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拍賣場的工作人員,將兩件拍品送到他們的包廂時,整個拍賣都已結束,很多沒拍到物品的修士也相繼離開。
青怡剛想將靈石都倒出來,見藍風離已先他一步遞給了工作人員一個儲物袋說:“這是二百萬上品靈石。”
青怡懷疑又有點驚訝地看着藍風離,心想,師兄這麼富有,她還以為自己帶了一萬多上品靈石已經夠多了。
其實她不經常去坊市購買物品和藥材什麼的,對靈石的多少沒有太大的概念,而藍風離是經常要買些煉器材料的,因此才會隨身攜帶這麼多的靈石。
青怡也把空間的上品靈石倒出二百四十萬,放在儲物袋裡,遞給了服務人員,清點無誤後,服務人員很客氣地拜別。
青怡將冰山雪蓮拿給師兄,藍風離輕輕地又推到她的面前說:“這是給你的。”
“給我的?”
“嗯,你不想要?”藍風離有些緊張地看着她。
“想要,那多謝師兄啦,等我煉成丹藥就送給你一顆。”
青怡很開心地將兩樣物品都放進了空間里,並神識傳音給水兒,看能不能在空間里將長生草種活。
靳文華兄弟倆也將那件防禦戰衣結算完,幾人出了包廂,卻正碰上了楊旭輝幾人。
楊旭輝的目光里看不出一絲的不甘,他仍然笑着打招呼:
“沒想到風離道友也需要這顆長生草,恭喜你了。”雖然在包廂,他也聽出了是藍風離的聲音。
藍風離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沒再言語,楊旭輝又和靳文華他們兄弟寒暄起來,楊家和靳家隨行的元嬰期長老也在一邊相互閑談,氣氛看起來很和諧美好。
拍賣場大廳里因修士的離去,原先擁擠的場面,現在卻異常的空曠,很快兩家十多個人便走出了拍賣場。
楊旭輝他們在一個路口處與靳文華幾人拜別,其實他們還可以同路的,但是楊旭輝稱他們有事情要去別處。
靳文華看着面目普通卻氣質卓然的藍風離,一邊走一邊笑着問:
“風離兄,你怎麼知道喊出四百三十萬上品靈石,就可成交?”
“猜的。”
“這也可以猜?那我怎麼沒猜到,這是他們楊家的底線?”
藍風離瞥了他一眼說:“這麼簡單,你也問?”
靳文華更迷糊了,他是真不知道哪裡簡單了?連青怡也疑惑地看着師兄,本來當時她想喊出四百二十萬的。
雨兒看着那幾人,心想,真笨,於是笑呵呵地來了一句:“那是因為爹爹聰明啊!”
一聲爹爹讓藍風離正前行的身軀差點頓足,還好他平時習慣了一副淡定的模樣,然而他的心裡卻早已起伏不定。
這是雨兒第一次叫他爹爹,雖然在初見靳文華他們時,他就承認雨兒是他的孩子,可是卻
一直沒有在人前叫過,他也沒太在意。
今天忽然聽到爹爹兩字,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應該是一種為人父的驕傲和甜蜜吧,有機會他一定要和青怡說清楚,他要勇敢的面對,不能再總是逃避!
青怡猛然聽到爹爹二字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她就想到在靳文華面前曾經兩人承認是父子關係,只是一直沒在人前叫過,所以她只是愣了一下,沒有太在意。
靳文華看着三人的表情,眼裡精光閃動,他眨了眨眼對雨兒說:
“落雨小友,看來你和風離兄不愧是父子,不但樣貌像,就連智商都是一樣,那你告訴我們,為什麼呀?”
雨兒看了看靳文華那一臉不太正常的表情,笑着回道:
“這是我和爹爹之間的秘密,不可說,不可與外人道也!”
青怡白了雨兒一眼,她怎麼覺得兒子現在和師兄比和她好了呢?難道是她忽略了,其實雨兒一直是希望有個爹爹吧!
說說笑笑間,一行六人很快出了城,來到了一條大河旁,這是中央區域的護城河,從東流向西,不知綿延幾萬里,足有千米寬的河面,湍急的河水拍打着兩岸,激起朵朵水花。
他們來的時候是從南門入城,沒有經過這條河,可是出城時卻走了北門,所以必須經過這條大河。
河岸邊來往的修士很少,這裡很靜,似乎只能聽到河水拍岸的聲音,河岸的對面就是一座大山。
幾人也沒有想太多,身體一縱,就越上了半空,向河的對岸飛去。
千米的河面只不過幾個眨眼就飛了過去,可是還沒等他們落到對岸的山坡上,就見從山上呼啦啦飛下來七八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是兩個穿黑袍的老者,一高一矮,高個子長得面目粗獷,圓圓的眼睛裡是狠厲的凶光。
那個矮個子,倒顯得很精明,乾巴巴的臉上一對小眼睛是特別的亮。
後面還跟着六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其中還有兩個女修,很是妖嬈。
靳家隨行的長老靳雲海,看着面前攔住他們的幾人,其中前面的兩個他認識,那是西之谷的元嬰期修士,一個是元嬰後期,一個是元嬰中期。
靳雲海有些不解,於是開口問道:“我說二位,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為什麼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決明谷的元嬰期修士也不過六七十人,所以彼此間還是認識的,
那個為首的小個子先開口了:“我說靳雲海,你把你們靳家的那兩小子帶走,今天我要取那三個人的性命”
“為什麼?這三人是我靳家的朋友。”靳雲海沒有離開,而是又問了一句。
“為什麼?哼!你問他們,三個小輩,竟然殺了我的二弟,你想啊,我會放過他們嗎?
你如果帶着你們靳家的兩個小子離開,我們就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是,你要是幫着他們,就別怪我們西之谷的不客氣了。”
小個子的說完,精明的眼睛裡,迸射着駭人的光芒,直視向藍風離他們三人。
靳雲海看了看靳文華和靳文遠,有些猶豫,如果打起來,他對付那個粗獷高個子還行,可那個矮個子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他一人,就足以將他們這些人斬殺在這裡。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家少主和二公子遇害,所以他眼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離開。
靳文華,靳文遠兄弟兩齊齊搖頭,目光堅定地說:
“不行,他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怎能棄之不顧,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他們的,要戰一起戰。”
靳雲海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可是……唉!算了,實在不行,用他這條老命也要保全少主和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