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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扛着鋼刀的大漢,站在張青山的面前,一臉挑釁的模樣。

在他看來,只要打敗了張青山,在尚陽府,便也算的是名人了。

雖然他不一定是二流高手。

卻也不妨礙他,不相信張青山是二流高手的想法。

特別是見到了張青山本人,還如此年輕的情況下,他更加相信,這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

“這位兄台,今日設宴,是為感謝諸位前幾日聲援在下之事。比武切磋我看還是改日,如何?”張青山抱了抱拳,說道。

“錢六,你特娘才入三流,就想挑戰張公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配嗎?”有人在旁邊突然喊道。

“錢六,當日我是親眼看到,張青山的實力,不想死的,快下來!”

錢六頓時滿臉通紅,梗着脖子,憤怒的衝著說話的人,吼道:“我他娘的就是不信,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是二流頂尖高手?我就要試試他……”

“三河幫呂舵主來了……”有人突然打斷了錢六的話,隨即,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華麗的長衫,大步走來。

此人雙手背在身後,昂首挺胸,雖然看上去如偏偏書生一般溫文儒雅,卻不怒自威,走動之間,立刻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散發出來。

他所到之處,看熱鬧的人,趕緊給他讓出了位置。

“張公子,應該不介意呂某不請自來吧?”呂一川,三河幫尚陽府分舵主,實力二流巔峰,乃是尚陽府數一數二的強者。他走到張青山身前,報了報拳,面帶笑容,客氣的說道。

張青山愣了下,隨即,趕緊回禮:“呂前輩客氣了,您能賞臉,是晚輩的榮幸!”

“一直聽老三說,張公子年紀輕輕,便頗具梟雄本色,待會兒忙完,來陪我喝幾杯?”呂一川笑着,很隨意的說道。

張青山立刻想到,老三難道是鄭忠祥?他好像在三河幫的地位也不低。

如此的話,他今日前來,也就說得通了。

“恭敬不如從命,晚輩一定到!”張青山抱拳,說道。

呂一川笑了下,便背着手,走進了醉月樓。

而此時,看熱鬧的人,不由得全都低聲議論起來。

“三河幫都來捧場了,這張青山果然不凡啊!”

“二流高手啊!尚陽府這次是真的出了一個青年才俊了!”

……

而在一旁被打斷了話的錢六,此刻,臉色通紅,一言不發,找了個機會,立刻低着頭,鑽進了人群中,不敢在說切磋的話。

“鐵拳門朱長老也來了啊!”不多時,又有人驚呼道。

張青山這一次沒有在愣神,他知道,這應該是瞿大為的手筆。

一名絡腮鬍大漢,虎背熊腰,一臉兇橫的面相,走到張青山面前,便抱拳道:“張公子,我老朱也不請自來了,待會兒來陪我老朱坐一坐?”

“晚輩一定到!”張青山應聲道。

朱行抱了抱拳,便進入了醉仙樓。

張青山摸了摸鼻子,抬起頭,卻立刻見到一位和尚,手做單手,豎在身前,快步走來,“阿彌陀佛,貧僧凈空,為本寺真定而來,煩請稍後前來一敘。”

張青山卻是心中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在下稍後就來!”

“多謝施主!”凈空說完,徑自入了醉月樓。

張青山深吸了口氣,心中卻有了些許不好的感覺,這該不會是長輩來給真定他們找場子來了吧?

又或者算是見家長?

搖搖頭,他也沒有繼續深想,到底如何,待會兒自然就知曉了。

但是,其他的武林人士,卻是卻是被驚呆了。

“連大覺寺的凈空大師都來了,這張青山好大的面子啊!”

“大覺寺除了年輕一輩行走江湖,增長見聞,凈字輩的大師,幾乎很少露面,今日居然也來捧場了,嘖!嘖!嘖……這尚陽府,日後便算是有了張青山一席之地了。”

“三河幫,大覺寺,鐵拳門……都是不俗的勢力,這張青山的確是一鳴驚人啊!”

……

張青山卻是不管其他人如何議論,他一直在門外,等到了申時結束,才進入醉月樓。

醉月樓此時熱鬧非凡,小廝已經開始忙的熱火朝天,端茶遞水,又是爭相的送糕點果脯,只求能將諸多武林人士招待滿意。

或許是因為呂一川幾人的前來,倒是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大多都是先聊着,熱鬧而不混亂。

“上菜吧!”

張青山和掌柜的招呼了一聲,便上了二樓。

“諸位,我張青山初來尚陽府,無權無勢,被人欺辱。幸的諸位聲援,才能順利渡過難關。今日設宴,特意感謝各位前來捧場,在下感激不盡。日後,若是有差遣的地方,知會我一聲。只要不是違背江湖道義的,在下絕對義不容辭!”張青山抱着拳,說道。

說完,張青山端上小二送來的酒杯,一滿杯酒水,張青山端在半空,“今日,希望諸位,吃好喝好,我先干為敬!”

他當即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杯口朝下,一滴不剩。

“干!”

“張公子豪氣!”

張青山笑了笑,將杯子遞給小二,“我這邊還有客人要陪,諸位請自便!”

沒有人說為難他,因為都知道,他所說的客人,是呂一川幾人。

張青山到了包間,原本他以為呂一串,凈空,朱行三人會分開在三個包間。

卻不想三人坐在一個桌子上,鄭忠祥三人也在這裡作陪。

一群人有說有笑,放佛舊人久別重逢一般。

“讓各位前輩久等了!”張青山落座,有些尷尬,心裡還有些緊張,他對這種場合,不太熟悉,有種在地球和不認識的領導見面的感覺。

“不用緊張,老三說你是自己人,那便是自己人。自己人,就不用太拘謹,隨意一些。而且,今日,你才是主角,我們不過是來蹭酒喝的客人!”呂一串笑了下,他伸手,拿起兩個杯子,另一隻手起酒壺,將兩個酒杯滿上。

“不過,作為晚輩,遲到了,就先自罰一杯吧!”呂一川淡然的說道。

隨後,他猛地抬起頭,內力突然湧出,一隻手發力,酒杯頓時如飛鏢一般,急速的飛向了張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