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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誰被算計

“呼!呼!”

林軒瞬間驚醒,大口喘着氣,額頭布滿汗珠。

“怎麼回事?”

他喃喃自語,雙目中充滿了疑惑,臉色煞白如紙。

之前他的本意是眯一會兒眼,從沒想過要睡覺,以他的自制力根本不可能睡着。

也就是說……

有人動了手腳……

是諸葛孔亮嗎?

林軒揉了揉眉心,轉頭看向隔壁床。

“怎麼是你!!”

他失聲驚呼,滿臉不可置信,心裡更是掀起滔天大浪。

“竟然是你!!”

林軒對床的人似乎也是剛剛睡醒,對方看了看他,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之前你這張床上的人呢?”

“怎麼現在變成了你?”

一位身形瘦小,膚色微黃的男人指着林軒,他滿臉駭然之色,腦中閃過無數雷霆,身子都顫抖起來。

“好久不見……”

林軒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神唏噓,露出追憶之色。

他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道玄宗的師兄,和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丁傑。

“是啊……好久不見……”

丁傑感慨一聲,隨後他的表情嚴肅下來,沉聲說道:“之前在這張床上的人不是你,而是一位名叫周喻,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可以說的詳細些嗎?”

聽了丁傑的話後,林軒臉色陰沉如水,他回憶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中。

“你……”

丁傑稍微一怔,他本想隱瞞自己的消息,去套林軒的話,可瞧見林軒的面色後,他覺得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

能讓心機深如海的林師弟,露出這副難堪表情的事,一定是關乎生死,甚至更嚴重的大事。

“兩天前我受一位書生的邀請,拜入廣寒書院,之後和他下了一盤棋,那棋下了足足一天一夜,結果剛睡醒就看見了你……”

丁傑抬起頭,他凝視着林軒,緩緩開口。

“書生……廣寒書院……下棋……”

林軒念叨着幾個關鍵字眼,臉色陰晴不定。

好半晌之後,他深深看了丁傑一眼。

不管這位師兄有沒有隱瞞,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被人算計了,就連身份都已暴露。

“原本躺在你那張床上的人,是一個書生,叫諸葛孔亮,昨天我和他下了很久的棋,也是剛醒……”

林軒話語剛落,丁傑倒吸一口寒氣,身軀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他抓住林軒的手,整個人緊張起來,聲音無比激動。

“聯合你我的情況來看,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應該是被發現了,你覺得他們想做什麼?”

“沒有殺我們,也沒有抓我們,更沒有關我們,反而把我們聚在一起。”

“是為了觀察我們?還是為了提醒我們?”

林軒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所有的猜測都被丁傑說了出來,他現在不知該講些什麼。

“能夠讓我們同時產生錯覺的人肯定不簡單,可以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似乎沒有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不知過了過久,林軒目光微凝,他緩緩開口:“你覺得這是類似於幻術的手法,還是別的什麼……”

“大致是幻術……否則不可能”

“這世上的人修行的都是意,可若沒有足夠的修為支撐,根本經不起考驗,完全是畸形的路!”丁傑稍作沉吟,他冷冷的開口。

“以我的看法,他們可能是看上了……”

話音說到一半,他伸手朝上指了指,隨後輕輕眨了眨眼睛。

隔牆有耳……

懷疑他們看上修鍊之法……

林軒嘴角泛起莫名的笑意,他低聲說道:“算算時間,現在要上山了,我們走吧!”

丁傑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緩緩說道:“好!”

“好!”

“一起上山去吧!”

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投石問路,走出去瞧瞧他們有什麼算計。

林軒和丁傑推開屋門,一眼就看見了來來往往的行人,顯然是想往山巔走。

“這廣寒書院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二書院,也不知道其中的教習是什麼樣的?”一位少年滿臉激動,他笑着說道:“書院的那本秘籍我看過了,雖然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但還是看出不少門道!”

“胡說八道!”和他同行的少女曬笑一聲,她嘲諷般說道:“和你一個屋子的那誰和我說,你昨天玩了一晚上,很本就沒有看書!”

“書上的東西你們看得懂嗎?”

“怎麼可能看得懂,感覺全部都是亂寫亂畫……”

林軒和丁傑兩個人的心都變得很冷,宛若堅冰一樣。

任何人知道自己隱藏的秘密被發現,心裡都會不安。

哪怕明知這個地方有危險,他們也不能離開,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

林軒和丁傑走上山巔,兩人沉默了一路,他們靜靜地看着一排排金碧輝煌的大殿。

“劍閣!”

“刀閣!”

“拳閣!”

丁傑掃視一眼,口中念念有詞。

“師弟是好劍的人,想必會去這劍閣之中,索性不如同去?”

