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仔細看看溫曉馨的黑色絲襪，然後搖頭。

“不好看么？”溫曉馨緊張問，“有人進房間了沒。”

“沒人。你的絲襪多少錢一條買的？”沈澈問。

“5一條。”她回道。

怪不得，看上去沒有那麼亮，沒什麼質感，價格中等偏下，一般來說，進口絲襪好一點要二三百元一條才好看。

像上次在雙洞縣，因為有的存在，給白倩買的那幾十條絲襪，每條都是一千多塊，穿上身的效果，確實和這種五六十元的不同。

“回去做遊戲吧，如果你配合的好，明天去給你買一些高檔點的？”沈澈說道。

“多高檔？”溫曉馨頗有興趣問。

“至少比你這5元一條的高檔，三四百一條的那種？看你表現咯，五六百一條的或許也可以考慮，若是心情好，一口氣給你二三十條也不是不可以。”沈澈道。

溫曉馨聽了心喜，但是面子上還是要保持淡定，她知道沈澈不是一般有錢，花幾千上元給她買一些高級絲襪不是開玩笑。

但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算沈澈說的“表現好”？

怎麼表現呢？

兩人沒睡過，沒有牽手過，沒有擁抱過，更沒親過。溫曉馨細細回憶，頂多是那天在黎里古鎮的酒店裡，在房間給他那個過一次。說實話，她現在回想起來，依然驚訝的不得了，跟他男朋友程翰的完全不同。

“現在該怎麼做呢？”溫曉馨心裡想，要在這法蘭克福的傍晚逛一下街嗎？畢竟飛機剛落地，這邊異國的風景和街道還沒有好好看過。

她便道：“咱們要逛一下街么？”

“行吧，繞着這裡走一圈。”沈澈說道。

溫曉馨靠在沈澈一旁，想要嘗試抓着他的胳膊但是又不好意思，一來沒什麼名分，畢竟是自己好閨蜜的男朋友。二來，看樣子沈澈也不喜歡她，何必去自討沒趣。

她便走在沈澈一旁，把她知道的關於這個歐洲古城的歷史和趣事一一說給沈澈聽。

她看到沈澈與路人問路，那淡定的樣子，流暢的語速，自然的表情都顯示出對當地語言的深厚造詣，不但讓一旁觀看的溫曉馨感到震驚，似乎連被問及的當地德國女孩都感到震驚。

趁這個工夫，溫曉馨拿出小鏡子，由上到下看看自己，她感覺自己的顏值，給人的第一感覺肯定是可愛，然後臉是精緻的，五官立體，沒什麼硬傷，最好看的是鼻子和嘴，鼻子很挺，鼻翼很精緻，有着微笑唇。

沈澈總說她“浪”，應該是眼神的問題，眼神不像閔婷和蘇茗那麼單純，有點“”的氣質，但是實際上，五官是屬於可愛的類型，兩種氣質的雜糅，就形成了她溫曉馨獨特的氣質。

說好聽點，就算是可御可甜吧。

置於身材，由於身高是165公分所限，所以腿肯定沒有閔婷長，但是她的比例不差，單獨來看，也是大長腿。身材突兀有致，比現在正在和沈澈有說有笑的那個當地女孩要好很多。

溫曉馨看到沈澈說說笑笑的樣子，感到生氣。她就是覺得沈澈對她有意見，總是不正眼看待。

實際上，她的身材和顏值，要比那個德國女孩還好。也沒見沈澈和她那樣說說笑笑的。

只能歸結於……誰讓閔婷身材那麼好呢，整天站在那樣一個九頭身美女的旁邊，她自己自然沒光彩。而且，從她作為女人的角度來看，閔婷看上去有點純純的，實際上卻是骨子裡的sao，這一點，她可學不來。

她站在一旁等，等沈澈和那個德國女孩聊完了，還互相加了什麼東西，雙飛揮手再見了，才走過去，道：“聊很開心哦？”

沈澈也沒回她，到路邊咖啡店裡去，過一會兒，走出來端着兩杯飲品，遞給她一杯。

沈澈道：“這裡的店關門好早，我是打烊前的最後一杯。”

溫曉馨道：“是啊，他們這邊其實一點不熱鬧，晚上七八點鐘店鋪都會關門，街上也沒什麼人了，習慣了國內的夜生活的人，來這裡肯定超不習慣。到處太安靜了。”

