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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危急四伏

“這幽冥城到底在哪裡,我已經整整找了十天十夜,連它的一絲影子都沒有看見。”林軒疾馳在高山之,時不時的釋放出神識,或是眺望四方。

他看起來風塵僕僕,連眼神都帶着疲憊。

有一縷清風夾雜着朝霞的微寒,撲面而來,掀起林軒的長髮,吹動着他眉宇間的陰霾。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天邊。林軒腳步飛快,身子在山林內快速移動,如同鬼魅一般。

他再次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可周圍仍然是無邊無盡的荒山野嶺,這一片大山似乎沒有邊際,不管他走到哪個地方,舉目四望,周圍永遠是連綿不絕的群山。

“只能用這個方法了!”林軒臉露出猶豫之色,許久之後,他臉的猶豫轉變為了堅定。

他找了一處偏僻的山頭停下腳步,隨後運轉起體內的劍氣,全力向石壁轟出一拳。

“轟!!”

“轟!!”

一聲驚人的轟鳴聲向四周傳去,面前的石壁發齣劇烈的顫抖,隨後掉落下無數塊落石。

林軒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右手,隨即面無表情的再次揮拳打向石壁。

他的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前石壁掉落的石塊也越來越多,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在石壁砸出了一個黝黑的山洞。

林軒走進山洞之,大袖一甩之下,地面的落石紛紛飄起。

“引天術!”

他伸出右手,一抓一收。

緊接着身前漂浮在半空的石塊全部都顫動起來,它們似乎受到了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快速飛到了洞口,層層疊疊的石塊不一會兒再次將山洞密封起來。

林軒站在漆黑的山洞,思忖半晌之後,盤膝坐地。

他雙手忽然快速舞動起來,片刻間打出無數玄妙的手印。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以至於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掀起陣陣嗡鳴的風聲。

“吟!”

在嗡嗡作響的風聲忽然驚起一聲突兀的聲響,這聲音極小,但落在林軒耳,卻如同是奔雷炸響。

與此同時,林軒的四周多出了無數細小的符號,它們散發著金色的祥光,透露出一股歲月的滄桑之感,顯然是極為古老的咒印。

這符號出現的瞬間,使得整個洞府之光芒四射,裡面的一切變得無亮堂。

那些符號密密麻麻的懸浮在半空之,即便是在這黝黑的山洞,也還是模糊不清。

隨着時間的流逝,圍繞在林軒身旁的神秘符號發出的金光越來越刺眼,以至於山洞四周的石壁都變得金光燦燦,像是鍍一層金子一般。

“查,仙酒宗秘境,幽冥城!”

林軒用力在胸口打出一拳,口立即噴出大口鮮血灑到那些符印邊。

原本模糊不清的符號,在吸收了林軒噴出來的鮮血之後,竟慢慢的清晰起來。

那些符號瞬間的金光大亮,將這整座山洞都覆蓋在那金光之,更是讓林軒的瞳孔,完全從黑色變成了金色。

有磅礴的天地靈氣正汩汩而來,環繞在他的身邊,不斷地湧入進那些符號之,更是讓外邊平靜的山峰也掀起了狂風。

林軒深吸口氣,兀地大聲喝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那些符號紛紛繞着林軒急速旋轉起來,同一時間,外邊散發而出的金光全都倒射回來,投入了快速旋轉的符印之。

那些符印越來越亮,最終稜角分明,如同實質。

“解!!”

在這個時候,隨着林軒聲音的落下,所有的符號全部碰撞在了一起,最終化成了一排金光閃閃的字。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

林軒面色陰沉,眉頭幾乎皺在一起。

他先前不用卜算之術最大的原因是這個,用這道術法算事情,經常得出模糊不清的答案,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林軒伸出衣袖拭去了嘴角的鮮血,隨後大袖一甩,那些符號全部化作金光緩緩消散。

久違的漆黑再次降臨洞府,很快淹沒了林軒的身形。

他深吸口氣,右手運轉劍氣朝着前方打出一拳。

“轟!”

洞口的碎石在瞬間向四面八方飛射,徘徊在洞口的陽光在這一刻迫不及待的一擁而入。

林軒臉陰晴不定,許久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唉!”

林軒沉吟半晌,許久之後抬起頭凝望着遠方。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

“莫非這幽冥城在這裡?”

“只是我找遍了整座山,也不曾見到什麼幽冥城的影子!”

