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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媚露出苦笑,咬緊了嘴唇,目光流轉看向沈澈:“你是好人嗎?”

“好不到哪去。”沈澈直言。

當展媚情緒平復後,她離開沈澈的懷抱,去床頭桌上,拿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口,道:“唱歌時,和我擁抱的那個,她是我的朋友,初中,高中都是同學。我大學考往卞州傳媒學院,她考在京都電影學院。”

“嗯,兩個漂亮的女人,然後呢?”沈澈好奇問。

“然後……她搶了我男朋友。”展媚只說了一句,就不說了。似乎是懶得提。

“所以,你唱了那首你就不要想起我?”沈澈恍然道。

“反正都過去了,矯情的懷念下而已。”展媚露出洒脫的笑。

“能讓兩個美女爭搶的人,我猜猜,年少多金,富二代,長得帥,會撩人,有才華,追她的女人很多,但他唯獨喜歡你,送過你昂貴的禮物,有包包,化妝品,名牌表,對么?”沈澈說。

“傳媒學院的校花,有這樣的男友不正常嗎?”展媚轉回身問。

“正常,再正常不過,但是,你要做好失去的準備。總有比你年輕漂亮的不是么?”沈澈道。

“是啊,可是輕吟比我年輕漂亮嗎!我是94年8月,她是94年5月,她還大我三個月呢!憑什麼她能搶我男朋友?她比我漂亮嗎?比我性感嗎!那個姓柯的是不是瞎啊!”展媚有些激動。

“人家或許比你騷啊,人家是雙子座……聽說那個星座出很多綠茶美女哦。”沈澈說完,看看腕錶,晚上十點鐘。

“很難過嗎?”沈澈問。

“有一些吧。”展媚說。

“沒事的,都過去了,關鍵是……你還是處嗎?我的意思是,第一次還在嗎?”沈澈好奇道。

展媚的目光,從剛才的深情回憶到驚訝,到憤怒:“你是魔鬼嗎?我在和你說我的往事,你問的是……問的是什麼啊?”

沈澈解釋道:“我這麼問,是想安慰你,只要那啥,第一次還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丫!你,你……”展媚猛翻白眼,竟是無言以對,手指指着沈澈,半天只能說出一句,“你是魔鬼嗎?”

沈澈擺擺手,告饒道:“0K,我不想聽這種故事。電視里演的太多了。”

“嗯,我也不會再和你說了,只會換來你這種人的嘲笑。”展媚道。

沈澈看看腕錶,夜裡十點。

“要洗澡睡覺了么?”沈澈問。

“嗯……”

展媚走到浴室那邊,走進去,打幵熱水器,猶豫了一會兒,喊道:“那你管好你自己,不要過來,不要睜眼,不要說話!我要洗澡了!”

“喂……聽到沒?”

過一會兒,沒聽到沈澈的回應,展媚問。

“不說話的嘛!”沈澈道。

嘩啦嘩啦!

水聲四濺。

這浴室內的玻璃的毛玻璃,看不真切,但依稀能看到人影,展媚脫了衣服,在沖洗。

“對了,你前男友開什麼車?”沈澈忽然好竒的問。

“什麼,聽不清。”展媚道。

“我說……你前男友開什麼車啊?”沈澈走到浴室門口問。

“啊,混蛋,滾啊!”展媚驚叫一聲,忽然發現出現在門口的沈澈,抬腿就踢過來。

這一抬腿……沈澈掃了一眠,想到了中學時的一篇古文什麼“晉太元間,武陵人……”,然後鼻子溫熱,鼻血上涌。

展媚一條腿抬起來,在濕滑的浴室里,顯然站不住,身子往下一滑,就要滑倒下去。

沈澈眼疾手快,踏步進去扶住她纖細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小,小心點……”

四目相對,花灑的水流四濺,水霧朦朧,沈澈全身被淋濕了個遍。

“別摔着……疼。”沈澈低聲說。

“你滾出去好嗎?”展媚問。

“好的,阿嚏!”沈澈把展媚扶正,退了出去。

屋子誰也沒再說話,沈澈把淋濕的衣服換下來,但現在這個狀態,他上床也不是,身上濕噠噠的,進浴室……雖然想,但是,條件不允許。

阿嚏!

沈澈又打了個噴嚏。

展媚低聲道:“我馬上就洗完了……”

“我若現在進去洗,你會殺了我嗎?”沈澈問。

“會。”展媚匆匆洗完,包着浴巾出來,掃了沈澈一眼,又是“啊!”的一聲大叫。

沈澈倒是被嚇一跳,“又幹嘛!”

“你有病嗎,脫那麼乾淨幹什麼!”展媚氣道,趕忙跑進被子里。

沈澈被罵的莫名其妙,要洗澡不tuōguāng了才是有病吧。

進入浴室,被熱水衝到身上,沈澈才暖和些。浴室的掛鉤上,掛着展媚的衣服,沈澈這才想起,展媚應該是沒帶多餘的衣服。

他便熱心道:“你忘了洗內衣褲,我幫你洗了吧?”

“你給我放下!”展媚爆發出有生以來最大的尖叫。

浴室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沈澈洗漱完,也用浴巾包了出去。在原地猶豫片刻,才往床上走去。

展媚抱着被子,看過來:“你幹嘛。”

“我把你衣物簡單洗了下,你明天還要穿的嘛,浴室有暖風,明天會幹的。”沈澈道。

“你想上來嗎?”展媚問。

“男人都想吧。但是,照顧到你晚上受了驚嚇,我接下來聽你的。”沈澈道。

“那你躺下吧,只睡覺,不許干別的。”展媚把被子拉緊。

別墅內外都很安靜,庭院里依稀能聽到有醉酒的人在低語。

屋裡兩人都沒有說話,燈火都熄滅,只有一盞亮着微光的檯燈。

“一盞黃黃舊舊的燈……”沈澈下意識就哼唱了一句,心裡沒事,精神放鬆,就會想哼一哼歌。

“時間在旁悶不吭聲……”展媚接唱道。

“寂寘下手毫無分寸……”沈澈又唱。

“不懂得輕重之分。”

展媚唱完這句,卻是笑了,抱着被子笑個不停,道:“這合適么,怎麼唱起來了。”

沈澈也笑道:“嗯,兩個年輕男女tuōguāng躺在床上,什麼都沒做,只是合唱了一首歌。說出去可能沒人信。”

“對了,是不是什麼都沒穿?”沈澈道。

這不廢話么,衣服里里外外不都掛在那的嗎,還給人洗了些。

“拒絕回答。”展媚說。

沈澈起身在床頭翻了翻,床頭有礦泉水,有啤酒和曲奇餅乾。

“你找什麼?”展媚問。

“我看看有沒有那啥。”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