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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名叫吳奇,據他醒來後所說,他是一個富家公子,因為不幸遭受海盜襲擊,所以才會身受重傷,掉落海中。

可能因為吳奇長相端正,一副正派的模樣,所以並沒有引起燕芥姝的懷疑,還是將他留了下來,並沒有第一時間送出蓬萊島。

但是哪曾想到對方會因此下毒,將海島上連帶着蓬萊門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給毒害,只除了蓬萊公主華熙。

華熙是蓬萊門上一任掌門的女兒,在一次意外出海後,上一任掌門不幸去世,所以華熙自小就被現任掌門長老燕芥姝收養,不過燕芥姝是個武痴,喜歡修鍊蓬萊島特有的秋水心法,而經常閉關,所以華熙可以說是被蓬萊門徒及島上的村民們養大,也因此造就了她性子上有些古靈精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吳奇沒有對華熙下狠手,但是華熙卻因此失蹤了,跟下了毒手的吳奇一起,從蓬萊島上就此消失,連帶着島上種植的不死草。

原主燕芥姝因為修為高深的原因,所以在吳奇下毒的時候,並沒有當場毒發身亡,不過還是被劇毒給弄得武功盡廢,成為了一個廢人。

從小一起生活的好友、叔伯、村民們橫遭毒害,養女消失不見,這讓一心只專註修鍊的燕芥姝深受刺激,她發下毒誓,要找到養女華熙,帶回蓬萊,同時找到吳奇,替蓬萊島上下五百多條生命報仇!

於是她不顧身體的傷勢,直接選擇渡海,去中原大陸。

但是因為傷勢過重,所以在渡海的過程中,毒發身亡了。

而寧元也就是在這時穿過來的。

回憶着原主慘痛的記憶,寧元不禁神色一暗,沒想到這次的任務還附帶着報仇,她以為只是找人而已,看來這個指定任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並且這個華熙指不定就是在吳奇手中,至於吳奇為何沒有謀害對方,而是將她帶走,其中的原因還有待商榷。

因此寧元接受完原主的記憶後,就艱難的從床上做起,開始仔細打量了一番環境。

此時她正處在一個狹小幽閉的房間里,周圍都是一些低矮的木質傢具,顏色暗沉發黑,似乎年代有些久遠。

接着她伸手捂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隱隱作痛的胸口,原本就青白的臉色越發的慘白。由於劇毒的原因,她現在這個身體不僅武功盡廢不說,並且還有餘毒殘存其中,就算寧元到來了,這個身體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還會再次毒發身亡,要了她的性命。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前清除掉原主身體里的毒素,同時治療筋脈的被廢的問題。

理清楚思路後,寧元當即就跟系統001要了一顆解毒丸。

吃了解毒丸,寧元原本青白的神色終於紅潤了幾分。

她鬆開手,聲音有些嘶啞道,“系統幫我定位一下,我們現在在哪裡?離最近的陸地還有多遠?”

“好的,宿主。”系統001聽聞後,立馬道。

“宿主,我們現在位於齊海上,離最近的陸地海福鎮還有一百五十公里。”

寧元皺了皺眉,“那麼按照這個船速,我們還需要多久才能趕到?”

“大概需要兩個月?”

“兩個月?”寧元輕念了一句,若有所思。

兩個月後,一個普通的小漁船悄悄行至熱鬧的港口。

由於周圍的漁船太多,所以這個不起眼的小漁船並沒有引起的人們的注意力,大家更多的是將目光放在那些商船身上,尤其是那些挑夫們,更是時刻關注着又有哪些大商船停靠了,好讓他們能夠多掙一份工錢。

因此當小漁船停靠時,並沒有引起港口那些人的注意,倒是停靠在周圍的一些船夫分了一些些注意,但是也僅限於此了,因為他們更多的是關心自己今天有打撈到什麼貨物,或者今天要運送什麼樣的貨物。

寧元走下船後,便找到一個穿着比較體面,看着像是商人之類的人。

兩人交談了幾句後,寧元以盤纏緊迫為由,輕鬆就將小漁船賣給了對方。

可能是兩人交易過的原因,當寧元跟他打聽一些事情時,並沒有做過多的隱瞞。

待到兩人交談完後,商人頗為好心的囑咐了對方一句,“這位夫人,我觀你孤身一人,最好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最近城中有些不太平,有採花大盜出沒。”

聽到這個消息,寧元眉頭微動,然後感激道,“謝謝,賈大哥,我知曉了。”

大概是萍水相逢的緣故,賈山在囑咐了一句後,便沒有多言。

兩人拜別後,寧元便收好身上的盤纏,便朝着城中趕去。

海福鎮因為有港口存在的原因,所以區別於一般的城鎮,異常的熱鬧繁華,不過相對的人員魚龍混雜許多。

花了些錢,用了些手段後,寧元輕鬆搞到了一個路引,然後順利進了城中。

相比港口,城中身着補丁的人少了不少,倒是一些衣着乾淨樸素的小商小販,偶爾還有一些俠士打扮的人,似乎是武林中人。

寧元小心謹慎的觀察了一會兒後,便跟着那些武林中人來到一個客棧。

這是一個比較熱鬧的客棧,裡面除了一些食客以外,還有說書人等,頗為的熱鬧。

寧元跟掌柜要了一件上房後,便找了一個桌子坐下,打算吃一些東西,緩解腹中的飢餓。

而在她的不遠處,幾個長相頗為年輕的人正在興緻勃勃的討論起有關城裡出沒採花大盜的事。

“師兄,我們逗了海富鎮已經好幾日了,怎麼這個賊子還沒有顯身?”一個穿着青色錦袍,頭髮上束了白色髮帶,面容頗為稚嫩的男子說道。

坐在他左手邊,一個跟他相同打扮,不過面容相對成熟許多的男人聞言,當即開口,“小師弟,不必着急,我們且耐心再逗留幾日,料那賊人絕對會忍不住再次犯案!”

年輕男子見狀,臉上露出一個憤憤不平的表情,他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語氣不善道,“這個賊人當真可恨,估計是得知我們前來了!所以在躲了起來,不敢現身!”

“應該是,不然的話,按照他之前的行跡,這幾日絕對再次動手的。”身着月白色錦袍,頭上戴着銀色頭冠,像是文人一樣的少年突然開口道。

聽着三人的談論的內容,寧元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他們看去。

大概是習武之人比較敏銳的緣故,寧元剛看過去,就被對方察覺。

先是年長的那位突然回頭,待看清楚是寧元後,他微微皺眉,清亮正氣的眼神中帶着些許困惑,似乎疑惑寧元偷看她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