丁傑目光閃爍,低聲說道:“你和我待在一起,總比分開要好的多!”

林軒頷首,他抬頭看了看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大字,隨後快步上前。

“咚!咚!”

高昂的鐘鳴聲響徹山巔,最後化作陣陣聲波,傳向四面八方。

鐘鳴聲中泛起漫天身影,人們通過輝煌的大門,鋪天蓋地的湧入殿中。

這些人身上的氣息不一,有強有弱。

強的如山峰似得深不可測,弱的宛如山中野猴子。

林軒和丁傑走入大殿內,找了個角落,同時坐了下來。

“弱柳扶風劍法的奧秘就是在於輕柔二字……”

一位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手提一柄長劍,向著眾人侃侃而談。

“這是廣寒毛家出來的高手,聽說對劍法有很深的研究,就連院長都自愧不如。”一位穿着宮裝的姑娘輕聲說道:“怪不得能夠在廣寒城闖出莫大的聲勢,就在她講解的時候,我竟生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認識到了平時很多錯誤的地方。”

“不錯!”和她說話的是一位年輕人,他眼神凌厲,手中緊握一柄鐵劍。

這個人感慨的說道:“雖然只是一門淺顯的劍法,可在她的解釋下,卻讓我覺得是另一種精妙絕倫的劍招。”

站立於人群前端的婦人劍眉微揚,她侃侃而談,並沒有因為別人的談話而受影響。

“弱柳扶風招數可詭異,亦可急促猛烈,氣勢洶洶……”

“只有掌握其中細膩入微的變化,你們就可以制敵於無形中。”

“這看起來羸弱的劍招其實非常可怕,甚至威力上比起尋常劍招都要可怕的多!”

婦人掃視全場,眼神宛如利劍般鋒利,讓人不寒而慄,心神不寧。

雖然不是她有意為之,但人們都覺得自己像是被極其可怕的怪物給盯上,一個個喉嚨乾燥,毛骨悚然。

“弱柳扶風這門劍招變化多端,精髓在於一個變字!”

婦人聲音冷冽,似大殿外凍徹心扉的風雪,讓人們急躁的內心安慰下來。

“若是你們對劍術的理解足夠深,每次施展這招劍法,都會有新的感悟,彷彿這門劍術的變化是無窮無盡一般。”

“嗡!”

話音剛落,偌大的殿堂內便升起一道璀璨而華麗的劍光,以及陣陣悠揚的劍鳴聲。

婦人拔劍出鞘,在眾目睽睽下持劍而舞,她的劍縹緲無常,變化莫測,看似迅速的劍招實則緩慢無比,好比一棵柳樹慢慢悠悠的晃動。

“嗡!”

人們盯着婦人的身姿,一個個看的如痴如醉,就算是不懂劍法的人,再看了這一幕之後,也不由心生震撼,滿臉不可置信。

“嗡!”

長劍帶起一縷寒風,她的劍招刺入風中,順着氣流而動,彷彿是弱柳遇上春風,立即得到升華。

水一般透徹的劍光清澈透亮,使得殿外流淌進來的朝霞都失去顏色。

一抹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劍光印在人們腦中,印在他們眼底,讓無數人如痴如醉,心生敬仰。

“嘶!”

倒吸寒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宛若潮水般瀰漫在各個角落。

“好可怕的劍招!好一招殺機棉棉的劍術!”一位穿着長裙的少女忍不住驚呼一聲,她捂着嘴,瞪大雙目,聲音顫抖。

“雖然我也會這招弱柳扶風劍法,可是和教習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位少年臉上布滿了苦澀之意,雙目充斥着挫敗,顯然是被婦人的劍招給打擊到了。

“不知師弟的劍術水平和她相差多少?”丁傑聽了婦人的話,見了婦人舞動長劍的身影,不由轉身,對着林軒問道:“師弟劍不離身,顯然是此中好手,也不知……”

“劍術不是用來爭強好勝,也不是用來逞凶斗勇的工具……”林軒搖了搖頭,他輕聲說道:“劍術之間的切磋,都是為了雙方可以更上一層樓,往往沒必要非得分個勝負!”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被丁傑不停試探,但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哪怕林軒早就做好準備,也不免頭疼。

“是嗎?”

丁傑不置可否的回了一聲,接着轉過頭,再次看向前方揮劍的婦人。

“一位不在乎輸贏的劍客,哪裡稱得上是一位劍客!”

“於劍客而言,生與死,榮與辱,都在一劍之間!”

“師弟即是一名劍客,何苦要這樣說?”

這副神情。

這樣的語氣。

這樣唏噓的話音。

不管從哪個方面去看,丁傑都像一位關心師弟的兄長。

“我的劍術很弱,所以不懂這些!”林軒連忙搖頭,沉聲回道。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