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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翎月突然間蹙眉說道,那模樣倒是比剛才老頭子的樣子還要凝重幾分。看的顧若熙倒是有些疑惑了,他這是要跟自己說什麼,看起來竟然如此嚴肅,真是好生奇怪。“你想說什麼?”

北翎月微微一頓,而後說道,“事關我母妃,我們還是回房間去說吧。”

顧若熙聽罷整個人微微一頓,事隔五年沒想到他心裡還惦記着這件事情,也罷,若是有眉目的話,查清楚也是最好不過,免得屆時大家心裡都又跟刺。想到這裡顧若熙不禁微微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聲“好。”,然後兩人便雙雙的回房間去了。

剛剛回到房間顧若熙便坐在桌旁,仰頭看着北翎月輕聲道,“說吧,你想跟我說什麼?”

北翎月輕輕嘆了一聲之後輕聲問道“你可記得岳母大人留下的那一塊玉佩?”

“記得,那不是你的母妃留給你的嗎?”顧若熙微微蹙眉說道,他分明的記得那塊玉佩里隱約可見的舒字,她可記得那是北翎月母妃的姓氏。

“若真是如此的話……”北翎月微微一頓,然後接著說道,“若真是如此,我可能就是你師父的外孫……”

顧若熙聽到整個人便頓住了,“你是說你母妃是老頭子的女兒?”這個消息實在讓人太難以置信了,難不成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上次前輩無意間看到我手中的玉佩覺得甚是眼熟,一看便說那是他女的玉佩,還說自己先夫人的姓氏也是姓舒,本王如今也弄不明白這其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北翎月無可奈何的說道,“母妃的事情實在太過蹊蹺了,若是那玉佩是真是母妃的東西,可是為何又會岳母大人的手裡,而且岳母大人又為何將這玉佩交給皇祖母,還讓皇祖母把鑰匙留給熙兒你呢?”

顧若熙也微微蹙眉,沉默了許久之後緩緩說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玉佩有蹊蹺,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枚玉佩有問題,但是她揣着那枚玉佩時日也不短,但是卻從未看出來那玉佩有何蹊蹺。

“你失蹤那幾年本王日日拿着那玉佩看,但是卻從未發現那玉佩到底有何蹊蹺,迎着月光才能看到裡面的紋理還是熙兒你上次告訴本王的,其他的本王實在沒有發現。”北翎月的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她查了這麼多年,事情沒有查到倒是查出一個外公來了。

“是啊,我們拿着那玉佩時間也屬實不短,要是還有什麼蹊蹺應該早就發現了,除非……”

北翎月聽到顧若熙的話不禁心裡一驚,而後微微蹙眉接着顧若熙的話緩緩說道,“有問題的不是玉佩……”

“沒錯,我記得那盒子被我收在自己房間的柜子里,自從我失蹤之後,我的爹爹便不讓人動我房裡的東西,那東西應該還在我的房裡。”

“那我們趕緊收拾東西早些回京都吧。”

“嗯,早些回去也好,我是藉著去白雲寺幌子偷偷溜出來的,當時也沒想着多做什麼部署,想必已經有人知道我不在寺內了,所以才讓人追到了這裡來。”顧若熙不由的微微一笑,想來是有人急不可耐了想要儘快的置她於死地了。

“嗯,這一次回去可是有得忙了。”北翎月微微一笑,如今熙兒要回去算賬,畢竟是自家人,他這個做夫君的自然得幫着她了,“本王只是有些好奇,這次你回去想要如何處置你的那位妹妹。”

“我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心善的人,但是卻也不是什麼惡人,既然她已經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我自然也不能落井下石,這善惡到頭終有報,我也不打算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將她之前想要對我做的事情一樣樣還給她便好。”顧若熙嘴角微微上揚,說到底以德報怨這種事情她還是做不來……

“你這一樣樣的還了,當真確定她還有命能活着?”北翎月微微一笑。

自從顧若熙回來之後,他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不知是因為她在自己身邊,自己覺得心安還是什麼,他的笑容明顯的多了許多,雖不是那種及其開心的大笑,但是卻也十分真實,想來這才是生命真正的意義所在。

“怎麼心疼了?你若為她求情我也可放她一馬。”顧若熙半開玩笑說道,如今的四面楚歌,局勢雖然不是特別樂觀,但是也不能過得太過壓抑了才好,想開一點總是好的。

“本王心疼的是你,本王擔心熙兒你還未盡興她便死了,那豈不是壞了熙兒你的興緻?”北翎月的臉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但是嘴巴里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他只是對自己在意的人用心思,其他人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旁人而已,是死是活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到時候你便讓月子墨在一旁守着為她續命不就好了。”

“說的也是,那本王就讓他先多備一些丹藥,好讓熙兒你盡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彷彿談論的不是別人的生死,而是明天的天氣到底好不好。

“說起來人家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倘若她知道你如此說的話,不知得有多傷心啊,說到底還不是你先去招惹的人家。”顧若熙斜睨了他一眼緩緩說道,當初為他求解藥,自己答應老頭子陪他三年,誰知自己只是走了一年多,回來之後顧若蘭看北翎月的眼神都變了,她雖然極力的壓制着,但是那裡面的炙熱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她是不知道那一年多里到底發生的什麼事兒,能讓她轉變的如此之快,又或許女人有時候本就是不可理喻的。

“本王可是為了熙兒你一直守身如玉,怎麼可能招惹她,說起來她為何如此本王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北翎月不禁如實說道。

“放心我也沒有半分要責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般急於開脫。”顧若熙笑着說道,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她的心裡自然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