏在前方拼盡全力的跑,她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對方抓到,雖然刺客逼近的很慢,可印度神油的時效有限。

悄悄的將沙漠之鷹藏在袖子里,順便掏出了不久前任務所得的吸血螞蟥,當時得到了兩隻,被她嫌棄的不得了,卻被系統一語成讖,說她遲早會用上,真是比開光嘴還靈。

他們大概追趕了不知多久,直到許夏感覺到神油的藥效漸漸消散,才驟然停下,轉過身來直視那刺客。

刺客見她忽然停下,心中警覺起來,沒有立刻衝上去與她拼殺。

許夏見他手中匕首寒光閃閃,心中沒有多少懼意,這種生死時刻經歷多了,再單純的人都會習以為常。

“是誰指使你的?他為什麼要殺我?”許夏嘴角勾起,似是自嘲般問道。

她記得,徐五曾經說過,只要她辦好了事情,就會放她自由,不論她今後是死是活都不會管。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飛鳥盡,良弓藏。

“你沒有資格知道,去死吧!”

“我不想死的不明白,你不願告訴我也沒法子,那還是你去死吧!”許夏頓覺有些心灰意懶,手中白光閃過,回想起那月夜下殺死的那隻狼,心中的畏懼良知不會讓她在你死我活之際,還幼稚的堅持。

這個時代,生殺死活正常的很,她是個自私的人,這種至關緊要的關頭,殺個人算得了什麼呢?

反正人家就是來奪她的命的,那麼應該也做好失敗身死的心理準備了吧?

“嘭!”沙漠之鷹噴薄出駭人的火光,巨大的聲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這次是她第一次下定決心當殺人犯,這要是放在現代她的罪過可大了。

但這不是現代,敵人也不是她認知中的那般簡單。

刺客胸口中彈,臉上的表情有驚訝恐懼和不甘,他倒下後沒多久就斷了氣,眼睛卻遲遲沒有閉上。

許夏可沒這麼好的興緻幫他合攏眼睛,她手中握着讀心魔杖,辛虧她剛才趁着刺客撲過來時用魔杖測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要她命的不是徐五,是另外一人。

不過具體這另外一人是誰卻不得而知了,系統也沒有頭緒。

她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感到十分欣喜,徐五和她怎麼說也相識一場,當初在衙門領賞金時還幫她多爭取了些呢,所以他怎麼可能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不可能的對吧。

系統:“宿主,後面又趕來了很多人!”

許夏心中狠狠一顫,這也太看得起她了,派了一個人來還不夠還要趕盡殺絕!

她靈機一動,拿出許久沒有派上用場的易容面膜,按在臉上,沒過一會,就變成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刺客的模樣,隨後她又將刺客的屍體搬到樹叢後面,用草葉和樹枝掩藏起來。

由於搬運屍體的時候粘上了血跡,倒給她省了麻煩,不必把血污往自己身上塗。

很快追兵就趕到了,她確認自己偽裝的很完美,於是大大咧咧的站在了他們面前,不出所料的被盤問了,“那丫頭片子呢?”

許夏捂着染上血跡的地方,頹廢道:“讓她跑了。”

“廢物!這下主上要責罰了。”領頭的刺客責罵了一句,隨後擔憂道。

“那丫頭不知道用了什麼把戲,重創了我,我只記得那東西發出很大的動靜,隨後就受了重傷。”許夏自責道,但話風不經意的偏離。

領頭刺客點頭,“嗯,我們趕來時確實聽見了響聲,看是我們太掉以輕心了,齊一、九酒,你們留下來照顧遷杉。”

“你有沒有看見她往哪逃的?”領頭又問了一句。

許夏隨便指了一個方向,他們便一齊往那個方向追去了,許夏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九酒你的傷葯帶了沒?”其中一個叫齊一的男刺客問道。

而那個叫九酒的是個女刺客,她應了一聲說帶了。

許夏看着他們兩個忙碌着要給他上藥的樣子,暗罵了一聲,隨即笑着說道:“哎九酒,我口渴了,追了那丫頭半天了連口水也顧不上喝。能勞煩你幫我弄點水來嗎?”