林軒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腦子裡的雜念甩開。

他散出神識,向著山巔邁步走去。

登高而小天下,站在高處總歸看得遠一些。

“或許走山巔之後,我才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

一位身形婀娜多姿,身穿素錦宮衣,外套長袍的女子正站在一堆屍體旁邊。

她的腰間系著一條淡藍色的蝴蝶結,墨色的秀髮插着一支紫色的蝴蝶簪子,單看其身材能迷住不少男人的心弦,讓旁人心神蕩漾。

而其相貌更是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

呂瑩的臉色異常凝重,眼更是充斥着不可思議的神采。

她的身前是一片屍山血海,密密麻麻的屍體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裡的一切都是血紅色,天空殷紅如血,大地更是處處都流淌着血漿。

四周一片死寂,不要說人影,連一個生靈都找不到,彷彿在這個地方一絲生機都不存在。

這裡土地貧瘠,地面處處可見寸許的裂縫,最為怪的事情是,在那些裂縫之,一直都有淋漓的鮮血滲出似乎在地底下有一條血河。

冷風吹過,濃濃的血腥味隨之而來。

斷裂的法器插在血泊,在冷風的吹動下,打出凄厲的聲響。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從呂瑩心間升起,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無,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

“這裡究竟是現實,還是幻覺?”她望着腳下凝固的血跡,臉露出疑惑的神情。

血色的天空之,一輪血色的圓月高掛,向著這荒蕪的大地散發著血色的月光。

“傳說的幽冥城究竟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我眼前所看見的一切,全部都是這些屍體?”呂瑩喃喃自語,血色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臉,使得她絕美的面貌增添了幾分妖異。

“嘩!嘩!”

一道高挑的身影行走在屍山血海之,無窮無盡的血水被她踩在腳下,帶起一道道血花。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呂瑩深吸一口氣,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行走在血水。

……

一位身形臃腫,個頭高大的年輕人蹲在兩具死相凄慘的無頭屍首面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兩具屍體的頭顱躺在血泊,離這裡約有一丈的距離。

其脖頸斷裂的傷口十分完整,應該是別人用利器切向咽喉所製成。

這個年輕人走到那兩顆頭顱的旁邊,眼神漸漸流露出好的神采。

這兩顆頭顱都是面色平靜,臉甚至都沒有流露出一絲警惕的神采。他們眼眶的雙目雖然睜着,可卻是很平常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變化。

如果一個人在臨死前感知到危險,他的瞳孔應該是微微收縮,由此可見,這兩人是在瞬間斃命,而且連對手都沒有看清。

來到這個地方的修士形形色色,可手段如此幹練,能夠在鬥法出現碾壓情況的並不多。

王聰這小子現在是一個酒鬼,應該不是他做的這件事,更何況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做出偷襲的勾當。

神劍宗的人雖然脾氣不好,但行事一向光明正大,向來都是正面和別人對戰。

而劍魔宗本是屬於魔道,其門下弟子個個都乖張,行事一直是肆無忌憚。

“這麼說的話……殺掉你們的人是劍魔宗的弟子……”

這個身形肥胖的人伸出手,輕輕沾了沾一絲鮮血。

“這些血尚有餘熱,想來劍魔宗的沒走多久……”

“沒走多久……豈不是說……他們在附近……”

想到這裡,這個年輕人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啪!啪!”

“分析的可真有道理!一絲不漏!”

兩個男人緩緩從遠處走來,他們神情桀驁,眼神孤高,似乎一點也沒有把這個胖子放在眼裡。

“好一個粗帶細的小胖子,好本事!”其一位年男子淡淡開口,他彷如出鞘之劍,整個人森寒而冷厲。

“你這個小胖子叫什麼名字?”另一個眼神極端的冷漠的青年緩緩說話,他的雙目沒有一絲感情,沒有殺氣,沒有憤怒,只有冷漠。

“在下賈興海!”那個身形肥胖的年輕人輕輕躬身一拜,接着徐徐說道:“你們既然在附近,而我方才也沒有發現你們,為什麼不趁機偷襲我?”

“因為你是道玄宗的弟子,我們師兄弟兩個人想先讓你感受到絕望,等我們玩膩之後,再殺了你!”

賈興海笑而不語,早聽說劍魔宗的弟子都是一群瘋子,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知道了事實,為什麼不害怕?”

“害怕?”

賈興海笑了笑,一臉平靜,似乎一點都不把身前這兩個人放在心,他的眼光掃向他們,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我道玄宗門的弟子一直都覺得我是一個莽夫,其實我根本不是莽夫,大多時候我都精明的不得了。”

“所謂莽夫,那隻不過是我用來蒙蔽其餘人的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