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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溪才不會告訴他,這些被吃到肚子里的食物,只要功法運轉一周就都化為能量被吸收了呢!

如今木槿等人都有了血脈傳承的正統妖修功法,早不是當初那只能靠獵食和吞吐魔力晉級的魔獸,也慶幸如今人身的他們對能量的需求度不大,要不然哪容得下尼卡瓦奇來跟他們搶食?

因為佔領的位置好,加上他們一隊只有6個人,三男三女,看起來弱雞無比,想打劫的比比皆是,當然了也有聰明的人選擇繞道而行或者選擇圍觀的,比如就在他們營寨不遠處的三個都是十五人以上的隊伍。

那三個隊伍已經停留了超過五天,打的是什麼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為人數太多的緣故,搞得如今連野獸都不敢往這邊湊,加上幾人空間中普通的食物實在太少了,又有尼卡瓦奇這個外人在,不得已連續吃了五天的魚和果子,都有些膩味了。

如今他們手中的銘牌早已經超過了預計的份額,尼卡瓦奇合計着是不是可以開拔,朝着終點前進了?只是要怎麼走,還要合計一番,畢竟那三個隊伍好像商量好了一般,將他們的退路都堵死了。

就在尼卡瓦奇問話的當口,另外三個隊伍的隊長已經匯合,並且暫時處於結盟狀態,目標就是雲溪他們的六人小隊。

“離考試結束只有十天的時間了,我們真的要一直守在這裡嗎?”棕色捲髮的娃娃臉男孩斯蒂格,扯着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他是一個A級精神力者,對危險有超乎常人般的感知,最近幾天他心煩氣躁的厲害,若是按照他的意願,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可惜,如今小隊中不是他能做主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知道那幾個人有恃無恐,為什麼隊長和另外兩個小隊就認準了這個六人小隊,再耽誤下去,別說集齊銘牌了,連按時到達終點都不可能。

“已經耽誤這麼多天了,不差這一步。放心,他們都不急我們急什麼,據那些被淘汰者留下的數據來看,他們手中至少有1500枚銘牌,只要劫了他們,加上我們自己手中的,足夠完成任務了。”

“可是一直這樣圍着也不是事啊,萬一……”

“沒有萬一,那幾個傢伙依仗的就是他們營地周圍的毒草,如今退路都被我們堵死了,想突圍,除非他們能長翅膀飛,要不然就只有這一條路。”

“現在就比誰的耐性更強了,他們隊伍中還有三個女性,按照我的推斷,最遲明天,他們就忍不住要動身離開,畢竟這裡到終點的距離可不短。”

“從現在開始,大家輪流着注意那幾個人的動向……”一眾人小聲的商議着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卻不知道他們自以為的小聲,都清楚的被5個人聽在了耳朵里,並且早就想好了一條他們覺得最不可能的路。

“是可以出發了,收拾一番下午出發,我們找個地方打獵,然後好好吃一頓之後就開始趕路。”

將近五天沒有收穫,該走的都已經走到前面去了,再聽聞那一幫人沒什麼新意的算計,雲溪也有點膩味了,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受不了身邊的那隻阿飄一直在耳朵邊嘮嘮叨叨。

天知道,那天她真的只是太無聊了,看到這隻名為於瑩瑩的阿飄一直跟在一個頭頂光環的女性身邊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後,然後她就被纏上了。

沒日沒夜的在她眼前晃蕩,若不是這裡四處都有監控,又有系統的一再阻止,雲溪早就拍上一張黃符讓她魂飛魄散了。

從她絮絮叨叨的訴說中,雲溪得知她的大概信息,二等星星球長家的小閨女,天賦潛能B等,上面有五個哥哥,她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老幺,還是個有天賦潛能的女性,自然受到全家人的喜愛。

在一家人的呵護下,自小到大她都沒受過委屈,自然性情就被寵愛得有些驕縱跋扈,兄長們都開始漸漸的疏遠她,嗯,當然了,她自己並不覺得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幾個兄長,畢竟她的性子都是他們寵出來的。

疏遠就疏遠吧,反正他們就他一個妹妹,她要是出事了,他們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就是了。

這種蜜汁自信一直堅持到突然有一天,她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隻阿飄,而她的身體被別人給佔用了之後,才開始恐慌。

剛開始她還以一種看好戲的態度,看着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假裝失憶,又磕磕碰碰的用各種手段討好她的家人,她樂得看笑話。

可是,時間一久,看到父母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看到哥哥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家裡,尤其是在冷麵大哥摸着那個冒牌貨的頭,說‘瑩瑩真的長大了,開始懂事了’,一家人欣慰的目光之後,她真的怕了。

那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她恨,恨那個冒牌貨佔用了她的一切,恨,她的家人,居然會對冒牌貨比對她還好,恨他們對她的變化從未追究,恨那個冒牌貨輕易的取代了她的地位,將她曾經的一起以一句‘忘記了,以前不懂事’就輕飄飄的帶過。

她哭過,鬧過,使勁折騰的結果就是她的魂體越來越稀薄,卻沒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

三年了,她一直跟在冒牌貨的身邊,看着她扭轉了她之前所以的負面影響,成長為家人的驕傲,已經漸漸麻木,她以為她會一直以這種狀態存在,直到消弭於無形,直到看到雲溪,對上她冷淡的視線,確定她真的能看到她之後,於瑩瑩又哭又笑,幾近癲狂。

三年啊,一個人在沒人能看見你,沒人聽到你說話,只能看着別人嬉笑怒罵的世界待了三年,被鎖定在自己的身體周圍500米左右不得離開,她沒瘋掉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即便是雲溪從來都沒給過她好臉色,即便雲溪只是偶爾回應一個簡單的‘嗯,哦’滿臉不耐煩,她也高興不已。

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大概就是將自己活成自己曾經最討厭,最瞧不起的存在還甘之如飴吧!可是,剛才她聽到了什麼?她要走了,那個唯一能看見她,能聽見她說話的人要離開了?她又要變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