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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妃頓時跪在那裡一聲不吭了,這回可算是完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真的是後悔都來不及。

北翎曜坐在龍椅之上,俯視着下面的眾人,沉着聲音說道,“你們現在可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無話可說……”北翎睿沉着聲音說道,不曾想自己盤算了半生竟然到頭來還是這樣的下場,他只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竟然連着自己身邊的心腹都給他換了。“我雖無話可說,但是我還是想要問一句,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本王的。”

“害人之心固然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本王早就在皇后跟李妃的身邊安插了人,你們自認為做的隱秘,但是那日她們在御花園的盤算本王早就知道了,屆時開始本王便開始盤算了。”北翎月輕聲說道。

北翎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來他那麼早之前就已經開始盤算了,到頭來自己還是不如他……

“皇上,臣妾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還望皇上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繞過臣妾這一回。”李妃跪着哀求道,那模樣可真是十分的誠摯啊。

“你還有臉跟朕提兩個孩子,這普天之下哪裡又有你這樣的母妃,自己也就罷了,還攛掇着自己兒子犯上作亂,你還好意思跟朕提孩子。”北翎曜臉色難看的要命,先前月兒跟自己說他們準備造反的時候,他還不信,沒想到自己從北翎月府上回來的路上,她們兩人便按捺不住的出手了,先是挾持了自己跟母后,隨後便將身邊陪同的侍從以及護衛全都殺了,還將自己帶回宮裡,逼迫自己寫退位的詔書,這便是他的好兒子。

北翎源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有一句辯解,彷彿他就是一個木頭人一般,不動也不說話,不得不說,他這性子可真是比起初的北翎月還要寡淡不少啊。

“皇上可還記得臣妾胎死腹中的那個孩兒?”李妃跪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說道。顧若熙不由的覺得好笑,這求情不管用,現在竟然想着翻舊賬了。

北翎曜聽了不由的微微蹙眉,想了想她說的應當是出入宮時,莫名流掉的那個孩子。“那又如何,那不就是因為你自己不當心,才致使自己胎死腹中的嗎?”

“臣妾的那孩子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才胎死腹中的,而是因為皇后娘娘,因為皇上說了,誰先生下皇子,便立誰為後,皇后娘娘才會對我腹中的孩子痛下殺手。”

“你胡說,那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你竟然還妄想賴到本宮的身上……”

“你敢不敢對天發誓,你跟這件事毫無半點關係。”李妃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若非是你害了我的孩兒,現在為皇后的人就會是我,我又如何會為了我兒子的活路殫精竭慮,最後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李妃說的情真意切,彷彿這一切都是無可奈何,一切都是被逼的一樣,她這樣做只為了以後有一條活路。

皇后不語,那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跟她有關係,這賭咒發誓的她自是不敢。誰知北翎曜完全不吃她這套,聽到李妃的話,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不咸不淡的說道,“如此說來,你會做出今日之事倒是朕的不是了。”

“臣妾不敢,臣妾只望着皇上看在那未出世的孩子面上,給臣妾還有兩個孩子一條生路吧。”李妃再次磕頭。

顧若熙不禁腹誹,這不還是再說那事就是皇上的過錯嗎?看着便不由的譏誚的說道,“李妃娘娘此言差矣,做錯事的始終只有你跟三殿下,你也犯不着拉着五殿下下水,再說了,我瞧着三殿下也不像是想要造反的人,指不定也是被您給挑唆的……”下面的諸位大臣聽了亦是指指點點,一直以來外面風言風語,說是三皇子生,五皇子遊手好閒,兩人皆是難堪大任,如今看來原是因為兩人有這樣一位生母。

幾位大臣竊竊私語一番之後,一人上前說道,“皇上此次之事絕對不能就此作罷,如若如此那豈不是人人都把這造反當兒戲,依照臣等看來,皇子做出此等錯事,皆因其生母挑唆,臣等認為應當重懲。”

李妃跪在一旁一時無語,顧若熙瞧着她的模樣,不由的微微一笑,輕聲道,“李妃娘娘,您慣是會演戲,事到如今你還在演戲,原本看在五殿下的面子上,有些事情,我是不願意說破的,事到如今你是想要讓五殿下看看,他的生母究竟是什麼嘴臉嗎?”

“你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本王倒是頭次聽說,作為王妃還沒辦法申斥一個罪婦,這是什麼道理?”北翎月沉着聲音說道,那模樣倒是不打算再給任何人留情面了。

北翎煜站在一旁不語,即便他心裡想着自己應該開口求情,但是他的嘴巴始終都還是張不開,他當初給二哥打下包票,現如今讓他如何能開口再次討饒。

“你決計是想讓我把你之前做的樁樁件件都擺出來給你講一講,我倒好奇這些話說出來之後,能夠你死幾回……”說完她沉吟片刻之後開口說道,“那我們便從月王殿下的生母舒貴妃之死說起吧……”

“你住口……”李妃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她這模樣倒是顯得一旁一直一聲不吭的皇后更是敢作敢當了。顧若熙微微一愣,也沒打算繼續開口,誰知一旁的北翎煜竟然又破天荒的開口,“你繼續說……”

“你大約都能猜到,還要說繼續說什麼,你當知道,月王殿下已經待你極為不錯了……”顧若熙欲言又止,畢竟李妃是他的生母,若是讓他跟北翎月之間生了嫌隙,估摸着屆時北翎月的心裡也不大好受罷。

北翎煜站在一旁又不再說話了,他心裡自然也知道,這一次他決計是再也護不了自己的母妃了,也只盼着父皇能給她一個痛快,免受一些苦楚罷了。