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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書友我就是我的堅持、為君迷、你們講話又好聽、七彩皮皮蝦我們走、邪人君子、無奈的靈魂、江陵153624、最後的華彩等諸君的打賞……

特別恭賀書友“江蘇泰州興化”成為本書盟主,將加更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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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到公司,超哥就打趣常天浩:“昨天你可真敢說,炮仗放得震天響!我在台下都為你捏把汗,深怕你被人轟下台,虧大佬們心態好,不和你計較。”

“不算放炮吧,師兄叫我講講想法,前面該宣傳和推介的我也講了,規定動作沒走形啊……”常天浩撓撓頭皮,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後面是自選動作,自我感覺還是有創新的。”

“創新?期貨投機講政治是創新?”

“你要相信黨啊!”

超哥哭笑不得:“你倒是真金白銀拿出來相信黨了,他們怎麼敢信?新華社和新聞聯播發話了么?虧你是客戶又是師弟,如果員工敢這麼講,昨天非被高洋尅死不可!”

常天浩笑笑:如果高洋指定說什麼就講什麼,那多沒意思?做人一點樂趣都沒了。

就像沈麗麗說的,如果當時不學那3個月輪滑,或許常天浩個別科目上能多這麼幾分,但永遠會落下心結:為什麼當初不努力下?努力後是不是就可以表白成功?

這種心結往小處說會影響當時的學習狀態,往大處說會讓他在信心和勇氣上受挫!

努力不成功沒啥了不起,常天浩有句座右銘:“世事我曾抗爭,成敗不必在我!”那次班級足球賽踢了0:5夠糟心吧?事後很快釋然,可如果只敢嘴上叫而不敢下場踢,那會是一輩子的恥辱!

表白失敗過段時間就能過去了,可連表白都不敢,那信心就沒了——連表白都不敢,還敢說你喜歡人家?

男人如果連信心都沒了,還能指望他有什麼出息?

工作也一樣。

前世他作為員工,涉及專業問題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最多不吭聲,才不會看人臉色亂說話,更不會為丁點利益而違心說話。這是他孤高的本質根源,他不是不知道阿諛奉承、溜須拍馬、見風使舵、拉幫結派的好處,常夫子口才好得很,文章也一流,為什麼不幹?就因為做不出來這種事!

對!

迂腐!

重生前都不會,重生後就更不會了。

常天浩不管別人怎麼想,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不管別人是不是認為自己不夠人情練達,他只有一個信念:可以說錯、可以不說,但違心話尤其涉及知識領域的違心話決不能說,說了容易道心不穩!

這才是他的原則。

如果他肯低頭,裁員還會輪到他么?那麼大一個公司,其他部門多個名額也不要緊啊!

“超哥,說實話,昨天發言我事先準備了兩個稿子。”

“兩個?還有個說啥?”

“還有個就是詳細的數據、邏輯,整理了一堆表格和曲線,側重基本面宏觀分析。”

“那應該講這個啊,不管對不對,至少有數據支持。”

“最初我也這麼想,但臨時改了。”

“改了?”超哥眼睛瞪得滾圓,“高洋他知道么?”

“師兄不知道我有兩稿子,前面8張PPt是他給我的,只有後面2張是我自己的,他說講5-6分鐘差不多了,後面隨我自由發揮。”

“你們年輕人可真能耐!不過也沒事,你又不是他手下,也不從他手裡拿工資,更沒幾個人認識你,愛咋講咋講。但為什麼要臨時改?”

常天浩本來想用程程搜集的數據作為骨幹,不過開場前臨時打聽了一下,發現出席會議的都是大佬:要麼是期貨界顯赫一時的人物,要麼是證券界的中堅,還有中大系、南門派的幾位骨幹也來了,所以火速在台下現場修改PPt——虧得他最後一個發言,臨時調整兩張片子還有時間……

“在大佬面前們講技術分析不是班門弄斧么?公司那幾個期貨策略師講的行業分析你會去聽么?”常天浩笑笑,“他們聽你講還差不多。”

超哥搖頭:“但這也不代表聽你扯政治啊,如果你爸是部長,你說這些還差不多。”

“我爸真要是部長就不能說這種話,那不是泄露guójiājīmì了么?”

“也對!”

為什麼這樣講,常天浩有自己的考慮:正如他以前當金融分析師時強調的那樣,如果下面圍一圈小白,那就要講高深的專業知識,越複雜越好——小白們聽不懂才會乖乖把錢拿出來;如果下面圍了大佬,那要講大道至簡、玄而又玄的道理,越是精粹,大佬們越深信不疑——他們會自行腦補場面,只要相信你,說服大佬掏錢就不難。

他當然要配合高洋推介,但難道就不利用這場合來推介自己了?現在離充當基金經理還差些,但幾年後就不一樣了,要未雨綢繆抓緊每次亮相機會,尤其這還是他重生後的debut「首秀」,更要抓住機會。

倒是小琴什麼也不懂,只覺得他昨天講的很好,一臉崇拜:她是見過公司策略分析員們講什麼的,說來說去就是行業、上下游,了不起加點宏觀政策,螺螄殼裡做道場——思路太狹窄!像常天浩這樣高屋建瓴直接從政治邏輯切入的**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自然新鮮不已。

她插話道:“超哥,為什麼你說浩公子講的不行啊,我覺得講得蠻好……格局首先就不一樣。”

超哥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水噴出來:“格局?他怎麼講格局?他說中央政府干涉就干涉?香港政府出面就出面?這種腦洞作為客戶代表私下聊聊天、吹吹牛可以,怎麼擺上場子去講?這不成了出租車政治家?人家要看笑話的!他們可不會覺得新鮮,只會認為公司專業度不夠。好在小常年輕,大佬們也不當回事,看笑話調劑下氣氛挺好……印象深刻嘛。”

“可我真覺得浩公子講的有道理。”

“小琴,我知道小常有錢又帥會說話還溫柔,所以討女孩子喜歡,可做人要講基本法啊……你不能因為喜歡他連起碼的原則是非都不管了。”超哥調侃道,“"qing ren"眼裡出西施沒問題,"qing ren"眼裡出專家就太嚇人了!”

小琴滿臉通紅:“超哥你胡說啥呢?什麼"qing ren"不"qing ren"的,就說句話而已,起碼昨天我也聽完了,總不能我連說句有道理的話都不對吧?”

“哦,原來你不喜歡小常……只單純覺得有道理而已。”

小琴羞得耳朵都紅了,跺腳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在說工作的事!”

常天浩扭頭朝她笑:“琴姐姐,別和他一般見識,相信我就對了,女人的直覺通常比任何理性分析都准!”

“嘖嘖嘖!”超哥不吭聲了:和女人、尤其是犯了花痴的女孩子講什麼道理?那不是自找沒趣么?再說他又不是公司老總,項目成不成關他什麼事!

正玩笑間,高洋來了,看常天浩一臉無語。

今天早上他打了幾個電話,除個別客戶說考慮一下來開戶外,其他都說要觀望觀望。正常是正常,他也沒指望靠推介會一下子就打開局面,但總免不了想:倘若常天浩昨天最後不是那麼說,場面會不會更好些?今天的客戶反映是不是會更理想些?

不過他沒指責常天浩什麼:師弟畢竟年輕,又是客戶,如果話講得滴水不漏就太妖孽了。昨天才符合一個正常大學生的表現,他高洋難道就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