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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心知道自己的母親與祖母是真的關心自己的,而且,她也要好好的部署一下,到底要如何把自己吃的虧全部討回來了。

似乎,顧雲心想的有些入神了,不禁讓顧母與顧老夫人都有些擔心,“雲心啊,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孩子?”

“是啊,你這樣獃獃的樣子,快去拿我的拜帖請杜院正來給縣主看診。”顧老夫人急急道。

雖然顧老夫人暫時還沒有誥封,可顧雲心是皇帝分封的三品縣主,在朝中有誥命或者有品級的縣主,都是可以請御醫進府看診的。

“娘,祖母,我沒事的,我只是在想她們這樣對付我,到底是有什麼謀劃,這樣做,只會讓皇上更加厭惡襄王,蕭皇后這次怕是被周氏給利用了。”顧雲心淡淡道。

“不會吧,周氏還敢利用蕭皇后?”悅心懷疑道。

怎麼說,蕭婉月都是皇后,周氏只是一個沒有誥封的續弦侯爺夫人,而且她的母家昌平伯爵府,對他也不會很在乎的。就算周氏膽子再大,又怎麼敢利用蕭皇后呢?

“為何不敢啊,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蕭子明跟我的婚約已經取消了,周氏對我恨之入骨,沒有了我跟蕭子明的婚事,蕭子明想要穩坐世子爺的位置就會有阻礙的。”顧雲心淡淡解釋道。

如今,大家都稱呼蕭子明為世子爺,那是因為蕭子明是嫡出的兒子,但是蕭遠山的側室母家勢力漸強,蕭遠山對側室侯氏尤為偏愛,而自己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了取消婚事,蕭子明的勝算就不大了。

這些事情,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顧雲心上一世可是在寧國侯府生活了七年的人,對侯府的一切都很熟悉,自然也知道周氏是如何設計侯氏與蕭子雄的。

既然知道周氏是個什麼人,也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既然如此,那還需要跟她客氣嗎?更何況,顧雲心覺得,若只是簡單的出出氣,周氏怕是得不到教訓的,倒不如……

“母親,你還懷着身孕呢,要多休息才是。”顧雲心伸手在顧母隆起的小腹上輕輕地摸了摸。

登時,滿滿地母愛溢了出來,顧老夫看着顧雲心的樣子,“瞧你這個樣子,將來也一定是個好母親的,只是……你與蕭子明剛剛取消婚約,怕是暫時不會有人上門提親了。”

“母親不必擔心,前兩天我娘家嫂嫂來看雲心,還跟我提起了想讓雲心嫁給我那大侄子展天麟呢。若是這婚事能成,也是不錯的呢。”顧母笑着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定國公府家教甚好,幾個孩子都特別的出色,讓雲心嫁過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了。”顧老夫人笑着道。

聞言,紅菱急急開口,“不成。”

此言一出,顧母與顧老夫人齊齊望向了紅菱,“為何啊?展家不好嗎?”顧老夫人疑惑道。

“不是的,定國公府很好,只是,縣主或許會有更好的選擇,而且,縣主成婚,對方至少要是王爺才行的吧?”紅菱淡淡道。

若是讓縣主與展家結親了,那她們尊主要怎麼辦啊?雖然,尊主什麼都沒有說過,可是她能感覺得到,尊主是很喜歡縣主的,要不然就不會在

現在第一時間有危險的時候就不顧一切的出現在皇宮了。

還為了縣主想盡辦法的要對付周氏與蕭皇后,如果,這都不是喜歡,那還會是什麼呢?為了自己的尊主,她一定要想辦法把縣主留下,至少在尊主說放棄之前,不能讓其他的男子搶走。

“王爺?我們顧家想要做純臣,不參與他們的朝堂爭鬥,有多少人都為了那個位置爭得頭破血流的,顧家不想參與其中的。”顧老夫人淡淡道。

紅綃與紅菱自然知道顧老夫人的顧慮,可是那個位置除非是他們尊主不想要,若是想要,那可是大周百姓的福氣呢。

“娘親,你不要先答應舅母婚事,我現在身份敏感,所以,咱們要等事情冷下來了再做決定,蕭家現在要對付的只是我一個人,我不希望再解決這件事之前,我不希望親人再受到傷害。”顧雲心沉聲道。

“可是丫頭,這次她們都已經敢害你了,若是你有了婚約,她們不是就不敢……”

“娘,這次是我低估了她們的膽子,以後我不會了。”

顧母見顧雲心如此堅決,知道她的女兒是個有主意的,便也不在多說什麼了,因為她知道,因為她知道,顧雲心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好了,咱們呆了這麼久,雲心也剛剛醒來不就,還是讓她好好的休息吧,咱們就都回去吧。”顧老夫人淡淡道。

顧老夫人知道,顧雲心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安排,只是她們在場,她就沒有辦法安排收下的人去做事。