許夏剛剛問了系統他們身上有沒有帶水。

系統的回答是沒有,刺客是個高危職業,會隨身帶葯卻不會帶水。因為水囊重量大,帶在身上太過累贅,而刺客刺殺講究快准狠,若是被這點偏差影響了刺殺的成功率,那是萬萬不值的。

許夏此刻靜下心來倒是聽見附近有流水聲,打算先支開一個,好來個逐一擊破。

九酒側耳聽到了流泉聲,便點點頭起身打算去打水。

誰知道齊一卻說:“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有些話要和你說。”

“宿主,他起疑了。”

許夏心裡悚然一驚。

九酒和齊一平時與遷杉相處最多,也最熟悉,所以領頭的才會讓他們留下照顧,可是這會才相處了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露出破綻了?

許夏一頭霧水,九酒擔心道:“可是留遷杉一個人在這裡……”許夏莫名覺得九酒望向自己的目光有點曖昧不明。

“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回來。”而齊一望向她的目光則要更冷一些,和九酒說話時卻柔的好像要滴出水來,讓人實在難以想象他一個猛漢居然會露出這種表情。

“卧槽!”許夏覺得自己幼的心靈受到了暴擊,她莫不是見證了傳說中的三!角!戀?!

還不等許夏發話,齊一就拉着九酒來到了一邊的溪旁,視線卻從未離開過坐在樹根下的許夏。

“齊一?”九酒疑惑的看了看他。

“艹!”感受到齊一焦灼炙熱的目光,許夏額頭直冒冷汗,暗自咒罵了一聲,要不是老娘跑不動了,才懶得在這受罪。

看來她喬裝的技術還不到家,也不知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怎麼了?”九酒奇怪的問。

“他不是遷杉。”齊一說出的話嚇了九酒一大跳。

“什麼?!”她不敢置信,連忙往許夏那邊看去,只見她一本正經的靠在樹下,臉色慘白看樣子傷的不輕。

“你憑什麼說他不是遷杉?”她不相信自己心愛的人會被別人冒充,這太不可思議了。

感受到倆人的視線一起投來,許夏表面十分鎮靜,內心卻緊張的直打哆嗦。

幸虧易容面膜功能強大能夠將易容對象的所有特徵複製下來,聲音面容體征等等,可是使用時間卻有點兒短,此刻已經過了一半時間了。

她一直摸着袖子里藏好的沙漠之鷹,不知道一會該先解決誰,可如果可以避免的話最好兵不血刃的搞定,剛才殺了遷杉再易容成他的樣子純屬不得已而為之,那種你死我活的局面,晚一步她就身首異處了,實在給不得她多餘的時間選擇。而什麼良心的譴責,她不會傻到對方一個個都要和她拚命了還糾結這個。

如今回想起來,非常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手軟。

齊一嘆了口氣,說:“遷杉對你從來不假辭色,怎麼可能對你和顏悅色?”

說白了,這麼久以來一直是九酒在單相思,遷杉一點都不稀罕她,反而是齊一殷勤倒貼,甚至一度讓其他人以為他們倆是斷袖呢。

齊一對遷杉這態度實在反感,且為九酒這一味付出感到不值,遷杉這樣差勁的一個人,何必讓她一直用熱臉貼冷屁股?

齊一就在這樣的不值和與九酒的相處中慢慢愛上了九酒。

許夏看完這段系統調出的視頻後,心中大呼狗血,順便看到面膜的時效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只可惜這段三角戀已經被她以這樣的形式終結了。

可奇異的是,她竟不覺得自責或者內疚,在成為一個殺人犯之後的種種心理活動,統統都沒有。

系統悄悄的幫她消除掉了這些消極情緒,讓她不會害怕殺戮,因為如今的條件壓根不允許她“矯情”。

“我的老天爺呀!系統你幫我出出主意,咱們好像陷入僵局了。”齊一用一種看待死人的陰狠目光瞧向她,讓她的腎上腺素一時飆升。

系統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沒有主意。

許夏看着遠處正在對話的兩人心中一個缺德的念頭閃過,如今為了活命只能夠儘力一試。

“我skr沒有感情的殺手!”許夏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隨後堅定了信念,扭過頭避開他們邪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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