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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葯平時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不利的影響,甚至服用之後,還會有助於你的內力增長,只要你不背叛本教,每年都能得到一顆服用,就不會有任何的壞處。”

呂小白臉上的譏諷笑意愈發濃郁,等到喬陰山說完之後,他冷笑言道。

“所以如果我現在拒絕你所說的一切,那麼你又打算怎麼樣?”

喬陰山的聲音依舊平靜,不過在聽到呂小白的話之後,他那刺耳的聲音之中,多了一絲冷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雖然很可惜,但是所有知道本教秘密的人,若是不能成為本教教眾,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麼看來,那我們之間,是免不了一戰了。”

“是么,那真是可惜了”

喬陰山的言語中,似乎真的頗為惋惜。

只是轉眼間,他陡然抬手,探出袖袍的手臂蒼白且削瘦,一隻手掌更是彷彿乾枯得似皮包骨頭,雙指並起,頓時就有一股森白的冰冷真氣自他指尖而出。

嗤!

但見他雙指虛空一點,剎那間,一道森寒的指芒宛如利箭貫穿虛空,朝着呂小白激射而去,速度之快,宛如長虹閃電,劃破天際。

又是一個起碼二流玄妙鏡以上的高手!

呂小白神情凝重,早有警惕的他手中殘月彎刀頓時揮灑出一片綿密的刀光,似狂風而起,淡青色的刀光迅疾,迎上那凌厲至極的一擊指芒。

鐺!

一道劇烈的金屬顫音宛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靜室,指芒和刀刃相碰,甚至激蕩出一叢火花。

而呂小白更是登時連連退出七八步的距離,從靜室內,直接退到甬道之中。

乃至於最後一下,都是他足下猛然一蹬地面,一個深陷近五寸的腳印呈現於地上,碎石飛濺。

至此,呂小白方才穩住自己的身形,拿捏住了自己的重心。

可怕的還不止於此,如此森寒的一擊指芒和他的刀刃相接觸,立時就一股凜冽的寒氣從刀身之上,傳遞而來,猶如跗骨之蛆,朝着他的手臂之上蔓延。

幸虧呂小白及時調運內力,長生訣至陽真氣恰好克制寒氣,卻是在他瞬間輸出兩成內力真氣,方才抵消這一擊指芒帶來的寒氣。

這一下碰撞後的情況,就算是見識過不少江湖高手的呂小白,也是神色瞬間起了變化。

他抬頭遙望,目光注視着那依然端坐於石台之上,穩如泰山,巋然不動的黑袍人,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流生死境?!”

呂小白突如其來的話語,而且適才接下他這一指,顯然讓喬陰山頗有些意外,他出聲言道。

“不錯的感知,而且你居然能夠擋下我五成功力的一記凝冰指,看來你的修為可不止是人榜之上記載的那種程度,如此精純凝練的至陽真氣,看來你也是個有奇遇的人吶。”

喬陰山的話語,無疑是承認了他自己的修為,這也讓呂小白心頭愈發沉重。

剛才那一下碰撞,對方那雄渾的真氣遠超他過往所應對過的敵人,而且真氣的凝練程度,甚至還要在他當初見識過的苗家寨寨主,苗人傑之上。

這就說明這傢伙真實的內功修為,絕對也達到了一流生死境的頂尖級別,而且所修鍊的內功心法,論起品階還要超過苗家寨秘傳的武學。

很有可能是一門和長生訣一樣位列絕世級別的神妙功法!

這就讓他眼下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

“大意急躁了,我早該想到,能夠將沈家如此玩弄於股掌之中,除了這傢伙的心計手段之外,足以壓制沈泉的武功修為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就算如此,一名生死境的一流頂尖高手坐鎮於此,也太誇張了點,青榆鎮不過是個小鎮,怎麼會讓這樣的人物在此謀劃。

難道羅睺教的一流高手,已經多到這種地步了?”

呂小白心中的念頭如電翻轉,不斷地思索着解決當前困境的方法。

只是這一刻,喬陰山似乎已經並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兩隻乾枯的手掌都已經抬起。

他雙指並起,兩隻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莫測的軌跡,在虛空中連點十幾下。

剎那間,便有十幾道森白的指芒凌空而出,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氣,甚至出現的瞬間,就連附近的空氣都出現了點點白意,是空氣中的水分被這股森寒真氣凝結成霜。

嗤嗤嗤嗤!

破空聲大起,十幾道指芒密密麻麻,如同箭雨一般,朝着呂小白密集攢射而來。

那強勁的力道,更是掀起了一連串細密的撕裂聲響,空氣如裂帛,拖起了十幾道蒼白的氣浪,洶湧而至。

如此可怕的攻勢,極盡迅疾的指芒,讓呂小白都沒有太多反應的機會。

幸虧潛入沈家之前,呂小白又再度兌換了一顆通脈丹,稍加調息之後,已經恢復了九成功力。

當下,他調運內力,赤紅至陽真氣灌注刀刃,一柄三尺長的殘月彎刀之上,彷彿有通紅的岩漿於其上流淌,炙熱滾燙的氣息將彎刀附近的空氣水分是蒸發成霧。

鏘!鏘!鏘!

在那如煙如塵,升騰而起的白霧之中,呂小白彎刀連斬,狂風快刀融合他自身所悟自然之風意境,頓時便有二十多道刀光綻放而出。

赤紅色的刀光似那火雲遍布,又似那烈火熊熊燃燒,將那迎面而來的十幾道森白冰寒的指芒盡數籠罩於內。

鐺!鐺!鐺!鐺!

這一刻,密集如雨落的金鐵交鳴聲不絕於耳,至陽至寒兩股屬性截然相反的真氣互相衝擊。

一瞬間,甬道之內不斷有水霧蒸騰而起,漫天席捲,練成一片,到處都是白蒙蒙的一片。

而在這樣極盡濃郁的白霧之中,可以看到一道人影不斷地倒退,甚至都帶起一道長長的白霧氣卷,衣衫更是獵獵震動,由此便可見他倒退的勢頭是有多麼兇猛了。

指芒和刀光碰撞的剎那,呂小白只覺得一股沛然不可抵擋的巨力自刀刃之上襲來,震得他虎口都已經是皮肉綻開,鮮血迸濺。

而他利用真氣運轉,內力卸勁,更是讓自己整個人無可控制地倒退而出,根本拿捏不住自己的身形,一雙腿幾乎如風車轉動,乃至於每踏足一步,都會留下一道深深的足印。

最後,呂小白幾乎都已經到了甬道的中段,方才將這股雄渾綿厚的指力盡數卸去,身形站穩,但那握刀的右手,都是忍不住地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