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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雲回到家後,習慣性的問候了下老太太,順帶着,在老太太身上撒了下嬌,然後,自顧自的在院子里做起了作業。

吃過晚飯後,他如往常一樣,進入鄭平和的書房內,自覺的溫習起經書。

時間飛快,晚上九點,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寧靜的夜晚里,如水的月光,從天宇輕輕流瀉,飄灑在鄭雲的身上,幾顆星星綴在遙遠的天幕,微微的閃爍着,似乎在竊竊私語。

鄭雲背着布囊,一人行走在道路上,不急不緩,似閑亭散步般,一路走上了農忙山。

他來到何秀姑的墓地後,就開始開壇作法,念誦着《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以超度亡魂。

七七四十九遍經文的念誦,整整持續了一個半小時,每字經文皆需要靈力的加持念誦。

鄭雲早已是滿頭大汗,若非他靈力深厚,早就虛脫的倒地不起了。

誦完經文後,何秀姑的墓室上,頓時踴起絲絲紅線,向著空中直線升騰而起,隨後消散不見。

緊接着,空中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金光,迅速傾斜而下,照射於何秀姑的墓上,散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約莫一盞茶後,一道金光從墓室內直衝雲霄,內中,一道紅影隨着金光出現在墓頭上,緩步走出。

那是一個女子,身上服飾奇艷絕世,風骨體貌與圖上畫般。

她身披明麗的紅色羅衣,帶着精美的珮玉;頭戴金銀翡翠首飾,綴以周身閃亮的明珠。

既不施脂,也不敷粉,髮髻高聳如雲,長眉彎曲細長,紅唇鮮潤,牙齒潔白,姿態優雅嫵媚,舉止溫文嫻靜。

紅影正是那何秀姑,她來到鄭雲身前不遠處,微微施禮道:“謝過小大師再造之恩,再次謝過小大師之前修宅之恩。”

鄭雲一愣,靦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小姐姐,不用客氣。”

說完,他看着眼前的何秀姑,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姐,看你的樣子,似乎修成了鬼仙?”

何秀姑微微一笑,點頭應道:“是的!這還是小大師的功勞,若非小大師的靈力渾厚,道法精深,幫小女子消除了業力,更是引來之前消失的功德,小女子也無法修成鬼仙。”

鄭雲聽聞之後,心中頓時恍然,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有我的因素在內,不過,主要還是你的功德無量。”

“功過不能相抵,既然業力已消,功德自當還你,修成鬼仙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你已修成鬼仙,自該去陰府行善,如此,我也該回去了。”

何秀姑微微點頭,輕聲應道:“是!小女子稍後即將前去陰府,小大師,還請稍等。”

說完,她從身上取出了一塊玉佩,雙手遞於鄭雲,含笑說道:“小大師的再造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此玉佩就送於小大師護身,還望小大師收下。”

鄭雲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看了眼玉佩後,詢問道:“這是法器?”

何秀姑搖了搖頭,微笑道:“此物名為陰陽玉,是件法寶,乃小女子修成鬼仙之後,順手煉製的法寶之一。”

鄭雲一聽,慌忙拒絕道:“這怎麼可以?此物太過貴重,我如何承受得起?”

何秀姑微微一笑,柔聲說道:“與再造之恩相比,一塊玉佩法寶又算得了什麼?還請小大師收下,只需一道靈力注入即可認主,時辰已到,小女子也該走了。”

說完之後,她不由分說將陰陽玉遞於鄭雲手中,隨後轉身,快速走進金光中。

她靜立不動,含笑揮手道:“小大師,小女子先行告辭了,有緣再見。”

說完後,她身化虛無,跟隨着金光一起消失不見。

鄭雲眼見何秀姑消失不見,有些愣神的看着虛空,片刻後,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手中玉佩。

只見,玉佩正面上方,橫刻三個字“陰陽玉”,內中碧綠通透,一顆碧綠小竹立於正中間,絲絲青絲環繞在青竹四周,活躍的旋轉着。

反面卻是雪白純凈,彷彿內有空間般,絲絲靈氣內繞,無窮無盡循環不止。

鄭雲情不自禁的稱讚道:“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瓏透彩光;脫胎玉質獨一品,時遇諸君高潔緣;不愧是件法寶,果然與眾不同。”

說完,他將一絲靈力注入玉佩中,完成了認主後,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彷彿,此玉佩原就是專為他量身定做般,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鄭雲將玉佩戴在身上後,對着何秀姑的墳墓,鄭重的鞠了一躬,恭聲說道:“多謝了!”

