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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萱聽到鄭雲的求饒聲,這才恨恨的鬆開了手,趴在他的背上笑問道:“呵呵!爽嗎?讓你再噁心我,你這隻懶驢,給姑奶奶快走;我還要去上課,再不走我就要遲到了。”

鄭雲小雞覓食般的點着頭,賠笑道:“是!是!是!我這就走。”說完,迅速邁開腳步,一路小跑着前進。

張瑾萱眼見他還算聽話,滿意得笑了笑,說道:“挺舒服的,呵呵!真想這樣讓你一直背着。”

鄭雲聞聲,不由得一愣,立馬改小跑成快跑,再次暗自誹腹道:一直這樣背着?你還不如直接一刀咔嚓了我好點,再背久一點,鬼知道你還有什麼手段等着我?

張瑾萱眼見着鄭雲竟然被自己的話語嚇得跑了起來,再次露出了勝利笑容,開心的唱起了歌。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

鄭雲有些無語,一路背着她來到馬路旁的龍眼樹下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這才轉身說道:“我就送你到這裡,前面的路,你自己回去吧,路上注意點安全;我先回山上去,等你放學後我再來這裡接你。”

張瑾萱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好!那我自己回去了,你也上去吧!放學後我再給你們帶吃的。”

“嗯,路上小心點。”鄭雲笑着應道。

張瑾瑄點頭不語,轉身先行向著學校走去。

鄭雲目送張瑾萱走上了馬路後,這才面露苦笑的搖了下頭,轉身快速向山上跑去。

張瑾萱回到學校時,已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

此時的校園內,隨處可聞同學們的議論聲。

初三八班,重點班裡,嚴志軍,夏課,吳明,馬千里和史仁建五人,更是圍在一起議論着。

只聽夏課說道:“這兩人也太牛了吧!竟然將人家五人全都給打進了醫院,聽說他們自己還一點事都沒有。”

吳明一聽,立即應和道:“是啊!真的很厲害。”

史仁建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脯,慶幸的說道:“我們當時也是五個人,幸虧沒打起來,要不然就該是我們去醫院了。”

吳明點頭,再次應和道:“是啊!是啊!幸虧我們沒有和他們兩個打起來,聽說那五人全都被打骨折了。”

嚴志軍向來囂張,更是眼高於頂,此時,也是不得不佩服的說道:“還真是厲害,看來是真練過,難怪他們敢說:打架他們從來沒怕過。”

吳明繼續跟着說道:“嗯,看樣子肯定是練過。”

馬千里卻是爽朗一笑,開口說道:“他們兩人還真是合我的脾氣,我決定了,準備和他們兩個來個桃園三結義。”

吳明一聽,兩眼放光,立即點頭道:“是啊,也很合我的脾氣,我也要……。”他話未說完,就被幾人打斷。

“你閉嘴,再說話,把你打骨折送醫院。”

其餘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皆是一臉的怒容,帶着殺人的眼神盯着他。

吳明嚇得縮了縮脖子,立即閉嘴不語……。

張瑾萱回到教室後,又恢復了她那冷冰冰的面容,耳中,時不時的傳來同學們的議論聲,卻是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自顧自的開始做起了作業……。

“叮鈴鈴……”

下午第一節課,上課的鈴聲在此時響起,隨着上課鈴聲響起,一陣刺耳的急促警笛聲在此時同時響起。

“滴嗚!滴嗚!滴嗚……。”

過了會兒。

兩個年輕的警察,陪同着葉都和鄭雲的家人,一同走進了初三五班。

初三五班,原本安靜的教室,再次沸騰了起來,同學們皆是議論紛紛着。

兩個警察同時在教室內掃視了一遍,眼見着鄭雲依然沒來上課,其中一個瘦高個的警察開口說道:“同學們,大家請靜一靜,不要再議論了。”

五班的學生們聽到警察開口說話後,全都停下了議論聲,一臉好奇的看着他。

瘦高個警察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這才再次開口說到。“同學們,你們當中要是有人知道鄭雲同學和葉都同學在哪裡?還請告訴我們。”

“他們兩個的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也都在擔心他們;你們是學生應該都知道法律,要配合我們警察辦案;如果知情不報,那可是犯了包庇罪,有可能比他們兩個還嚴重。”

瘦高個警察有些恐嚇的說著,停頓了一下,雙眼在教室內掃視了一圈,眼見沒人回答他,只好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大家要清楚,如果他們要是因為害怕,一時想不開的話那後果就嚴重了;所以,還請同學們,知道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你們要相信警察,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