現如今,顧家的孫輩的孩子,也只有這個孫女最為出眾,她相信顧雲心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顧母與顧老夫人離開清韻苑後,顧雲心便喚來了紅綃與紅菱,與她們低聲商議了兩個時辰,直到香芝與蘭芝端着幾碗甜湯走了進來。

“縣主,你們說了半天一定很累了,奴婢煮了你喜歡的甜湯啊,先吃些吧。”香芝笑着道。

三日之後,驚蟄,按照大周的習俗,會有很多人前往大周的國寺佛光寺祈福上香,而在這一天,顧雲心也帶着人去了佛光寺。

當顧雲心走入佛光寺的時候,便有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只是一襲月白長裙,在裙裾處綉着幾朵紅色的梅花。

在大殿不遠處看到一襲湖藍色衣衫消失在人群之中,香芝望着那消失的身影驚呼道:“縣主,你看剛才那個女的,是不是周氏啊,是嗎?”

“不錯,就是那個害了咱們縣主的周氏,奇怪了,她不是應該在寧國侯府禁足的嗎?”蘭芝疑惑道。

寧國侯府為了給京都的百姓一個交代,對外宣稱,周氏被禁足寧國侯府,每日都要抄寫佛經,以贖自己的罪孽。

“這邊說要抄寫佛經贖罪,這邊又讓周氏出府進香,不知道她是不是來佛光寺懺悔的呢?”蘭芝冷聲道。

“那你可就錯了,誰說的在佛寺就是來懺悔的呢?也有人可以利用佛寺害人的呀。”紅綃淡淡道。

“什麼?利用佛寺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香芝與蘭芝一臉的不可置信道。

“當然會啊,我以前行走江湖

的時候,在一些地方見到有人利用佛寺害人的,那邊的人相信,在驚蟄之日將她想謀害的人的生辰八字還有名字寫下,所有的詛咒都會凌煙的。”紅綃淡淡道。

“什麼?那剛才那個周氏不會就是在詛咒咱們縣主吧?她放了好幾個字條的,也不知道都寫了些什麼呢。”香芝焦急道。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顧雲心淡淡道。

主僕幾人邁步走進大殿,香芝快步上前,從香爐下面取出那些字條,打開看過之後,見“縣主,你看,那個周氏竟然在字條上寫了詛咒你的話,可是,這另外的兩張好像不是說縣主的呢。”語畢,香芝便將字條遞到 顧雲心的手中。

顧雲心打開字條看過之後,長吁一口氣道:“這是昌平伯與昌平伯夫人的生辰八字。”

“什麼?那昌平伯與昌平伯夫人不是周氏的娘家嗎?她這麼做,對她能有什麼好處?”香芝疑惑道。

“昌平伯現在的夫人並非是周氏的親生母親,當年周氏的生母難產而死,我想,她年幼的時候,應該受過不少的委屈吧。”顧雲心淡淡道。

其實,顧雲心很清楚昌平伯府的事情,那也是她在嫁給蕭子明之後,才一點一滴的從府中下人的口中得知的。

說起來,昌平伯的現任妻子,也是一個很會演戲的,剛剛嫁到昌平伯府的時候,對外,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慈母的模樣,如果是自己的女兒跟周氏起了衝突,她教訓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女兒。

後來,她又生下了伯爵府的嫡子,地位穩固了,這才漸漸的顯露出本性來,一開始只是時常讓周氏去她的房裡立規矩,到了後來,她對周氏也就沒有那麼讓好了。

當初,昌平伯夫人讓周氏嫁入寧國侯府,原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因為她知道蕭遠山的親弟弟可是**,在蕭遠鵬看來,除了他的母親跟他的女兒之外,天下的女人就沒有他不能碰的。

有這樣的一個**在身邊,周氏的繼母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入定國侯府的呢?原本,周氏還以為自己的繼母是突然寬仁了,等嫁過去之後才知道,她嫁入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家。

“縣主,那怎麼現在要怎麼辦呢?咱們是不是只要把這字條燒掉了就沒事了?”香芝眨着眼睛道。

“燒了也沒用的,既然說了是詛咒,而且還已經在大殿佛前的香爐下壓了一段時間了,除非是找個道法高深的方丈或者道長,否則是很難驅除詛咒的。”紅綃淡淡道。

“好了,你們都不必想那麼多的,本縣主平日不做虧心事,自然是不怕什麼詛咒傷害我的。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語畢,顧雲心便徑自邁步走出了大殿。

顧雲心離開之後,那藏在暗處的一個默默這才探出頭來,快步走到方才顧雲心站着的地方,撿起了地上的字條,打開一看,果然是昌平伯與她家夫人的生辰八字,而且另外的一張寫的竟然府上公子與小姐的生辰八字。

那老婦人收起字條,疾步走向了不遠處的廂房,其實,剛才她家夫人也正是聽到顧雲心的婢女說,這佛寺也可以被用來害人,這才悄悄的跟出來,沒想到聽竟然是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