“既然您是在修成鬼仙之時,特意煉製此法寶贈送,那我就卻之不恭,放心吧!我定當不會辱沒了此法寶,有緣再見吧。”

說完後,他將開壇工具盡數收入布囊中,然後,沿着原路返回。

一路上,他的心情有些激動,在這靈氣稀少的年代裡,下品法器都已成為鳳毛麟角之物,中品法器和上品法器,更是成為了傳說,更何況是更高級的法寶?

真正令他激動的是,此陰陽玉正面的碧綠小竹,居然是顆長青竹,四周環繞的青絲,竟然是傳說中的生命力,可令人枯木逢春生機不失。

有了這變態的長青竹,何愁所謂的疑難雜症不能輕易手到病除?

可以這麼說,不管有多重的傷病,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鄭雲就可使用陰陽玉,吊住對方的最後一口氣,然後,再緩慢地將其治療好,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反面,內中自成空間,更是儲存着大量的靈氣,不但可令他修鍊無憂,而且,還能自動吸收靈氣,反饋於佩戴之人。

也就是說,他就算不刻意去打坐修鍊,也會無時無刻的增長靈力,這令他如何能不激動。

他下山之後,穿過了枇杷樹林,心情愉悅地走在枇杷村的小道上。

昏黃的路燈下,一條兩米寬的小溪流,引木蘭溪水環繞村莊一圈,以澆灌枇杷果樹。

小溪流上,一座三米寬的拱形石橋,顯得有些老舊。

一條哈巴狗正趴在橋頭邊,口中不停得發出陣陣嗚咽聲,顯得有些奄奄一息。

哈巴狗個子不大,雪白的捲毛,覆蓋著全身,小臉也被遮住大半個,看上去像一頭小綿羊,尾巴很短,幾乎完全隱匿在捲毛之中。

鄭雲輕輕的走到近前,小心翼翼抱起了哈巴狗,輕聲的說道:“小狗狗,你家主人呢?這麼晚了,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逗弄着哈巴狗,卻見哈巴狗的左後腳,竟然被鐵釘插穿了一個小口,絲絲血跡緩慢滴落。

鐵釘依然扎在小狗的腳上,致使它的後退一直是凌空半提着。

鄭雲同情心大起,有些心疼的自語道:“難怪一動不動,原來是腳被扎了,來吧!小寶貝,我幫你搞定!”

一邊說著,一邊抱着小狗向橋下走去,蹲在水溝旁,小心翼翼的將鐵釘拔出。

然後,在包裹內取了塊乾淨的布,在水溝里投水後,幫助小狗清洗乾淨傷口,這才再拿了塊布將其包紮好。

一陣忙碌後,他抱着小狗重新走回橋上,看了下時間,已臨近十二點了,再左右看了看,卻不見有人前來尋找。心中暗道:“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來找小狗,算了,先抱回家養幾天,等星期天的時候,再抱過來問問,看下是誰家的小狗。”

心想着,他一手抱着哈巴狗,一手拿起了包裹,轉身準備回家。

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小心!小心!”

鄭雲一愣,轉身向後看去,只見,枇杷村口,道路旁,站着一個小女孩,五六歲的模樣,正對着他揮手大叫着。

鄭雲頓生疑惑,四周看了看沒人,心中確定她是在對自己喊的小心,不由得感到些許無語。

這麼寬的橋,難道還會塌了不成?有什麼好小心的?只是這麼晚了,怎麼會有個小女孩出現。

心想着,他心中疑惑更甚,注目定神一看,確定那小女孩是人,而不是那鬼魂之類的陰物後,這才禮貌的對小女孩揮手道:“小妹妹,我沒事的,放心吧!這麼晚了,你快回家去。”

說完後,他轉身準備回家,卻見那小女孩再次對着他揮手喊道:“小心!小心……。”

鄭雲眼見小女孩似乎喊得有些心急,頓時再次愣住,暗道:“難道是這橋不結實?要斷了?”

他使勁的踩了幾腳小橋,卻不見有任何的異常,疑惑的看了眼小女孩。

卻見小女孩依舊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大聲的喊着小心。

鄭雲有些無語,若非使用天趣眼查看過,確定那小女孩是人不是鬼,估計着不懷疑才怪了。

幹嘛一個勁的叫我小心?不會是以為我要跳河吧?

至於嗎?沒事我跳什麼河啊?這麼一條小河,能淹的死我嗎?

心想着,他有些無奈,只好繼續回應道:“小妹妹,你快回家去吧!我沒事的。”

說完後,他再次轉身,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