警察話音剛落,葉都的奶奶就哭着接口說道:“同學們,我們剛剛在六班也問了,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裡,你們有誰知道葉都和鄭雲的下落,還請一定要告訴我們啊,我們家可是幾代單傳,鄭雲也是獨生子;這兩個臭小子,萬一想不開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鄭雲的奶奶跟着開口說道:“是啊,同學們,他們打架的時候身上還帶着傷,也不知道嚴不嚴重,如果有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啊!知情不報,那可是包庇罪,你們可千萬別跟着犯錯啊。”

聽了瘦高個警察和兩人奶奶的話語後,同學們又開始議論了起來,一時間,教室里如一萬隻蒼蠅在叫般,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此時的張瑾萱,正低頭埋在書堆里一臉的糾結,她的內心中更是在天人交戰。

心想着,是否要告訴警察那兩個混蛋的下落,不告訴的話,那就是包庇罪了,有可能比他們還嚴重。

可是,如果告訴了警察的話,那不是在出賣他們嗎?這樣以後還怎麼見人?

她暗自低語道:“不行!我們是同學,我怎麼能出賣他們?”

低語完後,她又有些糾結,如果不說的話,他們的家人一直在擔心着,那可怎麼辦?

應該說吧……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有些氣憤的嘀咕道:?出事?可能嗎?他們身上的傷?哪來的怎麼傷啊!兩人都是活蹦亂跳的,就臉上一點點刮痕也好了。

這兩個混蛋,他們會害怕?會想不開?自己剛到山上的時候,瞧他們笑的那個開心勁,他們會想不開?打死我也不信。

還是不說了,說了以後,我還什麼見人了?嗯!這兩個混蛋應該不會出事。

她嘀咕完後,暗自點了點頭,糾結了半天的心思終於下定了決心,臉色一正,再次小聲的自語道:“嗯!那就不說,堅決不說,打死我也不說;死就死吧!十八年後又是個美女……。”

自語完,似乎想到了某個人說的話,咬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她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原本在家中是個十足的乖乖女,唯有在外之時,才會顯露她那冰冷的面容。

與鄭雲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真正接觸不過幾天,就完全被他給感染了,更是變成了個無法無天的女古惑仔。

下午放學之時,張瑾萱去了趟教師辦公室。

此時的教師辦公室里,除了謝夢星,還有兩位數學老師在,分別是初三一班和初三四班的班主任。

張瑾萱站在門口,眼見着謝夢星正在備課,她深呼吸了下,給自己壯了壯膽後,這才輕敲玻璃門喊報告。

得到了謝夢星的允許後,她徑自走了進去,來到謝夢星的辦公桌前,未等謝夢星開口,先行說道:“班主任,晚上我想請個假。”

謝夢星一臉疑惑,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還沒好嗎?”

“已經好了,晚上我有事想回家一趟,所以過來跟您請個假,晚上我就不去晚自習了。”張瑾萱解釋道。

謝夢星聞言,疑惑更甚,問道:“你前天晚自習的時候才請過假回去,今晚上又要請假,白天上課的時候精神也不集中,是不是家裡有事情?”

“有什麼事能和老師說說嗎?不能因為家裡的事,而影響到了學習;正好,老師原本就想找你談談,你跟老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師看下能不能幫的上你。”

張瑾瑄聽着謝夢星嘮叨了一大堆,以為著他要開始說教了,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心想着:同學們說的果然沒錯,班主任還真是愛嘮叨。

想完,立即開口說道:“老師,我家中沒有什麼事,您就放心吧!我就是想爺爺了,今天想回去自習,順便可以陪陪我爺爺。”

張瑾瑄再次解釋完,隨即,面露笑容繼續說道:“老師,您就別太操心了,您看啊!白天您要在講台上,引領着我們在知識的海洋里遨遊,像燈塔般指引着我們前進;晚上又要批改作業到深夜,辛勤的為我們這些小樹苗扶枝修葉,您就像那雨露般滋潤着我們成長。”

“春如玉蘭,夏如松柏,秋似菊花,冬勝雪蓮;您的循循教導,絮絮叨謂,幾度春秋,曾何幾時撩撥着我們幼小的心弦;牽引着我們那夢幻好奇的心,步入了那知識的殿堂;若是沒有您晝夜不停地……。”

張瑾萱嘮嘮叨叨的說著,話未說完,卻是被謝夢星打斷,他揮舞着手臂,一臉苦笑道:“停!停!停!行啦!我批准了,你早點回去吧,路上注意點安全。”

張瑾萱緊抿嘴唇,強忍着一臉的笑意,想笑卻是不敢笑,立即對着謝夢星鞠躬道:“多謝老師!我會注意安全,老師再見!”

說完後,立即轉身,憋着一臉的笑容,小步跑出了教師辦公室。

心想着,那個混蛋還真是厲害,他的招數實在是太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