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喝醉了，四個男人都趴在睡著了，嘴裡還在說“酒，斟酒，”美國旅社說：“自己家解決自己啊，”青蛙嘴帶着孩子，大孩子已經大了，背起自己的爹，就說：“走吧，媽”把自己的男人帶回家了：“就不能留點量？醉跟豬一樣，”

“沒醉，我沒醉，我還能喝，”

“回家喝尿去，”

“可以，可以，”男人的話一出口，青蛙嘴刺啦一聲笑了，“回家就讓你喝尿，”

樣品次品的男人也都喝的歪歪扭扭，好歹在女人的攙扶下，自行回家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秦幽蘭，時秀華，時來娘兒三，還一個叫都叫不醒的安之與，秦幽蘭收拾一會兒就帶着時來：“秀華，我先回去了？你也走早點回去睡覺，明天好上工啊，”

“知道了，媽，我等哥哥醒過來，我就回去。”

之與倒也好，喝醉了，就是睡覺，不說廢話，不亂，倒也不為難人的，等媽媽走了，時秀華關好了·門窗，就坐在床邊跟聊天，

“說實話，喝醉了也好，你還能安安靜靜地躺在這裡聽我講話，你來我村已經四年，像這樣的談話，還是第一次吧？其實，我想跟你們聊，可是你們就是把我當成丫頭，一句話一笑而過，”

“我早就想問問你，你們剛剛到達我們大隊的那一天，參加歡迎你們的腰鼓隊一共十二個人，為什麼只跟我講話，而不跟其他同學講話？這件事在我的心裡已經憋了好長時間了，今天就問你這句話，到底為什麼？起來回答呀，”

“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回答，為什麼就讓他永存一點念想吧，這樣心裡總有一個念想，就會一直想下去，一下子說白，反而就變得沒意思了，不如就讓自己猜，猜不出來，永遠就是個迷。或許是眼緣，也或許是冥冥之中就有一個看不見的線，把我們拴在一起了，大哥哥，你或許不信，但是，我信。”

“大哥哥，你就好好聽着，我在醫院裡跟你拉勾，那不是玩的，也不孩子過家家，玩過了，就跟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我是認真的，只要你等我六年，我是真心想嫁給你的，我每天都在想，萬一哥哥被人搶走了，我該怎麼辦？往後的日子，我就會跟掉了魂是的，行屍走肉般的打發著日子，”

“哥哥，你就聽着，我喜歡你，假如你一覺睡到天亮，我也陪你到天亮，要不然，你要是醒來，又該轟我回家了，現在，我不走了，六年時間的約定，你忘記嗎？我是不會忘記的，我已經熬過了四年，還有兩年時間我就能把你追到手的，我會很自豪的，哥哥，你替我高興嗎？”

“說老實話，哥哥，我本來是可以去讀高中的，就是因為放不下你，就不讀高中了，讀高中就要住校，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我一天看不見你，心裡就發慌，所以，我不讀高中，就是為了天天見到你，心裡就安穩了，”

“你傻呀！”安之與冒不防來了這一句，下了一大跳，臉上就像蒙上大紅布，就連脖子也紅了，時秀華真想捶他幾次：“你醒了過來，還裝睡，偷聽女孩子的心裡話，羞不羞呀？你，”

安之與沒有任何反應，時秀華仔細再一看，之與還是在睡覺，而且是均勻的呼吸着，沒醒？怎麼插話？剛才說的是酒話還是夢話？時秀華長長的喘了一口，我的媽呀，嚇死人了，原來是這樣啊，睡着說話就跟真的一樣。怪嚇人的，想必就是做夢吧？

睡吧睡吧，時秀華又好氣又好笑，只是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緊緊地盯着安之與，彷彿要把它看穿一樣，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勾人的香。這個傢伙睡著了還來嚇唬人。我還是繼續跟你聊天，

時秀華楞了一下，隨即有開始演講？

“之與，我被打時，是你通知知青們到公社，不處理劉家才天理難容。在你的壓力之下，不得不處理了皇后，劉家才也被免職了，要不是你出面，打人者至今還逍遙法外呢，妹妹是打心眼裡敬佩呢大哥哥，”

“我已經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嫁給你了，妹妹就是一塊膏藥，這一輩子，就貼在你的身上，甩不了了，哈哈，你沒有見過這樣的傻丫頭吧，人家連頭都沒有點，你就要嫁給人，傻不傻？”

突然，安之與把一隻手伸起來亂抓，嘴裡還嘮嘮叨叨：“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時秀華把手伸給安之與，安之與立刻抓住時秀華的手，狂笑：“我抓住了，我終於抓住你了，”

時秀華說：“之與哥哥，我不走啊，我會陪你慢慢變老的，”

安之與不與時秀華說話，還是自顧自的說話：“我說過，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怎麼樣，來吧，讓我親親——”

此刻，時秀華知道安之與此刻還在夢中，應該是，范佳瑞，安之與是愛的很深的，這次走了安之與知道不可能再見面了，真的不忍心讓范佳瑞走，可是，現在的自己，什麼也給不了，只能讓他走，

實在也沒有辦法，只能如此吧，范佳瑞走了，安之與只能喝酒解憂愁，他把門關住了，就是斷了范佳瑞的後路，如果，安之與就用兩個推，三個手指拽，范佳瑞就留下不走了，人不能自私啊，那樣的話，范佳瑞就可能跟他的母親鬧翻了，安之與不想這樣，

范佳瑞一出門的時候，安之與還想送送，剛剛一步跨出門口，安之與突然覺得心如刀絞，個，這樣的癥狀，要是讓范佳瑞看到了，今晚，還走得了？只有心一橫，門一關，愛走不走。

儘管時秀華知道，此刻的安之與還在醉酒中，還是心甘情願接受安之與的撫摸，他希望安之與在清醒的時候，也能對他這樣，那就是真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