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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軍輝和陳夏的返程時間已經定了,曲鳳在周密的部署着。他要把章軍輝可能會去的地方,統統都埋好人。“趙俊,你那邊和慧姐商量好了嗎?”曲鳳打電話給趙俊。趙俊應答着:“慧姐已經安排好了,陳夏回來就帶着陳夏去國外的親子營。”曲鳳稍稍安心了些。曲鳳依舊記得,章軍輝上一次暴走,就是陳夏失蹤的那次。那時的章軍輝像是瘋了一般,誰惹了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趙俊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確定這樣行嗎?”曲鳳心裡隱隱的不安:“我也不確定,但是我一定不能讓他出事。”

過了一段時間,章軍輝和陳夏終於回來了。陳夏沙發還沒坐熱,就被慧姐拉扯着去了國外的親子營,說是早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陳夏回來。陳夏拗不過慧姐,就去了。

“你們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章軍輝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曲鳳和趙俊把章軍輝拉到書房,把書房的門鎖起來了。“到底是什麼事?”章軍輝冷冷的問,他看曲鳳的反應,似乎這件事是對他來說很有衝擊力的事。曲鳳猶豫再三,還是說了:“章軍輝,你做好準備聽接下來的事了嗎?”章軍輝點點頭:“隨時可以。”曲鳳艱難的開口:“那個,吳默,他還活着。”章軍輝點點頭:“我知道,馮勇給我發了消息。”曲鳳有些驚訝:“那你知道吳默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嗎?”章軍輝冷笑了一聲:“你開什麼玩笑。”曲鳳頓了頓:“沒開玩笑,這是真的。老爺子已經把人接回來了。”章軍輝的大腦在迅速轉動着。吳默是他的親弟弟,那麼當年他的父親豈不是就在影里嗎?怎麼可能,這絕不可能!難道,是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嗎?當初他還殺死了吳默,搶走了陳夏,這麼說來,他豈不是搶了自己的弟媳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曲鳳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都是真的,但是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軍輝,你要是有什麼,你就表達出來,你不要憋着。我們都陪着你呢。”曲鳳看着一言不發的章軍輝,心中有些擔心。章軍輝笑了笑:“是我弟弟又如何,我看上的女人,誰都不能跟我搶。”趙俊看着章軍輝似乎沒什麼變化:“曲鳳,你看他不是挺好的嗎?”曲鳳心裡卻着急起來,看章軍輝的樣子,只怕這次事情還要嚴重了。“軍輝,你留在這個房間里,不要走,我去拿鎮靜劑來。”曲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讓章軍輝先睡一覺。章軍輝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回復:“好。”“趙俊,你看着他。”曲鳳吩咐趙俊。趙俊坐在沙發對面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着章軍輝。

“陳夏和文慧出國,你們是提前安排好的?”章軍輝淡淡的問。趙俊看着此刻平靜的章軍輝,放鬆了警惕:“是,我們怕陳夏看出什麼。”章軍輝低着頭,情緒不明:“你們替我照顧好陳夏。”還未等趙俊反應,章軍輝便從書房的窗戶跳出去,沒一會就不見了人影。“人呢?”曲鳳匆匆趕回來,卻沒有看到章軍輝的人影。“跑了。”趙俊有些懊惱。“這下難辦了。”曲鳳愁眉不展。章軍輝從受過嚴格的訓練,他若是想藏,沒有人找得到他。

而出逃的章軍輝,像瘋了一樣的往前跑,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就只是想逃走。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章軍輝一路跑到了當年射殺吳默的懸崖邊。他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沒有了平日的冷酷,沒有了平日的矜貴。章軍輝慢慢的舉起自己的雙手,仔細的看着,他的手上,沾着自己父親的血,沾着自己弟弟的血,他是個惡魔,他是個敗類,他都做了些什麼!可是,現在陳夏已經和他有了孩子,一切都回不去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如今吳默還沒有醒來,若是他醒來,定不會認他這個混蛋哥哥了吧。

章軍輝坐在懸崖邊上,看着崖下萬丈深淵,心裡不禁在想: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害死了我的父親,還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我霸佔了自己的弟媳,做了喪盡天良之事。或許,我應該從這個崖上跳下去,這個世界就沒有章軍輝了。若是陳夏知道了真相,必定不會再為我哭泣了吧。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章軍輝不能接受現實,躲在一個山洞裡,整日不吃不喝,想就這樣消亡。

曲鳳派人四處搜尋,都找不到章軍輝的蹤跡。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此刻的章軍輝,定躲在一個沒人找的到地方,等待死亡吧。這件事對章軍輝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章軍輝從就沒有什麼家人,所以即使他的爺爺從對他都非常的冷酷無情,但是章軍輝還是很在乎他的爺爺。就像當初對陳夏一樣,他和陳夏一起生活了十年,他早就把陳夏當作重要的家人了。所以陳夏失蹤,章軍輝就像發了瘋一樣找。如今,他突然多了個弟弟,本來是件高興的事,但是,偏偏這個弟弟曾經和章軍輝生死對立過,章軍輝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弟。這世上最難之事,就是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滔天大錯。章軍輝此刻定想着,若是吳默和陳夏見面,陳夏恢復記憶,兩個人便會都很恨他吧。縱使章軍輝再冷酷,他也無法接受兩個最重要的人,都恨着他。他害怕面對這一切,他害怕陳夏想起一切,離他而去時的痛苦,他也害怕,吳默醒來之後對他的仇恨。

“還是沒有找到。”馮勇回來稟報。“該死,章軍輝你到底在哪裡!”曲鳳重重的打了一下書房的書桌。“軍輝還沒找到嗎?”章福國匆匆趕來,他聽說章軍輝知道了一切,失蹤了。“沒有,都是我不好。”曲鳳有些自責。章福國搖搖頭:“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整個事情的起源,都是因為我的自私。”“事已至此,責怪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章軍輝,他若一心求死,我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田雨銘冷靜的分析着。“或許,我真的不該告訴他的。”曲鳳此刻深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