確實很安靜，汽車沒有鳴笛，沒有音響，沒有人潮喧囂，只有晚風中的樹葉刷刷作響。

兩人站在街頭，喝着當地的prodoo咖啡，入口非常溫潤，非常軟，非常滑，濃香撲鼻。

沈澈還拿着手機，開着直播，對着街頭，雖然沒有人看，但是由於遊戲系統的要求，要掛機直播，總不能把手機裝進口袋裡，只能做做樣子，隨口說幾句。

“這是法蘭克福，當地時間晚上七點十五分。現在是2016年2月17日，這邊的溫度的零上五度左右。”

“現在街上人不多，車也不多，店鋪要關門了。”

“到處很安靜，有沒有老鐵推薦好玩的地方？”

“有沒有要看黑絲美女呢，我旁邊有一位。”

沈澈把鏡頭對準溫曉馨，她低下頭端起咖啡擋住臉。

鏡頭下出現了她的英倫風格子大衣，以及黑絲長腿，一絲晚風吹起她的頭髮，她帶着嬌羞的笑意，用咖啡杯擋着臉。

背景是安靜的即將入夜的法蘭克福的夜晚。

沈澈忽然問：“哎，忽然好奇，你談過幾次戀愛？”

她沒出聲，只是伸出一個手指頭。

“交過幾個男朋友？”沈澈又問。

她依然沒出聲，依然是一個手指。

“只有那位老鐵自己啊？”沈澈問。

溫曉馨點點頭，道：“你別拍我臉，你怎麼不聽？”

“沒拍，拍腿呢。”沈澈對着她的腿道。

這時，房間里顯示“歡迎周二烙餅”來到本直播間。

“醜比！”

留下了兩個字彈幕後，那位周二烙餅老鐵就離開了直播間。

沈澈覺得，現在人戾氣真重，臉都沒看到，就罵人丑……

沈澈道：“你看，有人進來了。對你進行了評論。”

“他說什麼。”溫曉馨端着咖啡杯過來，看到評論區里“醜比”兩個字。

“艹，他媽才丑，老娘是他一輩子舔不到的嗶，他嗶嗶嗶嗶——”溫曉馨罵了幾句，才反應過來，覺得失態。

沈澈瞠目結舌，這溫曉馨也是厲害，噴人也有一套。這一點倒是和閔婷有些像，怪不得兩人玩得來，是好朋友，也不知道是同類相吸還是一起久了互相傳染。

溫曉馨氣得臉泛白，她理了理頭髮，氣呼呼問：“我丑嗎？”

她本來心裡就有氣，結果又碰到一個在沈澈面前說她丑的，也不怪她發飆了。

沈澈安慰道：“別激動，那位老鐵是沒看到你露臉，心裡不爽才噴的，故意激將，你不懂么？說你丑，就是為了看你臉。”

“那，你還沒回答？”溫曉馨看着沈澈問。

“我在直播，你不怕你的聲音被你家程老鐵聽到？”

“那你關掉直播。”溫曉馨道。

沈澈也想關，但是遊戲系統給出的信息是，一旦開播，就要播滿8小時才算出，中途關播不算數，手機沒電都不是理由。

沈澈沒有關播，兩人又在街上站了會兒，圍繞着麗笙酒店附近轉了一圈，沈澈偶爾拍一下一旁的美女的黑絲měituǐ。除了第一個暴躁老哥，後續有幾個觀眾進入房間，都發表了友善的彈幕：

“這黑絲帶感，好sao啊！”

“真浪，小濺貨！”

“”

“￥…”

為了避免溫曉馨看到這些友善的彈幕再發飆，沈澈把留言都清空了。

從審美的角度，以男朋友視角，在一旁拍溫曉馨的側臉以及身材，也是路人頂級美女級別。對於彈幕上躁動的情緒，也表示理解。

回到房間，沈澈也不耽誤時間，就和溫曉馨說好的那樣，玩打手的遊戲。

鏡頭對準的是房間客廳的茶几。

一旁噼噼啪啪的打手聲，以及溫曉馨的嬌滴滴的痛呼聲，又引來幾個觀眾。

溫曉馨的手畢竟嬌嫩，幾下之後就遭不住了。

沈澈許以這兩天的買買買為誘惑，才讓她咬牙堅持下來。

為了怕被房管誤封，以為兩人是在不雅，沈澈為了自證清白，將鏡頭對準溫曉馨的腿，證明兩人沒有不雅。

但是，沈澈發現溫曉馨的臉色越來越紅潤。

而溫曉馨知道鏡頭在對着她的腿，感受到手心火辣的疼痛，異樣的情緒在身體內翻湧，如同潮水沖刷岸邊，一浪接一浪，令她不能自持。

她自己也有些許疑惑，我這是怎麼了，好奇怪，好害羞，明明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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